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也不知三皇子是怎麼想的,那蕭長歌本就是個禍害之人,如今卻要她家小姐跟她們同一日成婚,一想到這,昭兒心裡鬱悶。

“昭兒,這些話可不是你該說的,你家小姐現在願望成真,你應該替她高興才是,至於同日成婚……”

夏母呵斥,可說到最後時她底氣也不足了。

這麼多好日子不挑非要跟蕭長歌她們同一日成婚,這不是故意跟她們比么?

連成親都要跟蕭長歌比,怕是三皇子是想借夏若雲打壓蕭長歌她們,搶盡風頭。

夏母輕哎一聲,望着夏若雲高興的模樣,她不知該說什麼。

她女兒喜歡三皇子早人盡皆知,不是什麼秘密了,連楚墨自己都知若雲喜歡她,卻將她當成犧牲品,對她這般殘忍。

她也不奢望三皇子能好好對夏若雲,只求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能護她平安就夠了。

“娘,昭兒,我知你們想什麼,可若能嫁墨哥哥,我不悔。”

不知何時,夏若雲回過神來,那雙濕潤的眼看着夏母,揚起的笑容卻是苦笑。

是,從小李公公宣讀完聖旨時她就知了,楚墨是想借她跟蕭長歌爭,可若能嫁給楚墨,成為棋盤上一顆棋子又如何?

她甘願,也樂意。

“雲兒,你何苦為難自己呢?”

夏母扶夏若雲起來,眼睛發紅,差點哭了出來。

她的女兒是夏丞相之女,是天之驕女,怎為了一個男人淪落到這種地步?

“怎會為難自己,能嫁給自己愛的男人,雲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衣袖輕拂過臉,將淚擦拭乾凈。

“娘,方才小李公公說蕭將軍還有幾日便回來了,一回來我與墨哥哥的喜事也要一同給辦了,這些日子可要麻煩娘多操勞了,交給別人的話雲兒不放心,昭兒,老爺還不知這事,你先去通知一聲。”

夏若雲如往常那般,連態度都跟以前一樣。

正是這樣的態度,讓昭兒跟夏母擔心。

楚皇帝賜婚一事,上午剛下旨,不到下午便傳到每個人耳里。

楚國四美,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有許多公子哥兒愛慕,所以關於她們的事,定是第一時間知的。

這四美中,一個嫁給太子成了太子妃,從此當上鳳凰,他們望塵莫及。

一個即將成三皇妃,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現只剩二美還未尋得良緣,在知夏若雲被楚皇帝許配給楚墨後,其他公子哥兒都紛紛請了媒婆,往陳府跟蕭府去了。

還不到一柱香時間,兩家府內都快擠滿人了。

陳母一頭霧水,趕走了一批又來一批,最後叫家丁將門栓上杜絕那些人進來。

這一栓,又發現陳儀溜出去了。

“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把小姐找回來,府內因她亂成這樣,她還有心思出去玩?去,去那個什麼錢來賭坊,將人給我帶回來!”

一向溫和的陳母也有些沉不住氣,夏若雲跟陳儀同歲都許配給三皇子了,陳儀什麼時候才能懂事點呢。

這樣子讓她嫁給別人為人娘子,她就怕會把府內鬧得天翻地覆,連他夫君也奈何不了她。

她是到了八輩子血霉才會生出這個女兒,別人家的女兒不是儀態萬千就是才女,可她家這個算什麼樣呀。

誰家女兒會着男裝去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還出面派米給那些窮苦人家。

雖她不反對陳儀做好事,可這些她大可以叫家丁去,怎就自己拋頭露面呢。

錢來賭坊。

一聽這名兒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陳儀這陣子收斂了許多,她才沒跟這賭坊計較,看來是她太寬容了。

“慢着,多帶幾個人,把那賭坊給我砸了,這種不入眼的地方留着是禍害。”

陳儀以前雖調皮卻不會去這種男人多的地方,現在是隔三差五偷溜出去一次,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是。”

家丁們異口同聲應道,白霜臉上着急,墊起腳尖想偷溜走,卻被陳母叫住了。

“站住,我叫你走了嗎?你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現在卻將你家小姐跟丟了。”

陳母怒道,神情嚴肅。

白霜低頭,緩緩轉過身來不敢看陳母一眼。

“夫人饒命,是,是小姐她把奴婢騙走了,奴婢一回過神來小姐就不見了。”

白霜委屈巴巴道,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她家小姐太狡猾了。

現在好了,留下她一人面對大夫人的怒氣。

“去祠堂跪着,沒有我的允許今天都不許吃飯喝水,沒有我允許不準起來!你,盯着她。”

陳母指着一旁的丫鬟冷聲道,白霜縮了縮脖子不敢說半句不是,明顯她家夫人現在在氣頭上,她要是頂嘴只會火上澆油。

白霜縮着脖子,委屈巴巴往祠堂方向去,身後還跟着個丫鬟。

她心裡只希望她家小姐能躲過這一劫,希望不要在那什麼賭坊內。

連她都不認識那什麼錢來賭坊,她家夫人卻知曉,可見之前她家小姐出去時被人跟蹤過。

錢來賭坊

衛聽得那些賭客說楚皇帝許配的事也略驚訝,莫說其他,就說三皇子對蕭長歌的態度,會輕易接受其他女人嗎?

他雖沒跟楚墨有過多接觸,可從他家主子嘴裡就知那是個怎樣的男人,之前還當著眾人的面說非蕭長歌不娶,怎輕易變卦?

“本公子大老遠過來可不是為了看你這張面癱臉的。”

陳儀打開摺扇,邁着大步跨過門欄。

“陳公子。”

“陳公子可好久不見了啊,今日可是過來賭兩把的?”

“陳公子不如你幫我瞧瞧該下哪個才好?”

見陳儀來,那些賭客都客氣的不行,紛紛朝着陳儀打招呼。

自溫大善人一家被蕭家那剋星給剋死後,陳儀便接着溫大善人之前做的事兒繼續做下去,贈米救人,請大夫為那些付不起銀子的百姓們免費看病,外面的人見了都喊一句陳大善人,所以他們怎會不認識呢?

再說這陳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地,出手闊綽,彷彿對銀子沒什麼概念一樣。

“今日不賭,你們好好玩,好好玩。”

陳儀昂首挺胸,走到衛跟雲季跟前。

對陳儀的出現,衛很驚訝。

此刻她不應在府內來這作何,何況她怎麼溜出來的?

“儀姐姐。”

雲季雙眼放光,奶聲奶氣喊了句。

陳儀摸着雲季的頭,滿意地點點頭。

“小豆子,才幾日不見你又長高了,再這麼長下去可要比我高了呀。”

“哪裡幾日,儀姐姐可有半個多月沒來了呢。”

雲季撒嬌道,在這裡頭他也只能對陳儀撒撒嬌了,衛那張面癱臉他見着就怕,唐莫書也因家中的事很少出現,至於蕭長歌,他光是看着眼神就怕,數來數去,就陳儀親近點。

“沒想到你這小子記得真清楚,可惜,旁邊這個好像不歡迎我來呀。”

摺扇輕扇,卻令人忍不住一笑。

衛伸手,只瞬間便從陳儀手上奪過摺扇,連陳儀都毫不知覺。

“大冬天拿扇子只會別人當神經看。”

冷聲道完,不等陳儀反駁變將摺扇收入袖中。

“你的手怎麼回事?”

陳儀望着衛伸出的右手,裹着一層白紗,白紗上還滲着血跡,藥味從紗布內散出。

劍眉微挑,衛迅速收回手,用衣袖遮住。

臉,比方才冷冽了幾分。

雲季也好奇地看着衛,這手上的傷已好幾天了,不管他怎麼問衛都不肯說半句。

“不小心傷到的。”

他怎可能告訴陳儀是被人所傷,至於被誰……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更不知為何盯上他……

這些事,他還需跟蕭長歌稟告才行。

還有醉軒樓一直沒什麼動靜,他猜是打草驚蛇了。

一句話便想將其掩蓋,陳儀一眼就知衛在掩飾,剛想詢問,卻見門外吵鬧一片。

“陳公子,我們奉大夫人的命請您回去。”

外面,已被家丁包圍,為首的男子一句陳公子便讓人將視線都落在陳儀身上。

陳儀睜大雙眼,那些人她可熟悉了。

“你,你們怎知道我在這。”

陳儀顯得驚訝,連說話都不利索,下意識躲在衛身後。

她好不容易看準機會跑出來,才剛到這沒多久就想讓她回去,沒門。

“儀姐姐,你認識這些人?”

雲季小聲詢問,陳儀連忙搖頭。

“我我才不認識這些人。”

衛跟雲季互看了眼,兩人心知肚明。

看陳儀這態度跟反應,怎有可能不認識呢?

這些人手上拿着棍子,外面十幾人圍着,若真只是想請陳儀回去,何必大動干戈。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怎容你們放肆。”

一賭客人拍了下賭桌,跑到家丁跟前,指着他們狂喊。

還未接近為首的家丁,便被那些家丁攔下了。

“閑雜人等,都退下!”

眼神一掃,那些賭客見情況不對,這些人不是善茬,連忙揣着銀子跑了。

一片亂逃,有些更乘亂多掃了些銀子跑了。

衛眯眼,下意識將陳儀護在身後。

“給我砸!別傷到小姐!”

話音一落,那些家丁拿起棍子狠狠砸落在賭桌上,若是蕭長歌見了,肯定要心疼。

“木子,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陳儀大聲喊道,怒氣沖沖。

且不管他們怎麼知道她在這的,光憑他們這做法,她都忍不了。

這些人都是她朋友,怎容他們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