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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若琳眸中只容得下楚言一人,楚言見嚴若琳這般認真,竟躲開了視線,心裡竟起了愧疚之意。

他也不知為何,嚴若琳越是這般他便越想逃避,甚至不願與她有過多接觸。

“殿下,方才來的可是宮裡頭的太監”

蕭長樂的聲音從外頭緩緩傳來,她提着裙角跨入門欄,見嚴若琳跟楚言曖昧的模樣,她莞爾一笑,毫不在意地走到楚言身邊,摟着他手臂故意湊近,連語氣都故意親密了幾分。

“你怎麼來了。”

楚言瞥向蕭長樂,挑眉道。

對着蕭長樂時溫柔了幾分,讓嚴若琳心裡有不甘,又懷疑方才楚言說的是真是假。

說好的有她在身邊是福氣轉眼卻對其他女人一臉寵溺的模樣。

她的心不是鐵打的也會疼也會難受。

“昨兒殿下可說過今日要去樂兒那邊用膳的,樂兒見殿下這麼久都沒到便過來看看,沒想打擾到殿下跟姐姐談話了。”

蕭長樂掃了眼嚴若琳,一臉抱歉的模樣。

嚴若琳朝蕭長樂莞爾一笑:“妹妹也是殿下的女人,怎是打擾。”

蕭長樂也跟着一笑,眯眼,一臉幸福。

“謝謝姐姐寬宏大量不跟妹妹計較。”

“殿下,現在可要去蓬萊院用膳樂兒可等殿下許久了。”

蕭長樂轉頭看向楚言,好似這大堂內只有她跟楚言一樣,將嚴若琳忽視了。

“今日本太子留在蓮垢院用膳,天壽日在即,本太子有些事與太子妃商量,今日可就委屈樂兒你自己用膳了。”

楚言輕拍了怕蕭長樂的手背,一臉寵溺。

嚴若琳聽得楚言這話,雙眼放光似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樣。

楚言竟主動開口說要留在她那邊用膳,這可是頭一次。

“殿下,那我”

蕭長樂神情微變級,臉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見。

一臉慌張,有些不知所措。

平時她一過來請楚言,楚言必定會立馬過去,今日,今日是怎麼回事

楚言抽回手臂,讓蕭長樂更懵了幾分。

還未等蕭長樂開口說完,楚言先將她給打斷了。

“琳兒我們走吧。”

楚言踏前一步,拉起嚴若琳的手。

眼中,對她也是寵溺。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嚴若琳欣喜萬分,有些震驚。

被楚言握着的手又握緊了幾分,生怕楚言會鬆開一樣。

“殿下,那我呢我怎麼辦這這這晚膳都準備好了呀。”

蕭長樂見楚言邁出一步要走,趕忙問。

方才來時高高興興地,可現在她卻高興不出來。

“太子府不缺這點小錢。”

楚言挑眉,對蕭長樂這般糾纏有些不耐煩。

這話意思已明顯,蕭長樂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讓她一個人用膳吃不完倒掉么

楚言轉身,拉着嚴若琳便離開了。

蕭長樂還站在大堂內,眉頭緊皺,一臉氣憤。

她花費了許多心思在菜肴上,還吩咐廚房全都做成楚言喜歡吃的,現在楚言卻要跟嚴若琳用膳照這展他今晚該是要在嚴若琳那邊休息了。

“這這怎才一天殿下就變心了呢”

蕭長樂越想越委屈,手揪着手帕腳輕剁地板。

“娘娘彆氣,可能是殿下跟太子妃有什麼要緊的事商量吧。”

君書見到蕭長樂生氣,趕忙安慰。

若現在不安慰,等會慘的便是她們這些做丫鬟的。

“什麼要緊的事我不能知道方才那太監分明是宮裡的人,說我是殿下的女人,不是外人,可這樣不就是將我當成外人般對待”

蕭長樂冷聲一笑,氣得心裡似有團火結着一樣正燃燒着。

“娘娘。”

君書輕喊了聲,蕭長樂冷哼了聲,沒將君書說的聽入耳中。

“嚴若琳不知給殿下下了什麼湯,不然才短短一天殿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呢”

蕭長樂喃呢道,如今已聽不下別人說的話。

昨夜楚言還在她院內跟她纏綿還說了一堆甜言蜜語,今天卻對她冷眼相待。

一定是嚴若琳在楚言耳邊說了什麼。

“不行,我一定要找嚴若琳算賬”

神情猙獰,怒氣沖沖。

若非君書攔着,相信她真能衝到嚴若琳面前給她個巴掌。

現在嚴若琳跟楚言一起,要蕭長樂真敢那樣做到時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娘娘,娘娘您可不能衝動,您忘了現在蕭家的處境了嗎”

君書攔着、勸着。

老太太剛去,嚴氏倒台被關緊閉,大少爺也因惹怒老爺被關着。

老爺向來不參合這些事,她們只能靠自己。

哪怕受了委屈失了寵回了蕭家,那些人也只會對她們冷眼相待。

特別是現在元氏還有了小少爺,大伙兒的注意力都被她給吸引了。

若仔細說來,蕭長樂現在是寸步難行。

在太子府不能失寵,也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要出什麼事,只會讓蕭家蒙羞,面子越丟越大。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蕭長樂冷撇君書,她入太子府這幾個月一直都盡心儘力伺候楚言,楚言也幾乎是在她這邊過夜的,可她怎還沒懷孕的跡象呢

“娘娘,有一句話說得好,來日方長。”

君書雙眸轉了轉,朝蕭長樂認真道。

“現在若沉不住氣只會讓有些人得逞,您越沉不住氣太子妃越高興。”

君書湊近蕭長樂身邊壓低聲音道。

蕭長樂眼眸微轉,心情平復許多。

因為君書說的沒錯,若她越急躁嚴若琳可能會更高興。

“走着,咱們回去,不急不氣,我們有的時間跟她玩。”

蕭長樂緩緩抬起手,君書一見蕭長樂平息許多她也跟着笑,扶着蕭長樂的手往外面走去。

“是。”

宮內,楚永碩剛回去沒多久就聽殿內的宮女稟告這事了。

她趕忙往鳳歡殿趕去,只見皇后正低頭看着書,不着不急地。

“公主駕到。”

外面洪亮的聲音響起,皇后卻沒放下手上的書,反而看的津津有味地。

而在旁邊還放着筆墨紙硯,跟前還放着紙張,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兒,字跡未乾,可見剛寫不久。

衣袖上還沾着墨水,可她卻絲毫不介意。

“母后,您怎還有閑心看書呢”

楚永碩提着裙角邁着大步到皇后跟前,連身後的宮女都追不上她的步伐。

她一到皇后跟前便將她手上的書扯掉放在桌上,圓溜溜的雙目看着皇后這淡定的模樣。

她一聽就知這事不可能是皇后做的,她母后再怎麼不喜燕安無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會當著眾人的面做這種事。

連她都看出有端倪她不相信她父皇會看不出來。

她父皇可是老油條又何等聰明,竟當著眾人的面懲罰她母后,罰禁足三月還抄書經。

雖這算輕,可當著眾人的面子這樣做可讓皇后難看。

“平日里命九兒去請你來你都不肯到我這鳳歡殿來,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本宮怎沒閑心看書了許久沒看倒是現這道德經裡頭挺有趣的。”

皇后拿起書,打開。

低頭又認真地看了看。

而她對楚永碩說話時也是不慌不滿,絲毫沒有被關禁足的感覺。

“母后”

“你雖在外遊歷多年可卻不能將宮內的規矩給忘了,走時要輕盈無聲,說話時切不可大聲喧嘩更不許對長輩級無禮,你這才剛來一會便犯了兩個錯誤。”

“以後可要小心些。”

抬頭,桃花眼中映着楚永碩着急的模樣。

“母后,我這不是在擔心你嗎”

楚永碩輕跺腳撒嬌,皇后冷笑,放下手上的書。

“本宮有什麼好擔心地只要本宮一日不倒這六宮之中還是本宮最大,其他人見了也得給本宮行禮喊本宮一句皇后。”

突然底氣十足,連聲音都響亮了幾分。

楚永碩挑眉,這可不像皇后的作風。

被禁足三月她卻一點不着急的模樣。

“可現在外面都說是您謀害龍子,這罪名如何洗呢”

楚永碩皺眉,皇后卻波瀾不驚。

挺直腰,端正坐姿。

“本宮不需要洗,你父皇心裡自有辨數。”

皇后手輕揮,身旁的宮女們都心有靈犀地退了下去。

“碩兒你平日可聰明,可今日怎愚鈍了呢”

“碩兒不明,還望母后點明。”

她剛回殿不久便聽得這事,便馬不停蹄趕來了。

她連思考都沒精力思考,只擔心皇后會出什麼事情。

她雖不喜歡皇后在她身邊安排眼線,可她到底是她的母后,她也只能向著她。

不管出什麼事都必須站在她身邊幫她。

“皇上是個聰明人,連你都不相信的事他怎會相信這般做不過是個做給外人看的罷了,畢竟當時除了本宮與慧妃外殿內無其他人,所以皇上必須給慧妃一個交代,若不然後宮難管。”

“只是三個月,一眨眼這時間便過了,沒什麼大不了地。”

“等這三個月一過,本宮又是威風凜凜的皇后。”

皇后冷聲一笑,何況這樣也不錯。

“碩兒還真是看不透母后,怎這時候母后看的這般開了呢若放以前母后您一定不會輕易罷休。”

楚永碩上下打量皇后,有些懷疑眼前這女人。

“碩兒你怎可這麼想母后呢母后不過是看開罷了,後宮美女眾多如雲,母后不過是這其中的一個,看開了便想開了。”

皇后輕嘆一聲,楚永碩還是懷疑地看着她。

皇后怎會這般輕易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