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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又傳出你娘跟嚴氏懷孕了,我當時多高興呀,你娘讓我沒了個孩子那我也讓她沒個孩子,不拖不欠。”

聽得溫氏說道重點,蕭長歌神情比誰都認真。

“可不巧,在我要實施計劃時出了岔子,嚴氏帶着老太太跟老爺還有眾人去懷閣樓,看到你娘跟一男子躺在床上做苟且之事,老太太大怒怕這醜事被傳出去,畢竟一世為忠的牌匾還掛在高堂上,這一世為忠怎容許府內有人不忠貞呢?而且還是大夫人,這要傳出去蕭府要貽笑大方要被人在背後指點。”

“然後呢!”

蕭長歌逼問。

“老太太說要按家規行事,本想偷偷將你娘抬去浸豬籠無奈她肚子里還懷着你。”

“你爹阻止了,只是剝奪了你娘的管事權將你娘從懷閣樓內趕到西院里,想等你娘將你生下後再做決定,那時候你娘不知從哪撿來了個小女孩,聽得她無父無母便為她找了一戶人家當父母。”

“紅袖!”

蕭長歌神色微變,冷不丁防說。

“是啊,當時紅袖才幾歲呀,才不到一歲便在府內養着了。”

溫氏邊說邊回憶,都是些十幾二十年前的事現在想起來也有點麻煩。

唯一記得的便是紅袖在府內由洛姝親手帶了幾月後來就丟給奶媽了,正因為這點所以她才把這事兒記得這麼深。

對從路邊撿來的孩子她能仁慈,可對她的孩子卻心狠手辣。

呵,這張羊皮下藏着是一張虎臉。

“後來怎麼樣!”

“後來呀,後來不幸的是我跟嚴氏千方百計想阻止你出生,本預好日子可人算不如天算,你娘早產了,你成了蕭家嫡女。”

蕭長歌身子一抖,眼中蒙上一層冷意。

“你娘在生你了你後因虛脫而死,我恨吶,讓你娘死得這麼痛快。”

溫氏念叨着,蕭長歌身子抖着,臉色煞白,盡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怕,真怕會忍不住對溫氏做什麼。

“你從小就住在西院,那地方偏僻加上奶娘是你娘身邊忠誠的丫鬟,我想對你做什麼也做不了,後來幾年,你開始長大而我也懷了雅兒,我將所有心思都放在雅兒身上,盡心儘力培養她教她一切可誰曾想嚴氏竟想讓我女兒嫁給一個瘋子!”

溫氏哈哈而笑,蕭長歌皺眉。

她當初提醒溫氏不要忘了梁家可有兩個少爺,可最後蕭溫雅還是嫁給梁文才她也就沒在意那麼多了。

至於為何是嫁給梁文才她也不知為何,只知不是嫁給個傻子便好。

“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蕭長歌冷聲問,壓抑着心中的氣憤。

“呵,怎麼死的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嗎?”

“這府內誰最恨洛姝呢?除了嚴氏還有誰呢?洛姝一死她就可做上大夫人,她得益最高。”

溫氏冷掃蕭長歌回答。

蕭長歌沉默,她沒想溫氏竟知道這麼多事,可真讓她吃驚。

“你娘是被嚴氏逼死的,虛弱那會你娘還剩一口氣,可嚴氏進屋內再出來後你娘就沒氣了,誰也不知道嚴氏在裡面對你娘說了什麼又或是做了什麼。”

溫氏緩緩道,一想起以前那些往事她痛心疾首。

一想到她的永城死於嚴氏之手她恨不得殺了嚴氏,而嚴氏瞞得她好苦。

蕭長歌眼眸流轉,冷眸中帶着一絲怨。

“嚴氏!”

手握緊。

以前她恨不得多聽到關於她娘的事可卻無人說起,連老太太也只說她是個野種。

野種?從小她就對這詞兒熟得很。

“對,就是她,我本以為是你娘害了我的孩兒,所以一年前你落水那事不是蕭長樂也不是嚴氏,是我做的。”

“那日我記得蕭長樂跟蕭雅煙將你推下水後害怕你真出事會怪到她們身上,所以她們慌張離開了,我看你在水裡撲騰喊着救命再看着花園內沒其他人,我起了殺心,我將你按在水裡看你儘力掙扎,掙扎到最後沒了力氣我才離開,沒想被簫婉晴撞見了。”

溫氏說著,她能察覺到蕭長歌的憤怒。

蕭長歌冷聲一笑,心裡突然釋懷。

她應該感謝溫氏吧,若非溫氏那會,她是不是也重生不了?

正因為當時的蕭長歌已經死了所以她才能僥倖重生?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也是想為永城報仇,我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永城,但是老天爺就這麼眷顧你,我本以為你死了所以匆忙離開,可沒想你還有一口氣在還被救活了,活了的你跟以前大不相同,連性格都變了,我從不信一個人能變得這麼徹底,我也懷疑過你是假冒的,可你身上的胎記證明了你的身份。”

溫氏緩緩道,她不相信一個人落水後會連性格也變得這麼徹底,到現在她還懷疑蕭長歌的身份。

落水前跟落水後的她,除了名字跟身上的胎記還有樣貌外其他完全不像同個人。

蕭長歌眼中流轉異光,冷冽的眸看着溫氏這微瘋的模樣。

她想這才是溫氏今天真正的目的,說了這麼多是想來套她話。

“所以你到底是誰。”

溫氏逼問,蕭長歌冷笑:“我是蕭家嫡女蕭長歌,除此之外我還能是誰,又或者四娘把我當做誰呢?”

“哈哈我已全部向你招認,你卻還不信我。”

溫氏哈哈大笑,蕭長歌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看着溫氏賣力表演的模樣她想替她鼓掌了。

“我是想信你,可你在說時避重就輕,有意讓我將所有怨恨都遷怒在嚴氏身上,你是想讓我替你報仇吧?”

蕭長歌冷聲問,溫氏臉上僵硬。

沒想蕭長歌會說出這話來。

“我是想這樣想過,可現在卻沒這想法,因為現在的你何等聰明,我就算是想你也能看出我的想法。”

溫氏解釋,蕭長歌眼中充滿不信。

“那次紅袖被嚴氏責罰,是你讓那些人手下留情的吧?”

蕭長歌挑眉詢問。

她思來想去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溫氏。

胡氏恨不得她死,連氏也只顧着兩女兒,元氏當時還懷着孕自然滿門心思都在如何保全孩子上。

那便只有溫氏了。

“是,在你醒來後我去過懷閣樓,聽見嚴氏跟蕭福談話,那時我才知在湯中下藥的是她,嚴氏是在陷害你娘。”

“原來我報復了這麼久竟報復錯人了,哈哈。”

溫氏哈哈大笑顯得有幾分可憐,她將所有怨恨都撒在洛姝身上,到後來才發現是嚴氏在搞鬼。

“蕭福?蕭福跟嚴氏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蕭長歌皺眉問,就算一個是蕭家大夫人一個是管家,蕭福怎可能會為了嚴氏而做這種事?

“她們從以前就認識,從嚴氏未出閣時就認識了!蕭福是為了嚴氏才入府當管家的!蕭福的死也是嚴氏唆使的,只是為什麼要讓蕭福死,這點我猜不透。”

溫氏激動道,她雖之前在嚴氏跟前透露過她知道蕭福跟她的關係可沒想嚴氏竟會直接讓蕭福去死。

有蕭福這總管在蕭家裡對嚴氏百里無一害,那麼嚴氏為何要滅口?

這裡面的秘密是她最想知道的,她想這就是她整垮嚴氏的關鍵,可惜死人無法開口。

冷眸落在溫氏身上,今天來蕭家是來對了。

為何?她也不知為何。

“那你為何又讓連氏死?”

蕭長歌詢問。

溫氏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射向蕭長歌。

“連氏的死不是我做的,是嚴氏。”

“因為連氏知道嚴氏的秘密,所以嚴氏乘着她被趕出府後對她起了殺心。”

“秘密?”

蕭長歌挑眉,事情越來越撲所迷離了。

“是,我曾聽發瘋的連氏提起過魔鬼,她指着嚴氏說她是壞人是魔鬼,我想連氏是知道些什麼才被滅口了。”

溫氏說著,誰知蕭長歌噗嗤一笑,眼中儘是不信任。

“四娘,你剛還說過你全都對我招認,可你沒對我說實話。”

冷眸饒有意思地看着溫氏,肯定道。

“你什麼意思?”

“你撒謊,方才你說的那些話里六分真四分假,真真假假參合一起可信度才高。”

“我記得嚴氏那會被禁足在懷閣樓里,她身邊的也都是你的人,我想現在懷閣樓內也只有個周嬤嬤是嚴氏的人,其他不好說。”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懷閣樓內都是你的人,那麼嚴氏想要連氏死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收買連氏身邊的丫鬟,一個便是讓周嬤嬤去辦事,可輪收買人心不是四娘您比較擅長嗎?”

“嚴氏厲害在於她背後娘家,其他比起您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蕭長歌分析着,溫氏臉上僵硬。

“最重要的是嚴氏的秘密連氏又怎會知?就算她知,照着連氏的個性也應該是拿着這秘密威脅嚴氏,讓她給自己女兒挑個好婚事,可連氏沒有,為什麼呢?”

因為這秘密不足以撼動嚴氏又或者這秘密跟嚴氏無關。

除了這兩個原因她想不到其他。

“四娘,你是真把我當傻子了。”

蕭長歌起身,拍了拍背後。

當她起身那會便證明談話已經結束了,她不會跟一個撒謊之人繼續交談下去,這樣對她沒半點好處。

知道那些真假參合一起的事她反還得去辨認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這樣太累也太費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