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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皮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至於這人,你們隨意。”

苦落眼中閃爍着光,饒有興趣道。

他以前也易容過,不過是簡單的易容之術,只是那些東西用在臉上對臉的危害很大,一般只能用一兩個時辰,若是想用更久那得每隔一段時間摘下來用藥洗一次,最重要的一點是仔細看的話破綻特別多。

可這張臉皮卻很精緻,若非蕭長歌指出漏洞,他可能還看不出這是假人皮。

這張人皮有可研究性。

苦落拿着人皮往自己院內去,自上次出了刺客一事後院內多叫了些下人守着,而衛也在他身邊護着,安全了不少。

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每天都要跟衛大眼瞪小眼的,他說話衛不一定會回答他,有時只有一聲恩一聲。

對他這種話嘮來說衛絕對是他的剋星。

之前對蕭長歌感激,現在他倒懷疑蕭長歌是故意讓衛在這的。

“來人,將這屍體丟入鬼冤林中,眼不見為凈。”

蕭長歌冷聲道,這一次秋冬沒說其他。

這人連自己的臉皮都沒了連身份是誰都無法確定,既不是她所認識之人那丟了就丟了。

“是。”

說著,下人們搬起草席往外走。

對其他不熟,對鬼冤林他們熟悉至極。

“王妃,那現在要怎麼辦?紅袖姐姐的人影都沒找到呢。”

秋冬着急問,既這不是真的紅袖那真正的紅袖在哪呢?

“按兵不動。”

蕭長歌薄唇輕張。

有人故意挑釁他們卻又故意露出破綻來。

“紅袖暫時不會有危險,可以先放心了,四個轎夫也不必找了,遲早是要死的,找了也白費力氣。”

蕭長歌冷聲道,秋冬點頭。

現在她什麼都聽蕭長歌的,只要蕭長歌說的她都深信不疑。

“還有…”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蕭長歌差點暈倒。

幸好楚鈺手快接住蕭長歌,將她摟在懷中。

手冰冷,連臉色都蒼白。

“快去請大夫,你們幾個去燒些熱水來。”

楚鈺臉色微變朝着周圍的丫鬟道,丫鬟們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去了。

“該死。”

楚鈺低頭咒罵,他倒是忘了昨天蕭長歌為了紅袖一事徹夜未眠沒休息好,既沒休息好,這狀態能好到哪去呢?

楚鈺抱起蕭長歌往屋內走去,步履匆忙。

“你們幾個快將屋內的暖爐搬來。”

楚鈺邊走邊道,一向從容的他此刻也着急起來。

將蕭長歌放床上,蓋上被子。

暖爐升起,窗戶緊閉,屋內才開始回暖幾分。

楚鈺摩擦着蕭長歌的手,可她的身體好似四季都是冷的那般,不管怎麼捂都熱不了。

“你快點,快點。”

秋冬拉着苦落往屋內來。

大夫,府內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雖然醫術不行可有總比沒有好。

“哎喲你拉着我做什麼。”

被突然拉回的苦落不解喊着,他才走開幾步又急匆匆將他找回是為了啥。

“快點,快替我家王妃看看。”

秋冬鬆開苦落的手,還有些嫌棄地在身上拍了拍。

要不是為了她家王妃她連碰都不一定會碰苦落一下。

“快替王妃看看。”

楚鈺旋即讓開,鳳眸中蒙上一層冷冰。

語氣內是不容拒絕,而周圍宛如有種壓迫感逼得苦落不得不從。

苦落吞了吞口水連忙到蕭長歌跟前,只見她臉色蒼白。

苦落在楚鈺的注視下替蕭長歌把脈,神色複雜。

“王妃如何?”

那雙鳳眸從苦落進來後就一直盯着他看,見他表情難看,楚鈺追問。

“這…”

苦落僵硬地抬頭看着楚鈺,猶豫着。

“有什麼話儘管說,扭扭捏捏地像什麼樣呢!”

秋冬站在一旁心急如焚,見苦落扭扭捏捏的模樣火氣從心頭湧上。

她一個女子都沒苦落這麼躊躇,也不知苦落在猶豫什麼。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苦落說著,秋冬眨了眨眼,等反應過來時屋內已充斥着尖叫聲。

“啊啊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秋冬高興得亂叫起來在原地轉圈。

楚鈺挑眉,鳳眸微眯。

看不出高興,反而有些意想不到。

苦落捂着耳朵,這人看起來小聲音倒不小,他差點連耳朵都快聾了。

“你家王妃有喜,恭喜府內又要添小王爺了。”

苦落捂着耳朵又重複了一遍,秋冬高興地看向楚鈺:“王爺,王妃有喜了,有喜了。”

嫁入王爺府內這麼久,終於有喜了。

這下徐管家肯定沒任何怨言了。

她終於盼到她家王妃有喜了,只是…只是紅袖不知所蹤。

笑着笑着秋冬哭了起來,低頭抽泣着。

“你又怎了,剛還笑着呢這會就哭了。”

將秋冬哭着苦無不解問。

所以枯寂山上才不收女孩子,女孩子翻臉不僅比翻書還快還很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凶的人。

“我這叫喜極而泣,你這粗俗之人懂什麼?”

秋冬哽咽,哭着哭着又收回了眼淚。

苦落就跟看戲子一樣見秋冬哭着又見她笑着。

這有喜的又不是她,她高興什麼呀。

再說這正主兒都沒什麼反應呢。

苦落掃向楚鈺,他臉上確實沒什麼表情。

“王妃有喜加上操勞過度倒下,這幾日盡量不要讓他太過操勞了。”

苦落起身,拍了拍衣服。

“還有需喝些補的湯藥,比如雞湯之類的,也不能太補,補過頭也不好,總之以後飲食起居要小心些,懷孕可不是小事。”

苦落叮囑,秋冬點頭認真記着。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秋冬認真聽他說話。

“王爺,王妃有喜您怎不高興呢?”

秋冬轉頭看着楚鈺,見他臉上沒半點喜悅好奇問。

只見楚鈺溫柔一笑,鳳眸微眯:“本王高興,怎會不高興呢?”

楚鈺緩緩道,雖這般說可秋冬看不出哪高興了。

秋冬也沒說其他,她是丫鬟猜測不準主子的心思,既楚鈺說是高興那就是高興吧。

“好好照顧王妃。”

楚鈺叮囑,秋冬點頭。

她當然會好好照顧王妃了,她家王妃身子嬌弱得多喝點湯補補才是。

蕭長歌有喜,該是這幾日最好的消息了。

“沒我事那我先走了。”

苦落起身想離開卻被秋冬抓住後背。

“你先別走,先隨我去廚房看看吃哪些補的比較好。”

說著,不等苦落同意,拉着他便往外走去。

鳳眸看着熟睡的蕭長歌,神色有些複雜。

重重地嘆了口氣,薄唇輕張:“怎偏偏是這時候。”

蕭長歌有喜一事雖然她們想瞞過去,可人多嘴雜,不一會就傳開了。

南院內,院內的丫鬟只聽見屋內傳來砰地一聲,嚇得她們停下手上的動作,雙眼看向緊閉的屋內。

“夫人,夫人您息怒呀。”

雙兒勸着,白靈兒氣得不行。

怎偏偏這時候蕭長歌懷孕呢?

這不是故意要跟她爭的嗎?

“夫人,您肚子里的是大的,縱是王妃也生出小王爺來那不還拍老二嗎?”

雙兒怕極白靈兒生氣連忙安慰,這番安慰的話讓白靈兒氣消了些。

“也是,只是沒想蕭長歌說的爭是真的,這下她有了小王爺,也不知徐福是什麼態度。”

之前徐福對她好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蕭長歌也有喜,那徐福是站在哪邊的?

徐福這牆頭草她不敢確定。

“這…”

“要不夫人請徐管家來坐坐?”

雙兒雙眼轉着問,白靈兒伸手阻止:“且別,還是先觀望一下。”

“如今紅袖出事,不可再多做其他舉動,只是本夫人想不明白,這到底是誰在幫本夫人?太子?太子可不知這事。”

白靈兒不解問,雖那些人滅口對她來說百里無一害,可到底是誰做的?

還有那個假紅袖,現在想來她還雞皮疙瘩一身起呢。

“這肯定是跟王妃有仇的人了,不然誰會做到這種地步呢,夫人您可要知王妃那樣的人不知跟多少人交仇呢!”

雙兒貶低,可她說的也是實話。

“也是,那本夫人倒希望那些挾持了紅袖的人不要放過紅袖,還有那些轎夫。”

白靈兒手握着茶杯認真道。

她本是讓張媒婆將花轎推落山崖下,讓這親成不了,沒想那些人見財還起了心思。

現在要怪那只能怪那些人太貪心了。

“一切都會如夫人意願的。”

雙兒站在白靈兒身後替她捶背,見白靈兒情緒安定下來她才放下心。

這要不安撫好,就怕她自個兒遭殃。

“恩,折騰一天也累了,這天也晚了。”

屋外雲朦朧,月不見影,湖面的水已結成冰,雪還繼續下着堆成一片。

白靈兒起身,打了個呵欠,扭着身子往床的方向去。

雙兒伺候着白靈兒脫衣。

眾人熟睡,唯獨楚鈺守在床前看着蕭長歌。

池瑤山上,一張石桌上擺着一壺酒兩個杯子。

而這寺廟寂靜萬分,來的人也不多。

當年夕妃去世後楚皇帝便是來池瑤山上祭拜,久而久之,楚緒每年都會來,可惜楚皇帝卻不回來了,這十幾年來都是他來祭拜的。

“這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處,讓殿下這般對她。”

青垣替楚緒倒酒,楚緒淺笑。

“這便是本殿下之前對你青垣說過的丫鬟,這女子可有趣了。”

“若是真有趣還好,若是殿下吹噓,那可白費青垣的鳩毒了,青垣研製好幾月才研製那麼一瓶,用在那些粗人身上卻用了不少。”

青垣可惜道,總而言之一句話,用在那些人身上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