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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提醒嚴若琳,那雙美眸望着嚴若琳,見她點頭便知她已懂了。

“琳兒謹遵母后教誨。”

“恩,你是個聰敏人知該如何做,時候不早,本宮也先回去了,幸得在太子身邊的是你,若是她人本宮是真不放心。”

皇后起身,流蘇搖曳,裙擺逶迤拖地。

“恭送母后回宮。”

嚴若琳欠身,宮女已扶着皇后往外走去,待皇后離開,嚴若琳才起身。

“娘娘,皇后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翠玉擰眉,撓了撓頭,不懂皇后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在試探本宮呢,你先吩咐下人們準備準備,未來側妃可要過門了,記得按側妃禮數接待。”

嚴若琳莞爾,翠玉眼睛發亮:“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轎上,皇后看了看玉手,只聽得外面道了聲起轎,轎子起,輕晃着。

卻不是去皇宮,而是往其他地方去……

蕭府

雖老太太覺着蕭長樂丟臉,可如溫氏說的那樣事已成定局,蕭長樂已要成側妃,她這個做奶奶的自要來送一程。

蕭家乃名門望族,兒女各個都出色,連唯一給蕭家丟臉的都成四王妃,可給蕭家爭臉的卻成了太子側妃。

側與正雖只差一個字,可身份地位相差甚遠。

“娘,太子已到府們等候了,長樂那邊也準備好,就等出閣了。”

溫氏扶着老太太,老太太一見溫氏就跟見到親女兒般,對她百般厚愛。

“走吧,莫要讓太子等久了。”

“娘不必擔心,長樂是個聰明的姑娘,以後這條路一定能走好的。”

“但願。”

短短几天,蕭家三位姑娘都出嫁了。

只是沒想,最受器重的一位是老太太最失望的一位。

府門,楚言已騎着馬在外候着,楚鈺着新郎衣,綁着喜花,高戴新郎帽,精神奕奕。

下馬,朝着老太太、蕭永德跟嚴氏她們作揖。

“以後長樂便由我照顧,還望岳父岳母放心。”

蕭永德點頭,嚴氏眼含着笑意,嘴也上揚。

“我家樂兒可就交給太子您了,這丫頭毛毛躁躁地性子也急,太子可要多寬待。”

嚴氏叮囑,她算半個病人,連說話也沒多大勁兒,走路也需周嬤嬤扶着。

“岳母放心。”

“殿下,時候不早了。”

楚言身後的人喊道,楚言點點頭。

“到吉時了,先讓樂兒上轎吧,別耽誤吉時。”

蕭永德摟着嚴氏,蕭長樂穿着鳳衣戴着鳳冠,聽着楚言的聲音她都覺得嬌羞,在君書的攙扶下蕭長樂上了花轎。

沒有喇叭聲響,沒有鞭炮只有四人抬着轎子,楚言在跟前,一切從簡。

天已快黑,日暮落下,月悄悄爬上枝頭。

太子府外,前門燈籠高掛照着護衛門都不見了,翠玉則站在門前候着。

見楚言來提着裙子連忙跑上去,朝楚言行禮。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翠玉,這門怎關着?”

楚言挑眉微怒,翠玉眼眸轉了轉:“啟稟太子,正室從正門入側則從後門入,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理應遵守。”

翠玉勸解,這話顯然是說給轎內的蕭長樂聽的。

“太子妃呢?”

楚言手握韁繩,臉上的神情變了變。

轎內的蕭長樂可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也能察覺出楚言語氣中有些惱怒。

“太子妃正在廚房忙活,說雖是側妃入門可她們卻是姐妹,理應給側妃準備準備。”

翠玉回答得頭頭是道,抬頭看了眼剛冒出頭的月,天色正暗。

“殿下,吉時可快要過了。”

翠玉提醒,轎內也傳來蕭長樂溫柔的聲音:“殿下,既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那切不能壞。”

蕭長樂這席話讓楚言輕嘆口氣,轉頭朝着轎子道:“委屈樂兒了,走。”

蕭長樂知是嚴若琳故意整她,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真想讓她走前門怎會將護衛都調走留下翠玉一人等着呢?

翠玉見楚言掉頭往後門方向去,她高聲喊道:“殿下慢走。”

瞧着人影走遠,她才打開大門,身子如泥鰍般鑽進門內往廚房方向去。

廚房內忙成一團,如翠玉說的那樣嚴若琳確實在為蕭長樂她們準備着,該有的她一樣不會少給蕭長樂,可不該有的她一樣都不會給。

“娘娘,太子跟側妃入門了,娘娘怎知太子不會怪罪您呢?”

“奴婢方才見太子的臉色可不太好看,還以為太子要發火了呢。”

翠玉捂嘴一笑,太子不發火也就證明心裡還有她家主子。

要不是在乎,當時就該發火讓他們開大門了。

“他不敢,端過去吧。”

嚴若琳淡淡道,將手上的菜肴遞給了翠玉,又轉身忙活起來。

嚴若琳望着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玩意,眼神一變。

是的,楚言不敢對她發生氣,畢竟對她有顧忌還有虧欠,她才幹入門一個月不到,總該給她這個太子妃一點顏面。

今夜對她來說算是個不眠夜了。

……

四王爺府內,也鬧成一團亂,王妃替王爺納妾後連人影都不見着。

楚鈺一回來便被白靈兒請去南院那邊做客,直到晚上他才找借口離開,白靈兒白班挽留,楚鈺還是離開了。

一出南院的門,那張掛着邪魅笑容的臉立即拉了下來。

“可找到王妃了?”

聲音,也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秋冬低頭,有些膽怯。

她一直跟着徐福,很少見楚鈺,而每次見楚鈺時他都帶着笑臉,還是頭一回見楚鈺繃著臉。

秋冬縮了縮脖子,才一會就覺着有些冷了,特別是背後。

“啟稟王爺,徐管家下午派出的人已回來幾回了都說找不到王妃,連王爺您特意叮囑的地方都去過了。”

秋冬越說越小聲,眼一直盯着楚鈺觀察他臉色。

“下去吧。”

楚鈺揮了揮手,秋冬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心裡期盼着柴房那位趕緊出來回白靈兒這邊,她也好回東院那邊伺候蕭長歌。

石子路上,燈籠照。

楚鈺抬頭一看,竟到了東院門外,瞧着屋內燈火亮着,他眸中閃爍着光,步伐不禁加快了幾分,推開屋門,見一人躺在床上時誤以為是蕭長歌。

“歌兒。”

走近,手搭在肩膀上將人翻過來時驚愕了。

興許是動作太大,紅袖咳咳了兩聲從睡夢中醒來。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蕭長歌原諒她了。

紅袖迷糊睜眼,見眼前之人時咧嘴而笑,又閉上了眼睛。

一定,一定是她在做夢。

楚鈺怎可能會看她呢?

“怎會是你?”

楚鈺挑眉,當希望變成失望,心裡多少有些不耐煩。

“夢,肯定是夢。”

紅袖似沒聽到楚鈺問的問題一樣又閉上了眼,她是魔怔了,竟還做着這樣的白日夢。

可當她閉上眼時候,屋外傳來春夏的聲,她咋咋呼呼地喊着:“王妃回來了,王妃回來了。”

道完,楚鈺眼眸一轉,甩袖往外走去。

一旁守着紅袖打着瞌睡的朱兒也被春夏這雷聲大的聲音給吵醒了,醒來見楚鈺從她身邊走過時還一臉懵以為自己沒睡醒。

閉上眼的紅袖也睜開了眼,心裡咯噔了下,才知方才看見的不是夢。

“哎呀紅袖姐姐你醒啦,你背後的傷又裂了可不能亂動。”

朱兒本想隨着出去,可聽見床上有些動靜她往裡頭一撇,見紅袖想爬起來連忙將她勸住了。

大堂內,蕭長歌回來可轟動了整個王府。

從下午她將白靈兒納為二夫人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派出去的人怎麼找也找不到,這會兒不僅自己回來,身後還帶着幾個女子,這又讓人搞不懂了。

楚鈺聞訊,風塵僕僕地往大堂來,臉上已微怒。

白靈兒與管家也連忙趕來,見蕭長歌身後那幾個女子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唯有青樓出身的白靈兒清楚這些女子是什麼人,她們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讓她記起自己是從哪出來的,與眼前這些人是一伍的。

“姐姐,你這是?怎還穿着男裝?”

沒得楚鈺承認,白靈兒已稱蕭長歌為姐姐了。

眾人詫異地看着蕭長歌這裝扮,徐福也好奇,這不是楚鈺的衣服么?

蕭長歌低頭打量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王妃,你難道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楚鈺眯眼淡然一笑問,可這笑容之中藏着怒氣,蕭長歌察覺得出來。

“王爺,妾身見這府內冷清,所以替王爺多納了幾房妾,思來想去,王爺該是好這口,所以妾身先斬後奏了,靈兒妹妹為二夫人,她們依次排下去。”

蕭長歌讓開條道,那些燕燕翠翠們見楚鈺時心裡不禁讚賞,搔首弄姿地對楚鈺眨眼,只可惜楚鈺雙目只盯着蕭長歌。

他不懂蕭長歌為何弄這麼一套,可他卻知心裡的怒火正燒着。

“還不趕緊給王爺介紹介紹?”

蕭長歌無視楚鈺,轉頭朝着那群青樓女子道,那些一聽,嫣然一笑,朝楚鈺行禮。

“王爺,奴家叫薔薇。”

“奴家叫百合。”

“奴家叫月季。”

眾人介紹,楚鈺卻沒聽進耳內。

“本王的事真讓王妃你操心了。”

楚鈺扯開一笑,冷淡至極。

“這是妾身該做的,王爺只管外頭的事便可,這王府裡頭的事便交給妾身了。”

蕭長歌厚臉皮道,還朝着楚鈺欠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