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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得知嚴若琳親自前來可是高興壞了,這當了太子妃還惦掛着蕭家,她怎會不高興呢?她平日里可沒白疼嚴若琳。

雖蕭長樂成不了太子妃頗為遺憾,可嚴家也算是跟蕭家有點關係,如今可是沾了光了。

蕭長歌與簫婉晴兩人竟從不同路卻同時到了大堂外,簫婉晴瞥了蕭長歌一眼,提起裙子踏入門欄,誰知蕭長歌也跟她一同踏入。

簫婉晴心裡以為蕭長歌在挑釁她,可如今她卻不敢對蕭長歌囂張。

前些日她以服下最後一包葯便於外頭的人說自己已痊癒,她娘去跟老太太以及嚴氏求情才讓她重返餐桌上,而蕭長歌的手段她見識過,可不敢再惹惱她,若不然真如她說的那般,下一次不是良藥而是毒藥……

大堂內,那塊一世為忠的牌匾高掛頭上中間,惹人注目。

“長歌跟婉晴來了,來來快些過來。”

這兩道身影矚目,老太太一抬頭便看到兩人了。

之前婉晴瘋癲時老太太不曾看過一眼卻命連氏好好看守,不準讓簫婉晴出來丟人現眼,而如今簫婉晴病已好,老太太的態度又是十八彎轉變。

雖簫婉晴知老太太為何轉變得這麼快,卻也當做不知道。

誰對她有幫助,誰能讓蕭家光宗耀祖,那老不死的便站在誰那一邊,這點她早知道了。

瞧,以前對蕭長歌是冷眼相待,拒之千里之外,如今長歌長歌叫着多親熱呢。

“長歌見過太子妃。”

“婉晴見過太子妃。”

兩人微微欠身,異口同聲道。

嚴若琳那柔弱的聲音從跟前響起,連忙從檀木椅上起來扶起蕭長歌跟簫婉晴。

“哎呀長歌表姐,婉晴表妹,你們可別這麼叫我,我呀還是你們的琳兒。”

嚴若琳握着蕭長歌的手溫聲道,雙眸中卻有幾分炫耀地看着蕭長歌。

她就是要讓蕭長歌看看,如今太子妃是她!

蕭長樂坐在一旁,凝視着嚴若琳這嘚瑟的模樣,心裡早咬牙切齒了、

嚴氏雖不露聲色,卻也因這太子妃之位對嚴若琳的好感降低了幾分。

雖都姓嚴,嚴若琳喊她一聲姑媽,可到底不是她的骨肉,不過是沾着一點點所謂的親戚關係罷了。

何況她哥嚴立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這做妹妹的太清楚了,嚴若琳成太子妃,對她是一點好處都沒,唯一的好處也就是說出去有面子些。

“如今琳兒表妹貴為太子妃,若我還喊你表妹那可是大不敬,是要被殺頭的。”

蕭長歌抽出手,輕笑道。

簫婉晴本想張嘴就喊琳兒表姐,幸好蕭長歌這話提醒了她。

嚴若琳這般說誰知道她是客氣還是真的呢?如今嚴若琳身份地位不同,說話做事細心點總沒錯。

而且今日不過是返禮卻親自過來,她可不相信嚴若琳只是想來看望老太太跟嚴氏的。

簫婉晴眉眼一眯,笑顏如花。

“長歌姐姐說的對,禮數可不能少,太子妃莫要為難我們了。”

嚴若琳袖遮小嘴,那雙眼意味深長地看着蕭長歌。

每次見蕭長歌淡定自如的模樣,她心裡憤怒。

“既表妹也這樣說,那本宮就不強求你們了。”

本宮二字,特意說重了幾分。

簫婉晴心裡鬆了口氣,還說讓她們喊她表妹表姐什麼的,這會兒又自稱本宮了。

這人說話,信不得。

“太子妃娘娘,你站久了還是先坐下吧。”

老太太高興道,嚴若琳這才瞧了老太太一眼,對她比以前還要親熱幾分。

“長歌、婉晴你們也別站着,都坐吧。”

蕭長歌瞥向一旁空着的椅子,這府內六個小姐還缺了兩個。

簫婉晴掃了眼椅子,趕忙走過去坐在了第五隻椅子上,端正坐姿。

蕭雅煙冷瞥了蕭長歌一眼,沒說其他,可她似心情不錯般,嘴角掛着笑容。

蕭長歌也不客氣地走到簫長樂身邊,還未坐下便聽得外頭傳來聲音。

蕭沐染、蕭溫雅兩人齊齊走了進來。

“見過太子妃。”

兩人異口同聲道,嚴若琳趕忙放下手上的茶杯,朝着兩人道:“快些起,快些起來坐下。”

蕭溫雅抬頭,見坐在第一隻椅上的人,憎恨萬分,手上的手帕已皺了幾分。

她額頭上還綁着紗布,臉色略白。

起身,抬頭。

嚴若琳哎呀一聲,有些驚訝。

“溫雅妹妹額頭是怎麼了?”

嚴若琳關心問,提到這老太太嘴上笑容僵了幾分,要是讓嚴若琳知道蕭溫雅是不肯嫁給梁家少爺而想自殺,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雅兒是不小心磕着了,沒什麼大礙。”

溫氏搶先回答,蕭溫雅瞥了眼溫氏,見溫氏淡定自若再瞧着老太太雙目盯着她,她心裡的怒火壓抑了幾分,朝着嚴若琳笑道:“溫雅不小心磕着,讓太子妃娘娘擔心了。”

“怎怎麼不小心呢?也幸好沒什麼大礙,不然留下疤痕他日若嫁人可是要被夫君嫌棄的。”

嚴若琳念叨着,眼撇向蕭長歌。

這話,讓眾人都看向蕭長歌,明裡頭意思她們聽得出來,這不就是說給蕭長歌聽過的么?

蕭溫雅頓悟,之前是她考慮不周沒想到這一點,只想着若不能與青垣一起那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太子妃說的是。”

蕭溫雅點頭、

“都坐。”

蕭溫雅與蕭沐染款款走向空着的位置坐下,嚴若琳輕喊了聲:“翠玉。”

翠玉連忙從外頭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丫鬟,為首的她穿着藍衣而身後的丫鬟全着粉衣,如今主子得勢,跟在身邊的丫鬟也意氣風發了不少。

她們手上捧着東西,緩緩走到嚴若琳身邊。

眾人目光都聚集在那些丫鬟手上,有些人睜大雙眼不禁哇了一聲,連胡氏都不禁發出聲。

老太太跟嚴氏見過世面,見到這些東西也沒多大驚訝。

“本宮給諸位介紹介紹,這是玉瓷,老夫人您瞧這色澤是否光滑?而這玉瓷與其他瓷器可不同,這玩意可不是拿來擺放而是拿來用的。”

說到這,老太太來了興趣,挑眉好奇問:“哦,這瓷碗不是擺放還有其他用處?”

“自然,老夫人都說這是碗了,既是碗自然是要拿來盛東西的,玉,澤天渾成然,吸收人間靈氣,若老夫人用玉瓷進食,玉瓷內的靈氣定能入老夫人體內,護老夫人長壽健康。”

蕭長歌眼眸轉了轉,嚴若琳倒真會抓住人心,知老太太信鬼神信這些特意弄了這玩意,也不知費了多少心思。

“真的?”

老太太心動問,看着玉瓷的眼神都亮了幾分。

“自然,本宮可是特意為老夫人尋來玉瓷的,還請他人鑒定過,怎會有假?”

嚴若琳意氣風發道,越是這般蕭長樂心裡越惱怒。

這些,這些本該屬於她的!

蕭溫雅對嚴若琳到來不感興趣,她今日來不過是因老太太邀請,不過在這見到不想見的人,也是晦氣。

自蕭溫雅輕生被救後與溫氏不僅少說話,連理都不想理對方,蕭溫雅企圖用這方法反抗,可溫氏好似不吃這一套,直接了當告訴她必須嫁給梁家公子。

她母親以前可不會這麼固執,如今卻像個老頑固,也不知蕭長歌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老身多謝太子妃。”

“你我一家人,何須這般客氣呢?至於這些是給諸位的回禮,禮薄還望不要嫌棄。”

嚴若琳謙虛道,可她送出的這些東西若算禮薄那可沒什麼東西算得上是貴重了。

嚴若琳一個送着,直到到了蕭長歌時特意叮囑了一句。

“長歌表姐,這裡頭的東西可是本宮特意為你挑選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嚴若琳眼眉一挑,頗有幾分誘人。

說話聲輕柔,卻帶着別有用意。

“多謝。”

蕭長歌掃了跟前的黑盒,沒一點遲疑地接過手朝着嚴若琳道了聲謝謝。

“娘娘,不如今日留在府內用膳如何?也正巧響午了。”

嚴氏開口邀請,嚴若琳倒也不拒。

本她與蕭府就有親戚關係,如今留在蕭府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那本宮打擾了。”

嚴若琳點頭,老太太高興壞了。

“素懷,快些吩咐廚子做些太子妃娘娘最愛吃的,還有多張羅一下。”

“是。”

嚴氏應道,嚴若琳頓時拉起了蕭長歌的手,像是感情很好一般。

“許久沒來,本宮與表姐表妹們有好多話想說。今日既在府內用膳那我們可要多聊了。”

嚴若琳握着蕭長歌那雙粗糙的手,這手算不上白卻說不上黑,可手心內長着繭子粗糙,比翠玉那丫頭還像丫頭,若非現在她明面上是她表姐,她倒是想甩開這手。

話畢,老太太跟其他房夫人便知這什麼意思,幾人互相看了一眼。

“也對,你們幾表姐妹平日里關係甚好,許久不見也應有許多話想說,最近外頭雪停日出,院內的花也生出了花骨朵,去花園內坐着聊聊挺好,漣兒,叫幾個丫鬟端幾盤點心過去,給太子妃跟幾位小姐騰出地兒來。”

胡氏聽得有些詫異,這些事若是以前肯定是叫嚴氏去弄,如今稀奇得打緊,竟叫她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