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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緒安撫,青垣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確實邋遢不已。

“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先去大廳內等我。”

說著,青垣轉身。

老裴見青垣的身影離開,低頭看着楚緒。

“主子,近來青垣也太…”

老裴說著,青垣這陣子架子挺大連他家主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還有梁家一事,青垣真以為他家主子不知蕭溫雅還活着的事嗎?不過是想賣青垣個面子裝作不知罷了。

青垣對蕭溫雅是否有感情他們不知,但可以肯定青垣想護着蕭溫雅,既這樣楚緒只能順從青垣,不然怕會引起青垣的反感。

要說大夫,楚國人才濟濟,大夫可多得是,怎楚緒偏偏只認青垣呢?

他不明,也不懂。

“哎,青垣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他一向如此,習慣就好。只是你一向看不起他,才會對他有所偏見罷了。”

楚緒打斷老裴的話,將他數落了一番。

“殿下,老奴…”

老裴還想解釋,卻被楚緒打斷了。

“青垣可在裡面,小心隔牆有耳,他是個大夫也是個用毒高手呢,無色無味,縱是你這麼一個高手都難以防備。”

楚緒提醒,老裴有些不服卻沒再開口。

一來楚緒對青垣是真放縱而且很看重,二來方才楚緒也說了,青垣是個用毒高手,特別是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他身上總會藏着幾瓶,若真被他聽到了恐怕照着他那記仇的個性肯定會在他身上下些什麼毒。

外面有一句話說的對,不可得罪大夫,因為你不知他們給你的葯會是毒藥還是解藥。

“去大廳等青垣吧,照着他洗澡的時間該要兩炷香的時間,這次比以前更邋遢,估計要一個多兩個時辰。”

楚緒沉穩道,沒有半點不耐煩。

老裴連聽着都覺得青垣過分了,自古都是主子讓下人等,到青垣這倒好,讓主子等下人。

青垣雖跟楚緒走得近,可好歹是楚緒的手下,竟沒半點規矩。

老裴不語,生怕說錯什麼惹楚緒生氣。

而楚緒看得出老裴心裡想什麼。

正因為都這般對他恭敬,對他言聽計從,所以才顯得青垣的突出跟重要,至少青垣不跟他們一樣,不是事事都順着他。

錯的也好對的也罷,總有自己的看法而不是跟他們一樣都順從他,只要他說一就沒人敢反駁沒人敢提出意見,但青垣不同,他敢。

如楚緒猜測那般,青垣洗個澡換身衣服將鬍子刮掉大概用了兩個時辰,而在這兩個時辰內茶水也不知換了多少泡了。

“這樣看起來才是本殿下認識的青垣。”

楚緒點頭,滿意地看着在跟前爽朗的少年,誇獎道。

青垣板著臉,只要一天不除掉蕭長歌他就一天高興不起。

這個仇就算是記到死他也會記住的。

“坐,茶泡好了。”

楚緒指着跟前的位置說,青垣一屁股坐在楚緒跟前。

端起茶,輕飲一口。

“老裴,你先下去吧。”

青垣抬頭看向楚緒身後的老人,老裴卻看着楚緒,他只是楚緒一人的下屬,只聽從楚緒的,青垣算什麼東西竟命令他。

“老裴。”

楚緒輕喊,老裴才緩緩下去。

“現在可以說說你在北院那邊看到什麼了嗎?”

大廳內,剩兩人。

楚緒看着青垣擰眉惆悵的模樣問。

“看到了死人跟血,一個女子被釘在牆壁上,身上都是血,血順着身體流到水槽內,而在水槽里養育着一朵花。”

青垣平淡道,說到最後他自己都頭皮發麻了。

那些鮮血不可能只是一兩人的血,那麼大一個水槽,而且裡面的血顏色鮮艷,一看就知是新鮮的。

也不知,光是水槽內的血要了多少人的命。

“哦?花?苦無竟有閒情逸緻在北院養花?”

楚緒挑眉,好奇問。

見青垣那張臉緊繃,就知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若只是普通的花草樹木還好,可那朵花不一樣,是用人血孕育出來的,吸的可都是人血,先前你說宮內總有宮女失蹤,怕就是因為這個。”

青垣嚴肅道,縱是他都不敢用這麼多人血這麼多聲明去孕育一朵花。

而且那朵花蹊蹺得很。

青垣回憶着,回憶蕭長歌想摧毀那花時候被割傷的場面。

那朵花,宛如人一般有活性。

若非花瓣被蕭長歌搶走,他就能研究那花到底是什麼。

沒想到不僅連花瓣被搶連身上的玉佩也弄丟了,那可是他…

可是他最後僅剩的東西。

“用人血去孕育花?這聽來稀奇,那麼為何要用人血去孕育呢?除非這花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楚緒皺眉不解問。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知道藥引子需要人血的話,就好查多了。”

“這幾日我會去查查典籍上可有記載這些,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從蕭長歌身上拿回玉佩!”

“玉佩?你一直帶在身上那個?”

楚緒詢問,青垣的臉已黑成煤炭。

“蕭長歌可真有本事,從你這拿走了瓶子還拿走你最重視的玉佩。”

楚緒打趣道,話音剛落,青垣雙眼已刷刷地看向他。

“行行,本殿下不說便是。”

楚緒似知道青垣生氣了,連忙道。

他看過那玉佩,因為只有一半所以他覺得很奇特,一般人都是戴整個玉佩,可青垣的玉佩只有半邊,他不是沒懷疑過什麼,只是從玉佩上查不出什麼來。

那玉佩對青垣來說是行不離身,除非他死,如今被蕭長歌奪走,也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玉佩之事本殿下會想辦法替你拿回,你安心研究研究苦無跟楚崇到底在搞什麼鬼吧。”

楚緒繼續說道,青垣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

“對了,聽聞清道人要在京城多住一月。”

“哼,多住一月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提到清道人,青垣臉上浮現一抹厭惡跟恨意。

楚緒饒有興趣地觀察青垣這表情。

他許少看到青垣這麼明目張胆地將討厭一個人表現得這麼明顯,以前他遇到討厭的人也只是臉上帶笑容背地裡做另一套,可對清道人,卻有很明了的恨意,一眼就能看出來。

“以前天壽日一過清道人便回孔明山去,這次卻是他自己提出要多住一月,看來清道人也察覺到是出什麼事了。”

楚緒肯定道,清道人身份地位特殊加上有通天本領,他若是想在宮內多呆那勢必是預料到什麼事了。

宮內怕是要亂咯。

加上個星妃,有鳳星之相,皇后怎會坐視不管呢?

“察覺到又如何?他連自己的徒弟都無法救無法為她轉命,他以前是有本事可現在也只是個糟老頭,他留下來又能做什麼?”

青垣不屑道。

“你呀,總在清道人的事上倔強,可要學會放下不然苦的是自己。”

楚緒細心勸誡,青垣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沒將楚緒說的話聽人耳內。

“先前你說的雙鳳雙帝之星,如今一個鳳星已現世,這另一個不知會是誰呢?”

“哦?鳳星現世了?是誰?”

青垣挑眉,有些詫異問。

他在屋內的兩天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人你也認識。”

楚緒莞爾,賣着關子。

“我也認識?誰?”

青垣不解問。

他認識的人可不多,而大多數都是男人。

“蕭長歌?”

青垣見楚緒不說,猜測道。

如今最接近鳳星之人,他覺得是蕭長歌,但不能肯定。

他只能算出楚國將來會有雙帝雙鳳,楚國將會大亂,可卻算不出鳳星是誰,帝星又是誰。

只能靠猜測或是等鳳星帝星出現之時。

若鳳星出現,必定會被帝星吸引而到他身邊。

“你這心裡惦記着都只是蕭長歌,非也,不過也接近。”

楚緒搖頭失笑。

對青垣來說只有蕭長歌能讓他這般惦記着。

“你想說的可別是紅袖?”

青垣不太信地問。

紅袖不過是個丫鬟,怎可能會是鳳星?

“是,就是她。”

楚緒點頭,心情愉悅,而青垣的臉已黑沉。

“兩天前鳳星驟然發亮,而那是在紅袖出現之時,所以楚皇帝將她紅袖封為星妃,賜星月殿,本殿下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這般順利。”

“那個賤婢竟然!”

青垣從椅上站起,很不相信雙耳所聽到的。

那個賤婢竟會是鳳星!

“青垣,這世上的事可不是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的,冥冥之中定有天註定。”

楚緒教導,青垣臉上緊繃,已聽不進楚緒在說什麼。

連那個賤婢都是鳳星之命。

“冥冥之中天註定,可青垣不信天也不信命。”

青垣冷聲道,楚緒被青垣這股氣勢嚇了一跳。

“我先回去研究研究典籍。”

青垣瞥向楚緒,轉身往外走。

楚緒望着青垣背影,若有所思。

青垣從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就很明顯,一是想治好他雙腿二是看好他能成為帝王,這第三便是想打敗清道人。

看他對清道人這麼執着的模樣就知他跟清道人有仇。

他到底跟清道人有什麼過節,竟不惜一切幫他,而且他對清道rénliú露出來的恨意擋不住,若非恨到極致,也不會忍不住露出那樣的恨意。

看來他有必要調查一番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