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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未娶妻的管家命下人買麝香是為何?偏偏還是她與楚鈺圓房後命人買的。

說曹操,曹操到。

“夫人,您這檀香該換了。”

屋外,響起丫鬟的聲音。

白靈兒眼眉一挑,眼宛如狐狸般盡帶笑意。

給雙兒使了個眼色,雙兒立即明白是何意。

“進來。”

扭着小腰往門方向去,開門。

丫鬟朝着雙兒點頭,繞過她身旁進了屋。

清了清擺在桌上的香爐,而後換上新的香料。

擺弄了幾下,丫鬟端着托盤,朝白靈兒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每天這時總有丫鬟過來換香,到了入夜點上才能睡得安穩些。

香伴眠,容易入睡。

望着丫鬟離開的背影,雙兒趕忙打開香爐,聞了聞味兒。

其他香味她可能不熟,可對麝香味熟悉至極。

以前在思樂樓時老鴇專騰出個房間來放這些玩意,一從那房間路過就能聞到裡面傳來的香味,若是一點還好,可一大堆參合一起,那味道是又香又濃。

自然,那些玩意都是給樓裡面的姑娘準備的。

有些人不過逢場作戲,稍微遇見好看又會有些手段的女子才有可能被贖身帶回府內,至於那些沒這本事的,自是風流一夜後便靠這麝香避孕,若不然懷了孩子,那麼那個女人便失去價值了。

“沒想那徐老不死竟想讓我懷不出孩子來。”

白靈兒望着香爐,冷笑一聲。

她跟楚鈺才圓房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出手了。

她還真懷疑是不是蕭長歌在背後唆使的,若不然那老不死的怎會這麼偏袒蕭長歌?

“照雙兒看肯定是東院那人指使的,除了她之外誰還有這膽子做這些事呢?”

雙兒憤憤不平道,一口便咬定是蕭長歌命人做的。

“這蕭長歌可真歹毒,在王爺面前表現的這麼大方背地裡卻用這些手段,以退為進,想討好王爺呢!”

雙兒念叨,白靈兒卻沒反駁。

在她看來也是這麼回事。

雙眸微眯,呵了聲。

“蕭長歌可真好心機,難怪連太子都容不得她!也難怪三皇子會栽在她手上出不來。”

現在對她威脅最大的莫過於蕭長歌了,她是想將蕭長歌除掉,可憑她的話沒這本事,楚言那邊似信不過她一樣,自上次一別讓她靜等後便沒了消息。

她現是懷疑楚言也是在忽悠她了。

“這人城府可真深,王爺定是被她迷惑了!”

“對了,夫人可知蕭家最近出的事?”

雙兒故弄玄虛賣弄關子道。

“與蕭長歌有關?”

見雙兒笑得這麼開心,她便知道與蕭長歌有關。

蕭府她向來不關心,關心的也只有蕭長歌一人,更期盼着她能出什麼事來。

“夫人可真聰明,這不前些天蕭家五小姐失足一事鬧得蕭府上下不得安寧嗎?今日蕭五小姐的屍首從義莊又抬回蕭府,聽說是請來道士做法呢,方才雙兒隨柳知出去時,可有許多看熱鬧的人將蕭府圍得水泄不通地。”

“還有東院那位提早回來,也是因為外頭的人說五小姐失足一事是她背地裡施法搞的鬼。”

雙兒越說越高興,她這人最喜歡的便是聽別人八卦了。

“她可真有本事,外面的人說的一點都不錯,她便是妖女!”

白靈兒神色一變,不屑道。

雖不能禍國卻能讓幾人相爭,不是妖女又是何物?

“夫人,以後咱們還是繞着點吧,指不定那妖女做法把咱們也害了。”

雙兒擔心道,才回去一天便弄出條人命,她們可與蕭長歌住同個府內,要蕭長歌想,隨時可對她們下手。

這樣的毒婦,惹不起還是躲着為好。

“我自有定奪,上次的仇我還沒報呢!”

命廚房給她炖豬腦子,害的她吃了幾天又吐了幾天。

還特意吩咐朱兒在一旁看着她吃完,這仇她可一直都記着。

“奴婢也記着關柴房的事呢,要不是夫人心腸好替奴婢求情,奴婢現在可能見不到夫人了。”

雙兒故作委屈道。

在柴房裡吃不好睡不暖地,還得看那些人的臉色。

一到半夜柴房裡頭都是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嚇得她不敢入眠。

現在想起來她還一身雞皮疙瘩!

都是那老不死跟蕭長歌在背後搞鬼,兩人蛇鼠一窩。

白靈兒瞥了眼香爐,莞爾。

想要在王府內立足,徐福便是她的絆腳石,她得先除掉這絆腳石後才能解決蕭長歌。

“雙兒現在就把香爐給換了,讓她們的奸計不能得逞!”

說罷,雙兒捧着香爐,卻被白靈兒給叫住了。

“且慢,放回去。”

白靈兒連忙阻止,雙兒不解。

這玩意要真點上聞多了可是會讓人不孕,還留着作何?

“夫人,這可是麝香!”

“我自知是麝香,府內一切吃穿都是蕭長歌管着用度,若我因聞着麝香出事,那誰會受到牽連?”

狐狸般的眼微眯,雙兒雙眼發亮,聽懂白靈兒這話是何意了。

“夫人聰明!”

雙兒哎嘿一笑,誇獎道。

蕭府

自從蕭長歌回去後便是蕭長樂陪在老太太身邊,連嚴若琳都來探望一次。

畢竟是太子妃,府內少了蕭長樂沒事可若少了嚴若琳,那有些事便不成事了。

嚴若琳百忙中還抽空來蕭府,就是不能自己來也派了翠玉過來照看,這份孝心老太太記在心裡。

翠玉是嚴若琳的心腹,派她過來意味着什麼,這點她們都知。

這樣一對比,老太太對蕭長歌是越來越失望了。

哪怕是對只狗好,狗還知舔着主人的鞋子,虧得她之前還對蕭長歌說那番話想不計前嫌將她當成蕭家人,補償她一切所受的苦,沒想她做得這麼絕。

如今想想就好似養了只白眼狼。

“祖奶奶您就別起了,道士已在後院擺好祭壇準備給五妹超度了。”

蕭長樂放下藥碗,見老太太呀咿呀咿呀喃呢着,似能聽懂她想說什麼一樣。

老太太想起身,卻被蕭長樂給按住了。

簫婉晴是失足在水裡泡了一夜,整個人都泡得臃腫,入驗時雖極力修補想將容貌恢復成原樣可還有很大差距,加上蕭府最近奇怪事多,也不知是誰提議請個道士替簫婉晴超度,讓她來世投個好胎順便替蕭府做個法,庇護蕭家。

連氏一聽替簫婉晴超度,一口答應了。

死前沒享福,這死後肯定不能寒酸。

今日做法完,便要讓簫婉晴入土為安了。

老太太點頭,哎呀哎呀地叫着,如今她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病情越來越差。

“看…看……”

老太太沙啞道,看什麼卻說不出口來。

“若祖奶奶肯將葯喝了,樂兒就讓李嬤嬤將輪椅推出來,帶祖奶奶去看道士作法如何?”

望着滿滿一碗的葯,蕭長樂是想盡辦法逗老太太喝下去。

之前一事讓老太太失望,現有個大好機會放在她面前,讓老太太對她改觀,她怎能放過呢?

將老太太伺候好既能得美名又能得老太太寵愛,何樂不為?

何況楚言也天天往這奔波,可見他對老太太的關心。

聽得蕭長樂這麼一說,老太太總算肯配合了。

從昨日開始她就一直不肯喝葯,彷彿放棄醫治了一樣。

她們是又哄又騙,連蕭永訣都拉下臉苦苦哀求,都沒能讓老太太喝葯。

老太太喝完,蕭長樂照着約定命李嬤嬤將輪椅拿了過來,兩人合力將老太太上扶到輪椅上,推着她往後院方向去。

還未進院便見得周圍的牆都貼滿符文,符文上的字兒她們也看不懂,只覺得玄乎,對道士更信了幾分。

既信佛,自信道。

在老太太心裡道士是得了老天爺恩寵,是老天爺派下來的神人,定要好好供奉不能怠慢。

還未到後院便聽得裡頭傳來的話一堆聽不懂的話,又見一把火正燒着。

老太太剛進後院便見道士嘴裡噴着火,而後迅速喝了口水將水噴在香上。

燃燒着的香滅,火茲拉茲拉冒着煙,油味濃烈,味道不好聞。

道士穿着一身灰色道士服,手中拿着桃木劍,劍尖放着蠟燭,燭火未滅,玄虛萬分。

一套法做完,符文還在燒着,他卻收起桃木劍。

深呼吸口氣,挺直腰。

緩緩睜開眼,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眼中帶着精光卻又顯得老練。

比起以前,倒成熟了幾分。

老太太咿呀咿呀,顯然是認出眼前之人是誰。

半年前,便是他來蕭家作法!

沒想今日又遇到這位道士,比起半年前他顯得成熟,沉穩。

鬍鬚遮住,眉目中帶着精光。

“見過老夫人。”

道士仙風道骨,朝着老太太作揖。

“道士,你方才說蕭府有鬼祟做崇可是真的?”

胡氏擔心問,近來蕭府內發生太多事了,讓她們不得不信。

“是之前,如今那鬼祟已消失,本道士感受不到那邪氣的存在。”

道士抹了抹鬍子,本是閉着的眼忽然睜開,手掐算着。

“祖奶奶好像有話要說?”

蕭長樂湊近老太太耳邊,只見她嘴裡咿咿呀呀手指動着。

李嬤嬤早準備好筆墨紙硯擺在老太太膝蓋上,老太太拿起筆來,一字一字寫着。

乾淨整潔,字體工整。

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出身。

紙上,寫着半年前三字,光是這三字便寫的很吃力。

道士一看,又定眼看了看老太太。

“老夫人,正是在下!”

“半年前,蕭府內大小姐邪氣入身,克人!”

道士拍了下大腿,聽得道士這麼一說,似想起半年前蕭府也請過道士。

這仔細一想,又想起當年的事來。

時隔半年,沒想又請了他,可謂是緣分。

“對對,我也記起來了!”

胡氏激動道,眾人也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來,沒想這一晃便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