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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守在外面,見秋冬來時攔了她去路。

“哎,秋冬先等等。”

“恩?紅袖姐姐怎了?”

秋冬聽得紅袖喊,回頭看了她一眼。

“王妃跟於公子在裡頭商量事兒呢,王妃說讓我們在外面候着。”

“又是他。”

一提起於落,秋冬噘嘴,連好心情都沒了。

“秋冬,你怎老是看不慣於公子呢?”

紅袖輕笑,秋冬惱火。

“誰叫他對咱們王妃這麼沒禮貌,還直呼王妃全名,幸好咱們王妃大度,要換了別人肯定早將她腦袋砍下來了。”

秋冬看不慣的就是於落在府內跟在自己家一樣,來東苑就像來自己屋內一樣,半點客氣都沒。

“你呀是只看到於公子的壞沒看到他的好,他其實對咱們王妃也挺好的。”

紅袖替於落說著好話,秋冬不屑一顧。

連她這外人都能看出於落對秋冬有幾分好感,怎到秋冬這裡她就看不出了呢?

要不是對秋冬有那意思,怎老是選秋冬在時來東院。

“好?好個屁。”

秋冬說完,連忙捂着嘴。

圓溜溜的眼掃了眼紅袖,知自己方才說了粗話有些粗魯。

她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話,至於跟誰學的,當然是跟於落。

正因為聽他說的多了,就自然而然地…

“紅袖姐姐,剛才我說的你不要放心上。”

“我那是…那都是些粗話。”

秋冬漲紅臉,手交合一起。

“我知道,只是下次這種話可別亂說了,萬一被主子們聽到還以為你是在說她們呢。”

紅袖比了個噓的動作,秋冬如小雞吃米一樣點頭。

“是,秋冬知了,紅袖姐姐,於落那小子跟王妃在屋裡到底在做什麼呀?怎弄得這麼神秘連你跟我都不能進去。”

秋冬湊近紅袖身邊悄悄問。

“這個我也不知。”

紅袖搖頭,她也想知道這裡面在弄什麼玄虛。

她們在裡頭已有好兩個時辰了,孤男寡女在裡面那麼久,容易起風言風語。

“二夫人、王爺到。”

外面一聲高喊,紅袖跟秋冬互看了眼。

這會楚鈺跟白靈兒來這做什麼?

一眨眼功夫,人已到她們跟前。

白靈兒挽着楚鈺的手臂緩緩走來,紅袖跟秋冬兩人趕忙攔在跟前行禮。

“奴婢見過王爺、二夫人。”

兩人異口同聲道,白靈兒低頭看着兩人,見秋冬神色不對勁再看緊閉的門,眼中帶笑意。

“起身,王妃呢?”

楚鈺大手一揮,紅袖跟秋冬起身。

紅袖瞥了眼緊閉的門,有些支支吾吾。

秋冬咬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爺問你們話呢。”

見兩人不回答,白靈兒催促。

“王妃,王妃…”

“王妃不在!”

紅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秋冬搶險道,白靈兒嘴上笑容更燦爛幾分。

“哦?姐姐不在?那為何你們兩貼身丫鬟在這呢?”

“因為王妃不讓我們跟着。”

秋冬手心都是汗,要不是因為屋內還有個於落,她也不用這麼害怕。

若是讓楚鈺見到她家主子跟其他男人在屋內,她家王妃肯定要遭殃。

平日里不來,這會來的這麼準時。

秋冬掃了眼在院內的丫鬟,那些丫鬟還跪在地上。

消息這麼靈通,這裡頭肯定有白靈兒的人。

她早說過不要讓這麼多丫鬟來了,人多嘴雜,裡面有多少個是南院那邊的人還不知。

可她家主子偏偏想讓這些人過來湊個熱鬧,現在倒好,一出點風吹草動就往南院那邊說。‘

就好像被人盯着一樣。

“既然姐姐出門,那王爺我們不如先去屋內等姐姐?”

白靈兒眼眉一抬,妖嬈萬分。

昨夜楚鈺在南院過夜,今日白靈兒過來除了是想看屋內在搞什麼名堂外還想跟蕭長歌炫耀。

“好。”

楚鈺點頭,一聽楚鈺答應,白靈兒拉着楚鈺趕忙往屋內走去。

紅袖怯怯讓開路,秋冬還擋在跟前。

“秋冬,你還愣着作何?還不快讓開。”

白靈兒見秋冬,就像擋在路上的石子一樣礙眼。

連語氣里都是不耐煩。

“二夫人莫氣,秋冬不是故意的。”

紅袖趕忙站出來,拉着秋冬的手往旁邊一帶。

手心內滿是汗,額頭的汗也緩緩滴落。

見兩人閃開,白靈兒這才莞起來一笑,拉着楚鈺往裡面去。

手才剛抬,只見門自動打開。

蕭長歌望着擋在她面前的兩人,朝楚鈺行禮。

“妾身見過王爺。”

起身,抬頭。

讓眾人驚訝。

那雙鳳眸中儘是不可思議,連白靈兒嘴上的笑容都凝滯住了。

“姐姐,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蕭長歌伸手捂着臉,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疤疤…”

白靈兒口吃說著,一臉不可思議。

傷疤竟然沒了!

“這可要多虧我的獨門秘方了,王爺您覺得如何?”

苦落從屋內冒出,狗腿般跟楚鈺邀功。

那雙鳳眸只映着蕭長歌一人的模樣,就好像初次見到蕭長歌時。

在王爺府他看出蕭長歌故意耍人的小伎倆而跟她唱黑白臉,那是他們初次見面。

在之後,便是她毀容後了。

“好看。”

薄唇輕張,溫潤的聲音從嘴裡吐出。

蕭長歌莞爾,對這評價很是滿意。

“那王爺是覺得以前的妾身好看還是現在的?”

以前蕭長歌不在乎這問題,可現在她卻有些好奇了。

“都好看。”

楚鈺毫不猶豫道,對他來說只要是蕭長歌的話就好看。

無關她是什麼模樣,只要是她的話都入他眼。

蕭長歌臉微紅,瞥向其他地方。

苦落還想着邀功,可這門口三人哪有人在意過他,三人互相看着對方。

紅袖也震驚地看着蕭長歌,那道陪了蕭長歌快半年的疤竟沒了。

若是以前她替蕭長歌高興,可如今她卻高興不起。

因為那個人的眼裡充滿喜歡,叫人嫉妒。

“妾身謝王爺誇獎。”

微微欠身,感激道。

“姐姐這不是在屋內么,秋冬這丫鬟怎說姐姐不在呢。”

白靈兒見氣氛有些奇怪,趕忙打斷兩人。

她站在這就好像個擺設一樣,這兩人沒看過她一眼。

“因為…因為。”

被點名的秋冬有些慌,白靈兒見狀咄咄逼人:“在卻說不在,姐姐又與於公子共處一間房內,門窗緊閉,倒讓人想入非非了。”

媚眼輕落在蕭長歌身上,話里話外的意思正說著她不知檢點。

“我前日還見徐福到妹妹屋內許久才出來,門窗緊閉,妹妹這般也讓人想入非非呀。”

清冽的眼望着白靈兒。

話中似有其他意思。

楚鈺的注意力都放下蕭長歌身上,不管兩人如何斗,反正他權當看戲。

“我那是跟徐管家在商量事,徐管家是個老頭,姐姐你可是跟個年輕人。”

白靈兒臉上的笑容消失,連忙解釋。

蕭長歌哪去過她院內呢,這分明是在她身邊安插了線人。

好個小賤人。

“徐管家是老了點可卻是個男人,這點本王妃沒說錯吧?之前葉婆子不還跟個小年輕有一腿嗎?”

蕭長歌說道,說的卻沒半點錯。

“我跟徐管家是清白的,王爺你可要信我。”

白靈兒轉頭,水靈靈的雙眼看着楚鈺,手抓着他手臂不肯放開。

嗲嗲的聲音響起,蕭長歌一身雞皮疙瘩。

她真佩服楚鈺能受得了這聲音,雖軟酥卻讓她心肝兒一顫。

“我可沒說妹妹跟徐管家有什麼關係,妹妹未免也反應太過了。”

蕭長歌聳肩,白靈兒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仔細一想蕭長歌也並未說過她跟徐福如何,只說見徐福在她房間內許久未出來。

“本王妃跟於公子,正如妹妹跟徐管家一樣,不是嗎?”

蕭長歌反問,白靈兒還能如何?只能應是。

“不知妹妹跟王爺今日來有何事?”

蕭長歌單刀直入問,白靈兒來她不奇怪,可同楚鈺一起來讓她就有些感興趣了。

“妹妹與王爺是來給姐姐送布匹的,今早跟王爺去外面轉了一圈,挑了幾匹好布匹。”

說罷,雙兒賣出一步到蕭長歌跟前,手上正拿着幾匹布。

快入寒冬要下雪,這些棉布來的正是時候,而且挑的都是她喜歡的顏色,看得出是下了心思的。

至少很了解她穿衣服的風格,一眼就能看出是誰挑的。

“妾身多謝王爺。”

眼,落在楚鈺身上朝着他道謝。

“不用。”

薄唇輕張,臉上笑意更明顯。

“那個,你們有人看我一眼嗎?”

苦落還站在三人中間指着自己,一臉委屈。

明明他是大功臣,為何沒人誇他呢。

“多謝於公子治好王妃臉上的傷疤,這傷疤困擾王妃多時了。”

楚鈺掃向苦落,感激道。

他也曾替蕭長歌尋過名醫企圖想治好她臉上的傷疤,可那些人說傷疤時間太久,治不好。

哪個女人不愛美呢?她不說不代表不。

“好說好說。”

苦落本是說著玩笑,沒想楚鈺真感謝他,他反倒有些彆扭。

“本王欠於公子一個人情。”

楚鈺真誠道。

蕭長歌不阻攔楚鈺,他既想替她還這份恩情,那就隨他。

“他日於公子有什麼事需要本王幫忙,儘管開口,只要力所能及之事,本王義不容辭。”

楚鈺擔保,一眼便可看出楚鈺是真心並不是表面功夫。

“好,王爺這番話我便記在心裡了。”

苦落點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