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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我不殺你。”

“但是這些人,不行。”

楚鈺指着為首的黑衣人,似知他是誰一樣。

臉上是傷心是難過。

“呵,藏得最深的是你,我輸了。”

男人扯下面罩,那張跟楚鈺有幾分相似的臉映入楚鈺眼中。

“我只是自保,若不這麼做我早死了。”

楚鈺眯眼從容笑道。

若不靠他這幾年裝作廢材在背後增長自己勢力,他早死在皇后跟楚言手上了。

不是他想瞞着楚墨,只是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能活得更久。

“三哥,我從未想過會跟你走上不同路,你與楚言合作,你永遠鬥不過他。”

楚鈺肯定道,卻見楚墨眼中一陣怒火。

因為楚墨無心皇位,從一開始就不管任何事,如今才努力已經晚了。

靜妃手上或許有些人脈,可因楚墨無爭奪之心,有些人早背叛靜妃了。

“我鬥不過他,卻能看他斗過你。”

楚墨收起劍,身邊的手下見楚墨這般時手上握着的劍已蠢蠢欲動,在楚墨轉身時那些人舉起劍,還未落在楚墨身上時全都倒在地上。

楚墨冷撇地上這些人,說是他的手下,不如說是楚言的人。

他身邊哪有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呢?

他堂堂一個皇子竟要依附着另一個人,竟要母妃出手幫忙,竟連個廢材都比他強。

最廢的不是別人,是他。

楚鈺目送着楚墨離開,鳳眸微睜,眼中流轉異光。

“楚言那邊你也…回不去了。”

楚鈺喃呢宛如狐狸不知盤算什麼。

自己的手下全滅只剩他一人回去而且任務還失敗了,楚言怎會對他放心?

楚言像極了楚皇帝,最像的便是他的疑心病跟楚皇帝一樣重。

加上見楚墨離開時那些人明顯是想對楚墨動手,楚言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楚墨。

楚墨聰明,該看得出來。

“將這些人處理掉,一個不留。”

淡漠沒有感情的聲音從楚鈺嘴裡發出,楚鈺將劍收回甩袖離開,至於那些被網束起的人一個都離不開這裡。

三皇子府內,楚墨回來時夏若雲還在房間內等着,聽得窗戶那邊有動靜連忙從椅上起來往屋內走去,而楚墨正從窗戶外爬入,身上還鋪着雪。

“你怎麼在這。”

楚墨見夏若雲時候有些驚訝,剛說完,身子便有些受不住,手扶着窗欄。

“咳。”

額頭汗直流,單膝跪在地上。

夏若雲這才看到楚墨背後的傷。

“夫君,你背後受傷了,我這就給你找葯來。”

夏若雲在柜子內翻找着拿出一堆葯,又將楚墨扶到床邊。

見他一身夜行衣再見他受傷的模樣她也沒多問。

對她來說這些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該過問的事,她能做的只有像今夜這樣在楚墨身邊照顧着。

“今日之事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殺了你。”

楚墨眼中划過一道銳利,語氣中帶着警告。

正在替他上藥的手停了下,而後又替他上藥。

“雲兒知道。”

“葯上好了,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雲收起紗布跟葯放回櫃內去,楚墨挑眉。

他在這屋內住了許久都不知屋內哪有紗布跟葯,夏若雲卻知得一清二楚。

“我知夫君會受傷特意讓人備着常用的葯放屋內以備不時之需,若下次夫君受傷只管來櫃內拿葯便是。”

夏若雲轉身見楚墨打量她,似知楚墨心裡想什麼一樣道。

楚墨這才收回視線,夏若雲朝楚墨微微欠身離開。

“你為什麼不問?”

見夏若雲離開,楚墨反倒覺得不舒服。

以前的夏若雲肯定會追問他問着問那地,如今這麼容易就放棄反倒讓他覺得不對勁。

夏若雲停住腳步:“因為這不是雲兒一個婦道人家該問的事,夫君做事自有夫君的道理,雲兒不敢涉入。”

“只是雲兒真的好羨慕蕭長歌,若雲兒有蕭長歌一半厲害便能替夫君分憂解難了,可惜雲兒沒有,所以只能為夫君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夏若雲自責道,她是自責也痛恨自己無法替楚墨排憂解難。

她比誰都知道這樁婚姻是她強迫楚墨接受的,連今日這三皇妃的位置也是她逼來的。

正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想做好一個女人該做的事,至少要讓楚墨挑不出毛病來。

她只想陪在楚墨身邊罷了。

“你可知我今夜是去哪?”

楚墨詢問。

夏若雲點頭緩緩道:“知道,前幾日去大廳內時聽夫君與太子在說,夫君手上那份地圖應是王爺府的。”

夏若雲毫無隱瞞道,若是不知她今夜也不會出現在楚墨的房間里等他回來。

正因為知道楚墨去做什麼,所以才擔心他會出意外。

幸好只是受了點皮肉傷不算嚴重。

“夫君,雲兒雖不懂那些卻知夫君一定要護好自己,這是雲兒唯一的期盼。”

夏若雲叮囑,比起皇位跟天下大事她更希望楚墨能平平安安地。

若是不爭不搶能過平凡日子不也是極好地?可楚墨生在皇家,由不得他做主,那她便只求楚墨能平安。

“葉深,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雲緩緩道,邁開一步卻被楚墨叫住:“夜深,外面也冷,今夜你便在這裡休息吧。”

夏若雲猛地轉頭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有些不信自己聽到的:“夫君你剛說什麼?”

“今夜在這休息吧,正好我背後的傷需要有人照顧。”

楚墨倒在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夏若雲卻高興不已,手捂着嘴。

從楚墨娶她到現在兩人是分房睡,當初她求着楚墨要她楚墨都不肯,而如今楚墨卻自己開口讓她留下來過夜。

“是。”

別人或許不知一個女人低頭求一個男人要她意味着什麼。

那代表低廉,沒自尊。

房間內燭火滅,夏若雲躺在楚墨身邊只可惜枕邊人卻睡不着。

黝黑的眸獃獃地看着天花板,而身邊的夏若雲已熟睡,呼吸平穩。

明日,他還需跟楚言做解釋。

只有他一人回來而他的手下全軍覆沒,若是這樣說楚言以後定不會再信他。

楚墨眼中複雜,連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他都忘了。

只知道已經回不到以前的他了。

若是當時在北漠沒回來的話,就沒那麼多事了。

若是不回便不會見到蕭長歌,他跟楚鈺的兄弟情也不會破裂。

一夜輾轉難眠,而另一邊兩人也徹夜無眠。

蕭長歌打着呵欠正縫補着東西,楚鈺則在一邊喝茶聽着蕭長歌說話。

屋外漫天飛雪,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雪將花草樹木都覆蓋壓住。

楚鈺聽完蕭長歌說的後詫異萬分,不過若是長生不老丹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楚皇帝不是那麼大方的人,若不是苦無替他做着什麼事怎麼會任由他隨意拿藥材,還派那麼多人讓他唆使,最重要的是皇宮的北院內只有苦無跟小元子可以進,連楚皇帝進去都被會攔住。

當然這事他也只是聽說沒有任何證據。

北院在皇宮內,而那地方看守比楚皇帝住的龍承殿還嚴,想進去不太容易。

“歌兒這麼聰明,連這都能猜得到。”

鳳眸緊盯正一針一針縫着香囊的蕭長歌,他喜歡現在兩人獨處時。

“只是假設,想要知道葫蘆里買的什麼關還得去北院那邊看看。”

蕭長歌回答,手揉了揉眼。

明日就是紅袖大喜之日,由不得她偷懶。

前陣子被一些事耽誤了,有些東西還沒做好,得今晚加工弄好才行。

“北院那邊我會試試的,紅袖有歌兒你這樣的主子可真是她幸運,嫁衣與鳳冠還有香囊腰帶都是歌兒一手弄的,什麼時候歌兒也給我做一套穿穿?”

楚鈺問着,話中更有索要的意思,。

他在蕭長歌心裡難道連個丫鬟都不如嗎?丫鬟都能讓她親手做嫁衣他身為她的夫君卻沒這待遇。

“府內可不止妾身一人,王爺若想可去南院,想必王爺開口妹妹肯定很樂意。”

蕭長歌低頭縫着,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意。

“本王只要歌兒做的。”

楚鈺認真道,蕭長歌失笑:“妾身可沒那時間。”

蕭長歌一口回絕,楚鈺越看蕭長歌越是欣賞。

若是別人巴不得能討好夫君可她偏偏不稀罕。

“五皇子府內的妾氏也不是個簡單之人。”

蕭長歌輕嘆一聲,既徹夜難眠不如聊聊天也好,有什麼聊什麼。

“能想出拐賣民女這種餿主意的怎會是個簡單之人?”

楚鈺不屑道。

楚詠?那是給他十個膽子他都做不出這種事來,若這事跟楚詠牽扯上關係的話,那該是他身邊的姜素素了。

不過伊正的死卻有可能是楚詠。

他是將這事與楚皇帝說過,可楚皇帝最後卻將所有的罪都往伊正身上扣從未提過楚詠半個字。

那就證明楚皇帝並不想深究。

這事只靠楚詠跟伊正的話不可能做到這地步,若深究起來肯定會牽扯出更多的人。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她卻喪盡天良。”

蕭長歌說道,話中有些自誇的意思。

若拐賣民女一事姜素素是背後主使的話那紅袖一事…

蕭長歌眼瞳微收,她雖沒親眼見到可看紅袖身上的傷便能猜出個大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