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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看你今日神采奕奕滿面春風,可是有什麼好事?”

一出大殿,楚勻摟着楚鈺的肩故作親昵。

雖楚鈺見人臉上都帶着笑容,可今日的笑卻跟平時不同。

“這是肯定的,誰叫四哥院內藏了個美嬌人,這天天回去便與嬌人恩愛,怎有不高興的道理呢?二哥您這話穩的有些多餘了。”

楚詠湊上,挑明道。

誰人都知王爺府內一王妃一妾氏,而這妾氏是獨得楚詠寵愛。

能讓楚鈺一大早笑到現在的,除了府內的美嬌娘外還能有誰呢?

“還是五弟知我心。”

楚鈺輕拍着楚詠的肩,莞爾一笑。

被楚鈺這麼一誇獎,楚詠有幾分膨脹。

“那是,畢竟我與四哥一樣,一想到府內的美嬌娘,整天都開心着呢。”

楚詠拍了拍左心房的位置,一臉笑意道。

“哦?原來是因為情,哎,可憐二哥我體驗不到了。”

楚勻愁眉苦臉,哎了一聲。

“二哥有皇嫂,而且聽說皇嫂近來懷了身孕,二哥難道不該高興?”

楚詠趕忙道,楚勻失笑:“是啊,我本該高興才對,只是你二皇嫂自懷孕後這脾氣是一天不如一天,這回整個二皇子府亂成一團。”

“辛苦二哥了。”

楚鈺跟楚詠異口同聲道,而後哈哈而笑。

笑聲爽朗。

“對了,聽聞齊三皇子失蹤好些日子,這事兩位哥哥們可有聽過?”

“聽說現在還沒找着呢。”

楚詠好奇問,楚鈺眯眼,墨眉輕挑,一臉驚訝。

“哦?齊宣失蹤?”

“是啊,已經失蹤好些天了,這本來最有資格成為齊太子的人選在楚國失蹤,這要讓齊皇帝知道,肯定傷心。”

楚詠念叨着,楚鈺眼瞳微收。

楚勻笑道:“這事我也聽說過,希望齊三皇子平安無事吧,不然碩兒可要擔心死了。”

“這些人是為她來的,如今又人失蹤她怎會安心?”

“說到碩兒,聽聞最近她與劉太子走的近,我看楚國的駙馬爺該是劉太子無誤了。”

楚詠肯定道。

至今都沒見楚永碩對誰好過,不僅維護他還與他一同出去玩。

“我看未必。”

楚鈺搖頭,肯定道。

“哦?難道四哥知道些什麼?”

楚詠好奇萬分問,楚鈺搖頭:“我不是碩兒怎知道她心裡想的是誰呢?”

“時間不早,我還是回去看我的美嬌娘去,與你們這些大老爺們說話,沒意思沒意思。”

楚鈺揮揮手,一提到美嬌娘他眼中露出一抹寵溺。

而在他人看來,楚鈺說的是白靈兒。

“你這重色輕友地。”

“五弟,你四哥已走,不如今日你陪二哥小酌幾杯如何?”

楚鈺離開,楚勻雙眸看着楚詠,手剛抬起,楚詠往後退開一步。

“哎,四哥家裡有美嬌娘我這府內也有,二哥,恕我不奉陪,告辭。”

楚詠拱手,瀟洒離開。

走路囂張,大搖大擺地。

見兩人離開的背影,楚勻神色一變,不似之前那般高興。

袖子一甩,往另一邊城門去。

而在城門外,已有人在候着他。

見楚勻出來,趕忙湊到他跟前。

行禮,起身而後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楚勻神色發冷,本是回府的轎子往另一頭方向去了。

大殿內,楚墨還站在原地,方才楚鈺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入他耳中。

眼,蒙上一層陰冷。

“怎麼?生氣了?”

楚言見楚墨神色不對,瞥向他問。

“與你無關。”

楚墨冷聲道,往外走去。

對楚言,一丁點面子都不給。

楚言也不氣,莞爾冷笑。

楚墨越愛蕭長歌,他就越能容忍他。

愛而得不到手,只會讓楚墨越恨。

現在還不到時機。

他已失去葉子元,現在可要好好利用在身邊的人。

比如楚墨,又比如白靈兒。

抬頭看了看天色,楚言莞爾。

現在燕無患該跟楚永碩兩人相談甚歡才對。

對着以前結下緣分的人,楚永碩該會有好感。

若不是葉子元沒了,如今在楚永碩身邊的該是葉子元才對。

當年楚永碩所救的人是葉子元,葉子元卻一直認為是他給的燒餅跟銀兩。

這事可要多虧楚永碩,若不然他身邊絕不會有這麼忠誠的人。

這幾年葉子元為他做了不少事,危險的居多,可每次都能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沒想遇上蕭長歌,葉子元失了理智。

若不與蕭長歌硬碰硬懂得退讓的話,葉子元現在肯定好好地。

一想到葉子元,楚言握緊雙手。

這仇,他一定會報!

“本宮沒想你還會來。”

皇后看着塗滿丹蔻的手,左右擺弄着。

跟前則跪着一人,皇后沒喊他起身他不敢起。

皇后慵懶開口,絲毫不在意眼前之人還跪着。

“聽聞皇后感冒了,臣關心皇后的鳳體。”

皇后手輕揮,身旁的丫鬟退下。

殿內,獨剩兩人。

“你若真關心本宮,那夜你便不會離開了。”

皇后起身,走到嚴立跟前,蹲下。

伸手撫摸着嚴立的臉龐,語氣曖昧。

“你說本宮手上這丹蔻的顏色好看嗎?”

手一抬,迫使嚴立看着她的臉。

“好看。”

嚴立未看手,直接了當道。

皇后的臉色陡然一變,啪地一聲落在嚴立臉上,可他卻一動不動。

“你連看都沒看一眼便說好看,嚴立,本宮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呢?”

嚴立低頭,面對皇后的質問他沉默了。

聽不到嚴立的回答,皇后起身,冷笑。

一瞬間,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地上涼,起來吧。”

“是,多謝娘娘。”

嚴立拍手,起身。

“本宮身子無礙,勞煩嚴大人走一趟了。”

皇后揉了揉額頭,輕嘆一聲道。

“最近風言風語多,你既見本宮無礙那便回去吧,若讓人看到你會難辦的。”

皇后揮手,下逐客令。

嚴立望着皇后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麼。

想說的話哽咽在喉中,久久,才道出一聲:“是。”

皇后閉眼,只聽門打開的聲音,而後殿內無聲音。

望着桌上擺着東西,大手一揮,東西全落地上。

殿外候着的宮女趕忙進來,只見滿地碎裂的花瓶與瓷器。

皇后往屋內走去,留下宮女們互相看着,若是平時嚴大人一來看望皇后的心情肯定會好,可今日是怎了?

從幾天前皇后的性子就陰晴不定,好不容易盼着嚴大人來,沒想皇后臉色更差了。

九兒撓撓頭,她想的不是這樣的呀。

若知嚴大人來了後皇后心情更陰鬱的話,她肯定不會派人請嚴立來。

楚鈺回來時,只見蕭長歌躺在院內的竹椅上,閉目睡著了。

腳步輕緩,生怕吵醒蕭長歌。

一想到昨夜的事,楚鈺笑得如孩子。

蕭長歌閉目,酣睡着。

楚鈺低頭,如蜻蜓點水輕掠而過。

“王爺,滋味如何?”

睜眼,眼中映着那張妖孽的臉。

“很甜。”

修長的手划過嘴角,回味道。

“今日王爺回來有些早了。”

蕭長歌望着還未暗下的天緩緩道。

“本王想早些回來看望歌兒。”

楚鈺坐在石椅前,雙手托着臉頰,鳳眸看着蕭長歌。

“男子該以國家大事為重,若以美色為重,傳出去眾人只會怪妾身誤國是個禍國妖女。”

蕭長歌認真道。

“你本就是妖女。”

楚鈺反駁。

明明是在府內,外表看起來也是個普通女子,卻對所有人所有事都運籌帷幄,都在她掌控中。

這樣的人是妖女,本就是。

“多謝王爺誇獎。”

莞爾,輕笑。

“今日徐管家可找你了?”

“找了。”

“他說的你不必在意。”

不用過問,他便知徐福肯定會找蕭長歌。

“妾身從來就不將那些事放在心上。”

蕭長歌認真答道。

她心裡裝着太多事,對於徐福說的她早忘了。

唯獨記得的便是徐福對白靈兒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在乎多關心,可這與她無關。

“那便好。”

楚鈺本還怕蕭長歌在徐福這受了委屈,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蕭長歌連葉婆子都敢直接趕走,更何況面對一個徐福呢?

“王爺今夜可要在東院過夜?”

似邀請,蕭長歌直接道。

楚鈺挑眉有幾分驚訝,沒想蕭長歌會開口邀請。

“歌兒盛情邀請,我怎可離開?”

楚鈺一笑,眼中宛如帶着桃花。

“那妾身便吩咐紅袖她們弄些小酒小菜。”

“歌兒突然這般主動,真讓我有些吃驚,為了你的丫鬟們歌兒你是煞費苦心了。”

楚鈺笑道,卻有些羨慕。

若非為了院內的奴婢,他想蕭長歌肯定不會這般。

“妾身可聽不懂王爺這話是何意。”

蕭長歌眨眼,一臉天真。

楚鈺也懶得拆穿,蕭長歌是怎樣的人他清楚,縱是嘴上不肯承認可他卻懂。

“王爺可喜歡紅袖?”

蕭長歌開口問,對着楚鈺時候她能直言不諱。

“從無喜歡之意。”

楚鈺緩緩道,態度認真,眼中沒半點假意。

喜歡便是喜歡,不喜便是不喜。

他對紅袖好,不過是因她是蕭長歌身邊的貼身丫鬟,又因她出了那樣的事,他怕無法跟蕭長歌交代。

若不然,怕是靠近都不會讓她靠近。

楚鈺想起那日的事,神情峻冷。

如今想來還有些作嘔。

也是從紅袖那夜逾越,他才知紅袖的心思,只可惜他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