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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想太多了,今日可是個喜慶日子。”

陳業想讓蕭永德開心,可看蕭永德還憂心忡忡的模樣他放心不下。

雖沒找到,可這麼多天都找到,肯定是死了,他也不忍在蕭永德面前說這些傷人的話,只能安慰他蕭長歌平安無事。

這蕭長歌是死是活,蕭永德該比他們這些外人更清楚。

“哎。”

蕭永德哎了聲,也就只在陳業面前他能放鬆些,能展現出原來的模樣,可若在嚴立他們面前,他是半點說不得。

“你瞧,四王爺來了。”

陳業拍了拍蕭永德的肩,抬頭看着不遠處惹人注目的男子,男子妖冶得讓人挪不開眼,特別是那雙攝人心魂的鳳眼。

再加上他身邊的女子也足以壓倒一片,這一路走來,自讓那些人都看着他們。

兩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佳人,般配之際。

有些人只認識楚鈺,而四王妃失蹤一事最近鬧得滿城風雨地,這一看站在她身邊的人便知是新歡。

只是他們怎沒聽過楚鈺有新歡了呢?這女子又是何家的小姐?他們怎一丁點都不知?

白靈兒摟着楚鈺,故作恩愛,與他一同入了席。

蕭永德望着楚鈺身邊的女子,別人不知他這當岳父的怎不知那女子是誰?

楚鈺最愛的妾氏,在蕭長歌嫁入王爺府沒幾日後納的妾。

據說兩人認識已久,早心意相通,奈何是個青樓女子所以做不得王妃。

“難怪四王爺會被迷得團團轉。”

陳業摸了摸鬍子點點頭,這話中有些誇獎白靈兒的意思。

自古哪位才子不愛美人呢?這樣看來楚鈺獨寵妾氏的傳聞不假了。

白靈兒緊摟着楚鈺,生怕他離開。

與雙兒站在身後伺候,雙眸緊盯着白靈兒摟着的手,打從心裡羨慕。

楚鈺剛坐下,便察覺到有人正看着他。

抬頭,見是蕭永德,他微微點頭表示打招呼,蕭永德點頭。

來往人多,楚鈺剛坐下,便有人上前敬酒,他是想去找蕭永德也去不了。

而且這裡人多嘴雜,他與蕭永德雖是女婿與岳父關係,可還是不能太親昵。

他們的一舉一動,可都被別人看在眼裡。

楚鈺知,蕭永德也知。

“王爺,來來下官敬你一杯。”

幾位大臣手捧着杯子一屁股坐在楚鈺身邊給他敬酒。

“聽聞王爺千杯不醉,今日可要與臣比比才是。”

殿外,彎月高掛,眾星捧月。

最近繁星似比以前還亮了幾分,看不出有何不同的人只會誇天好看,若看得出不同的人則知這天要變了。

殿內,歌舞昇平。

綵帶飄飄,舞女們動作一致,踮起腳尖輕轉,腳下系著的鈴鐺叮咚作響,清脆響亮又好聽。

配合這氣氛,桌上的人連心情都放鬆幾分。

樂曲悠揚,更是好聽。

“齊兄,那人便是楚鈺了。”

趙高元一手摟着從趙國隨過來的美女,一手端着酒杯,那雙微腫的眼望着對面桌上的男子。

這男子,怎長得比女子還好看呢?

若不是提前看過楚國幾位皇子的畫像,他估摸着會將楚鈺當成個女子。

這模樣可比昨兒伺候他的那花魁還吸引人。

“趙兄可要收斂點,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你的哈喇子快要流桌上了,若讓人見了,丟的可是趙國的臉。”

齊照端正坐姿,輕飲酒一口。

楚國的酒與齊國的酒有很大差異,自古都以烈為主,可楚國的酒中竟帶着花香味,似以花香味准。

他在這酒內竟嘗出菊花味,不令人醉卻讓人沉迷。

有些甜可落肚後竟覺得烈,這種感覺真令人覺着稀奇。

“是是齊兄說得對,你說這四王爺剛喪妻,這會兒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帶妾入宮,可真虛偽。”

趙高元擦了擦口水,懷中美人將葡萄塞入他嘴裡。

“男人嘛,怎有專情的呢?”

懷中的美女往趙高元懷中一躺,柔情蝕骨道。

這聲音酥得讓人心軟,趙高元輕掐了下女子的腰,只聽得嬌酥啊了聲。

“永碩怎還不來?連楚皇帝都沒出現。”

趙高元看了眼空着的龍椅,這人已到的差不多了,唯獨缺了主角。

歌舞也跳了有一會了,怎還不見他們人影呢?

“對了齊三呢?”

趙高元掃了圈,卻看不到齊宣。

雖說齊宣不想當這駙馬,可這機會千載難逢他竟也缺席,是什麼重要的人能讓他連宴會都不來?

平日里可沒這機會看到楚永碩,今日是個大好機會他卻消失了。

齊照挑眉,搖頭。

“只聽他說要去個人卻不知要去見誰。”

“你這哥哥做的可有些失敗了,連自己親弟弟見誰都不知,不過齊兄你也該慶幸齊三沒這心思與你搶,若不然今日可不是你與我爭,而是我與他爭了。”

趙高元拍了拍齊照肩,見齊照臉色僵硬,似他的話起作用了。

齊宣不爭,可總有人以為他要爭,想爭。

更有人拿他們齊家幾人與齊宣相比,這一比,便被比沒了。

孔明山,周圍蟬鳴鳥叫,顯得詭異。

“誰!”

守在山洞外的小廝見不遠處光照,趕忙警惕起身,手握着腰間的劍。

這裡可是禁地,不得外人進來。

而且這裡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兒,若擾了清道人靜修可是大罪。

“在下齊國三皇子齊宣特來見清道人一面,還望這位大哥能幫忙通報一下。”

齊宣手提着燈籠,緩緩走到小廝面前,雙手作揖畢恭畢敬道。

一個皇子對個下人都這般尊敬,態度讓忍無可挑剔,這一見,小廝態度好了幾分。

“清道人正閉關修養,還望齊三皇子回去吧。”

“公子可否將這東西交給清道人,若清道人見了這東西還不想見我,我以後絕不會來此打擾。”

齊宣從懷中掏出玉佩,遞給小廝。

小廝見齊宣堅定的模樣,伸手接過玉佩,猶豫幾分、

“齊三皇子請在外等候一下。”

想來見清道人的人不少,可都態度囂張自以為是,像齊宣這般客氣的可許少見,所以小廝對他的印象很好。

齊宣點頭,在外候着。

小廝轉身,扭着石洞的機關,只見石門緩緩開啟。

小廝往洞內走去,齊宣脾氣倒好正在外候着,等了一會,小廝從山洞內出來,客氣地對齊宣道:“齊三皇子請。”

齊宣神色一動,見小廝比着請的動作時他莞爾一笑,朝小廝作揖,而後往山洞內去。

山洞的石壁上點着拉蠟燭,蠟燭照亮路,沿着路往裡頭走進去,清道人正坐在石盤上。

八卦乾坤,陰陽逆轉。

清道人聽得腳步聲,睜開眼見齊宣。

“這塊玉佩老夫斗膽可問齊三皇子是從何哪裡得到的?”

清道人手上拿着玉佩,若仔細看便能看出上面刻着個清字。

“玉佩是小時候從一個小男孩手上得到的,本以為別緻想做收藏,可那小男孩卻提及清道人三字,所以在下為了此事尋到此地,特想讓清道人解謎。”

齊宣恭敬問,清道人摸了摸鬍子,輕嘆一聲。

齊宣觀察着請高人的臉色,見他雙眸帶着血絲便知他好些天沒好好休息了。

“此事,不可說,不可說。”

清道人揮揮手,一副不想告訴的模樣。

“還望齊三皇子不要再詢問了,若問下去怕是犯了大忌。”

清道人神色微變,大忌二字讓齊宣更好奇,可清道人不想說他逼也沒用。

對清道人,連他這其他國家的人都聽得他的神奇之處,對他只有恭敬跟膜拜。

“既清道人都這般說,在下不再問便是。”

齊宣不想強人所難,只是這玉佩與其他玉佩有很大不同之處,又與清道人有關,所以他才浩氣。

他拿到玉佩後又折回去找那小男孩時卻找不到人了。

“老夫多謝齊三皇子,若齊三皇子想問其他老夫定知而不言,自然,若是逆天之事,恕老夫答應不得。”

清道人收起玉佩,這條件讓齊宣驚訝。

世人都知清道人一生只為楚國鴻運而算卦,可如今卻肯答應他一個條件。

這玉佩的主人對清道人來說到底多重要,竟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齊宣無欲無求,等哪天齊宣想到了一定再拜訪您。”

齊宣想了想卻想不出有什麼想要的,因為想要的他已經有了。

清道人點點頭,對齊宣露出滿意的笑容。

“無欲無求是最好,齊三皇子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無人能及。”

清道人一番話,讓齊宣心弦一動。

人中龍鳳?

這話不就是說他……

“這人中龍鳳之位齊宣是坐不上,上面幾位哥哥都比齊宣有實力,這位置該他們坐。”

齊宣真誠道,如今齊王氣數快盡,最有希望坐上皇位的該是他二哥,而他對遊山玩水比較有興趣。

至於那皇位,誰想坐便去坐好了,他可不想。

“有些東西是怎麼改變都改變不了的,比如劫數,該是你的命里還是你的,逃不掉逃不掉。”

清道人閉眼,似在告訴齊宣他逃不掉這厄運一樣。

“旁邊燭台上的玉簡你拿着吧,若有朝一日你需要老夫替你解惑,大可拿着他找老夫,只要老夫還在的話……”

齊宣真聽清道人的話拿起玉簡,只聽清道人又道:“那小男孩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