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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妃一喊,宮女們連忙起身往外走了。

“三皇子到底在搞什麼鬼?與太子合作?太子的野心能吞下一頭大象,與他合作那不是自取滅亡?傳本宮口信,讓三皇子立刻進宮一躺,本宮要與他談談!”

靜妃冷聲道,連聲音都比以往還尖銳幾分。

她還以為楚墨這木魚腦袋開竅了,知道想爭皇位了,若楚墨開竅那也證明她這些年的努力沒白費,可沒想到那傻孩子竟與楚言合作?

糊塗,實在糊塗!

還有皇后那賤女人百般刁難她,若楚墨跟楚言合作,也就說她跟皇后要互相扶持,站在同一條船上了。

暗衛低頭,剛邁開一步卻被靜妃叫住了。

“慢着,還是本宮親自去三皇子府一趟吧。”

“不過去之前,本宮得先去見皇上,春夏秋冬,還不快進來幫本宮描眉化妝?”

靜妃手一揮,暗衛從一旁消失。

悄然無聲,就好像沒出現過一樣。

被喊的兩人連忙進來收拾了地上,又換上一批新的胭脂水粉,小心翼翼替靜妃上妝,不敢怠慢。

難得楚墨想娶夏若雲,那她要乘着這時將這事敲定了先,免得楚墨反口。

只要楚皇帝下旨,楚墨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靜妃換好衣服,帶着幾名宮女往楚皇帝平日里常在的地兒去了。

楚皇帝除了龍承店跟御書房還有早朝,還有什麼地兒可以去呢?靜妃不用想便知道楚皇帝正在御書房內。

平日里去總能在那找到楚皇帝,可這一次靜妃失策了。

“你說皇上在馬場?”

靜妃挑眉,有幾分質疑的看着龐海。

龐海被這雙妖媚的眼看的有幾分害怕,低頭。

“是呀,皇上今日來了興趣就去馬場騎馬了,同去的還有慧妃娘娘,二皇子跟四皇子。”

龐海輕抬頭,暗示着靜妃。

靜妃臉色變了變,安無跟兩位皇子也在?

安無在燕國長大,燕國人擅騎馬射箭,可現在她身懷龍子,不好好養胎去哪兒做何?

二皇子去也正常,畢竟二皇子的騎術不差,可楚鈺去作何?

他從小病弱,身子更嬌弱,怎會騎馬?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那本宮只能去馬場找皇上了。”

靜妃眼眸轉了轉道,龐海聽得這話鬆了口氣。

“恭送靜妃娘娘。”

見靜妃轉身離去,龐海那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見得靜妃走遠,龐海冷哼一聲,不知從哪掏出指磨,正磨着指甲。

“你們幾個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你,還不快將腰板挺直了。”

龐海指着站在左右兩邊的侍衛道。

馬場

靜妃去時便見安無坐在不遠處的椅上,身後丫鬟撐着傘為她擋着太陽,那隆起的肚子尤為顯眼,直叫人嫉妒。

馬場內,三匹馬從不遠處飛奔着,為首的男子着着龍袍,身上的龍威嚴而不是失氣質,雙爪向前,那雙眸更叫人寒顫,不是活物勝似活物。

狂殺捲起,塵風飛揚。

那張不失威嚴的臉讓靜妃恍惚,恍若回到了十幾年前初見楚皇帝時的場面。

“吁。”

馬兒揚蹄,長叫一聲,停在了安無面前。

安無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向楚皇帝,見楚皇帝下馬,身後兩人也跟着下馬。

靜妃瞧着這一幕,雙眸微微眯起。

扭着小腰往前走,人還未到卻先笑出聲來了。

瞧着安無跟楚皇帝這其樂融融的模樣,心裡竟有些不舒服。

她本以為對楚皇帝已是心死,沒想看着楚皇帝騎馬那一幕竟勾起了些往事。、

她這樣說出去可要讓人笑話,這般年紀竟也學着小姑娘們爭風吃醋,她可不能起這份心思來。

“臣妾老遠就聽見皇上跟妹妹的笑聲,今日可是有什麼好笑的事?”

靜妃插話,安無跟楚皇帝齊刷刷地看向了靜妃。

與安無站在一起,靜妃好像成了襯托,雖平時保養的不錯,可跟安無這種渾然天成的女子比起來還是稍遜色了些。

雖肚子隆起,可越看越覺得成熟,與一般女人相比多了份嫵媚。

這麼一比較,倒是將靜妃給比沒了。、

“臣妾見過皇上。”

“起身,靜妃怎來這了?這裡風沙大,你可不能聞着沙塵味兒,不然又要咳嗽了。”

楚皇帝關心道,今日心情不錯,連話兒都比平日多了幾句。

這話雖說的人無心可聽的人卻有心了,靜妃抬頭,眼中閃過柔波。

有時一些小事能讓一個男人記在心裡,那便這個男人心裡有她。

楚皇帝還記得她聞不得沙塵味兒,證明楚皇帝心裡有她,後宮妃嬪美女如雲,各色各樣的女子在宮內就如同花兒一般只在綻放時能讓人瞥上一眼,時間長了看得多了便記不住那花兒的名字了。

“臣妾多謝皇上關心,不過臣妾身子不似以前那般嬌弱了,這點風塵對臣妾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靜妃起身,見楚皇帝咧嘴笑着。

“妹妹見過姐姐。”

安無挺着大肚子,這肚子看起來已有六七個月,大得跟球一樣。

“慧妹妹身懷龍子這禮還是免了吧。”

說著,扶起安無。

“雖懷着龍子,可這禮數是少不得的,不然有心人見了還以為是妹妹對姐姐不敬呢。”

安無低頭掃了肚子一眼,手摸着肚子,另一隻手撐着腰。

雙眸有意無意地看着楚皇帝,這話卻是對靜妃說的。

“若真有人敢造謠生事,本宮定不放過。”

靜妃緩緩道,一句話便讓安無不敢再說下去。

望着兩人這般明爭暗鬥,楚鈺倒覺着安無落了下風。

雖得楚皇帝寵愛,可這寵愛能寵多久誰知道呢?如今楚皇帝對安無好,不過是因她身懷龍子,若是生了個公主,那安無根本沒橫的資本。

所以安無此刻還忌憚靜妃。

安無雖是燕國公主,可如今是在楚國,在後宮內雖有半年可根基不穩也沒自己的心腹,真跟靜妃硬碰硬,就相當於拿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好了,既然靜妃來了,不如與朕比賽比賽如何?這兩小子故意讓朕,一點都不盡興。”

楚皇帝掃向身後兩人,楚鈺雙眸微眯,臉上掛着笑。

楚勻一臉佩服,見得楚皇帝在說他們,連忙道:“父皇,不是兒臣故意讓着,而是父皇您騎術好,兒臣們跟不上,兒臣納悶,之前還能跟上父皇步伐,怎最近跟不上呢?就好像父皇您回到了年輕時一樣。”

楚勻拍着馬屁,這話一聽都知是馬屁,可偏偏這話讓楚皇帝哈哈大笑。

楚鈺觀察楚皇帝,楚勻這話並不是沒道理,此刻的楚皇帝神采奕奕,連頭上的銀絲都少了不少,臉上的皺紋也消了些,就好像越活越年輕般。

這一切跟苦無有關?

楚鈺心裡猜測,自苦無進宮後他也只見得一回,之後也只在楚皇帝身邊見過卻沒靠近過,最近這一段時間也不見苦無在楚皇帝身邊轉悠,這裡頭必定蹊蹺。

“你這小嘴可比外面說書的還會說。”

楚皇帝哈哈笑道,楚勻也跟着笑了起來。

“外面說書的只會誇大其詞,兒臣說的可句句屬實,說書的還比不上兒臣呢。”

楚勻自誇,楚皇帝不怒反大喜。

“沒想到姐姐也會騎馬,等他日妹妹將這包袱卸下便與姐姐比試比試可好?”

安無撫摸着肚子道,靜妃莞爾。

“姐姐會的只是皮毛,跟妹妹比,自是甘拜下風。”

“哎,慧妃可不知道,你靜姐姐除了跳舞了得,馬術更了得,更了得的是馬上跳也驚為天人。”

靜妃斂眸,低頭。

“哦?在馬上跳舞?在燕國沒聽過這舞藝,不知今日有沒有榮幸目睹一眼。”

安無驚訝,靜妃搖搖頭,笑了笑。

一旁的秋冬先替靜妃說了出來:“慧妃娘娘不知,我家娘娘早些年跳舞扭傷了腰,自那之後我家娘娘再也不能跳舞了。”

“是啊,回想起來也是朕的錯,讓靜妃不得再跳舞了。”

楚皇帝拉着靜妃的手,感嘆道。

靜妃淡然一笑,想抽回手,誰知楚皇帝握得更緊幾分不肯放開。

望着兩雙手緊握一起,安無心裡冒氣火。

最怕的是他人逢場作戲,而自己卻深陷裡面。

很明顯安無便是這種情況,當初是為了燕國安全才屈身當了後宮嬪妃中一員,可她卻先對楚皇帝動了情。

楚鈺將一切看在眼中,卻沉默不言。

“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怎能怪皇上呢?臣妾方才瞧皇上在馬上英姿颯爽,臣妾也許久沒騎馬,不如臣妾陪皇上玩一盤?”

靜妃挑眉問,說的事也只有他們兩人知,此刻倒是安無顯得像個外人。

“好,若你贏了,不管你今日說什麼,朕都答應你。”

楚皇帝像是猜到靜妃心裡想什麼一樣,若非有事,她怎會來這呢?

靜妃淺笑,眼中浮現一抹認真。

“那臣妾只能贏過皇上了,若不然臣妾今日白來了。”

說時,馬已牽到靜妃面前。

靜妃握着韁繩,接過太監遞過的馬鞭,腳下一越如飛燕般爬上馬背,韁繩一拉,馬兒長鳴,雙蹄向前抬。

楚皇帝也較真起來,動作迅速不輸靜妃。

兩人繞着馬場奔跑起來,奇怪的是,竟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