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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落吞了吞口水,心裡恐慌。

這花只喝清白之身的女子之血,那蕭長歌…

回想起蕭長歌這幾日的狀況,他診斷幾次都覺得蕭長歌的風寒好了但她卻遲遲不見有好轉,反而嗜睡嚴重得很。

若是這樣看來,蕭長歌那根本不是感染風寒,是因為這朵花的緣故。

妖花,妖花!

這朵花必須毀掉,若不然只會危害更多的人。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師伯竟還在世。

而且竟走這種邪魔歪道,這若說出去他師祖跟他師傅的臉都要被他丟光了。

“你若有所思,在想什麼?”

在苦落出神之際苦意一眨眼就到苦落跟前,那雙陰鷙的眼一直盯着他看。

“沒什麼。”

苦落收回眼神,苦意咧嘴笑着,那雙老辣的眼似能看透苦落心裡想什麼一樣。

“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幫我想辦法把這朵花挪到其他地方去,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還有一事,把苦無所交給你的醫術全都寫出來!”

苦意威脅,那張臉彷彿是要將眼前的人吃掉一樣。

“我師父的醫術我也只學到皮毛而已,我能寫出來的書上都有記,你何不去書里找?”

苦落問,苦意甩袖,額頭青筋突兀。

眨眼間手掐在苦落脖上,重重地毫不留情。

“你少騙我,當初我師父送給苦無一本書,那本書上記載了各種疑難雜症的醫治方法,包括瘟疫與其他等,你既是苦無的親傳弟子,你怎可能會不知道!”

苦意激動道,一提起苦無他整個人就是瘋子狀態。

苦落握着苦意的手,想將手掰開,眉頭緊皺。

再用力下去他真的要死了。

這人明明半隻腳踏入棺材裡,怎麼就這麼大勁兒呢。

“咳咳,放開放開。”

苦落使勁喊着,苦意冷哼一聲,手才緩緩鬆開。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在三個月內把醫書給我抄出來,若是抄不出,你跟你那名書童都要死,還有苦無的屍體,我要將他的骨頭都磨成粉,讓他屍骨無存。”

苦意威脅,苦落髮怒地看着眼前這卑鄙小人。

“你不是答應我把他們交給我處理嗎!”

苦落反問,苦意咧嘴笑着,牙齒髮黃,臉上皺紋浮起。

“是啊,但那些是建立在你還有用的情況下,要是你對我沒有利用價值,我為何還要聽你的?識相點的話就照我說的做,你也別想耍滑頭,你身上這七日穿腸除了我可沒人能解。”

苦意自信萬分道,那是他研製出來的葯除了他有解藥外誰也做不出解藥來。

苦落咬唇,心裡咒罵一聲。

“你還是老老實實替我做事吧,若是做的好,我可以饒你一命。”

說完,苦意甩袖離開,留下苦落看着眼前這一幕。

那個釘在牆上的女子面目猙獰,眼珠子發白突出,身上的血沿着牆滴答流着。

周圍腥味瀰漫,苦落方才被刺激了一下忘了腥味這事,如今想起來,胃裡翻滾想嘔吐。

“嘔。”

苦落捂着嘴,燭火照着地面,地上血跡斑駁還濕漉漉地,把苦落嚇一跳。

“嘔嘔嘔。”

胃裡剛落肚的東西都嘔出來。

苦意出來時小元子在外候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密室裡面。

“讓他在裡面多呆兩天,時間一到就給他送飯去。”

苦意吩咐,小元子點頭:“哎,是。”

“只是讓他待在裡面的話若花有什麼損壞…”

小元子擔心問,苦意絲毫不怕一樣道:“放心,他不敢做出什麼事來。”

“除非他不想要他跟苦樂的命。”

苦意肯定道,小元子哦了聲點頭。

“奴才明了。”

說罷,緩緩退下。

苦意邁着大步往外走,最控制人的是情感,人若有情感那便註定他這一生都會失敗,所以苦落不敢對尋夢做出什麼事來,若不然…

不愛惜自己命無所謂,可他看重苦樂跟自己師傅的命。

所以他根本不怕,也沒必要怕。

小元子看着苦意離開的背影,又看着緊閉的密室,哼了聲。

王爺府內

蕭長歌一醒來,又是晚上,手揉着額頭,每次一起總覺得更困了。

忍不住想睡覺,忍不住想躺床上。

“王妃,您可要喝粥?”

秋冬在一旁守着,興許是蕭長歌動作太大吵醒秋冬,見蕭長歌醒來,秋冬活動脛骨舒展開來。

“我是怎麼回來的?”

蕭長歌有些記不清,唯一記得的是楚鈺扶着她出去外面走一趟,至於怎麼回來的她半點印象都沒。

“啟稟王妃,是王爺抱您回來的,還讓奴婢不要吵醒王妃。”

秋冬挑眉,有些詫異。

以前她家王妃縱是睡也睡不安穩,一有什麼事也知道一清二楚,可現在一睡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原來是這樣,我倒有些記不起來了。”

蕭長歌揉着額頭,有些難受道。

“去廚房給我端碗粥過來吧,要清淡的。”

蕭長歌吩咐,秋冬笑道:“粥早就熬好送來了,怕太冷所以每隔半個時辰就換來一碗。”

秋冬轉身往桌上走,打開蓋子,舀起一碗送到蕭長歌跟前。

“芍藥去哪了?”

蕭長歌接過,吃了起來,大概是餓得厲害連吹冷都沒直接吃,秋冬看蕭長歌狼吞虎咽的模樣噗嗤一笑。

王爺猜得可真准,知蕭長歌一醒肯定想吃的東西。

“芍藥?芍藥已經去南院那邊了,在王妃您暈倒後芍藥就被徐總管調去南院那邊,王妃,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秋冬好奇問着,一回來就看到蕭長歌躺着了,她可擔心死了。

加上芍藥慌張的模樣讓她好奇。

“去了南院,那碗葯呢?”

蕭長歌還記得芍藥端進來的葯,還沒肯定之前她不敢告訴楚鈺這事,免得冤枉白靈兒了。

“那碗葯奴婢本來也覺得有問題,但找大夫驗過了,那碗葯是正常的治風寒的葯。”

秋冬認真道,蕭長歌擰眉,為何會這樣?

看那丫鬟的神情分明是有東西,為何驗出來的結果沒有?

“王妃,這是怎麼了?”

秋冬看蕭長歌疑問的模樣問。

蕭長歌搖頭:“沒什麼,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香?”

屋內,傳來一股香味,而這股香味讓蕭長歌很陌生,不是她慣用的香味。

“這是今天新送來的檀香,味道奴婢聞着不錯就跟徐總管要了點過來了。”

秋冬見蕭長歌怪兮兮,心裡不禁有些擔心。

蕭長歌醒來後整個人就怪怪的,問這問那地,也不知是怎了。

“新來的檀香,好像說是茉莉香味,安神的。”

“奴婢見王妃您最近很嗜睡而且有時神色有些難看,所以奴婢覺得您需要這個,所以擅自換了檀香。”

秋冬解釋,蕭長歌沒怪罪的意思,只是覺得哪怪怪地。

“秋冬,去把檀香送到南院那邊,就說是今日新來的檀香。”

“咦,為何?”

“王妃不喜歡茉莉香味嗎?”

她聞起來還挺好聞的,而且味道清淡很不錯。

“喜歡是喜歡,可茉莉香容易招來東西。”

蕭長歌嘴角挽起一笑,眼中藏着一抹詭異。

秋冬皺眉,有些不懂蕭長歌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日把這送去南院吧,進來所有東西都不要換新的了,包括檀香或是些細小的東西。”

蕭長歌吩咐,秋冬雖不明白什麼意思但蕭長歌吩咐的東西她肯定照辦。

“是,那明日秋冬就把這檀香給換回以前那種。”

“你說我近來嗜睡,睡得多嗎?”

蕭長歌好奇問,她這一躺下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醒來後整個身子都很疲倦還想繼續睡,一天是睡了幾個小時她也忘了。

“以前王妃都早起,最多也是午睡一會,現在王妃除了吃飯那就是睡覺了。”

秋冬越說,聲音越小,生怕被蕭長歌責罵。

蕭長歌挑眉,有些詫異地看着手指上那小紅點。

從她在皇宮北院回來後整個人都跟變了一樣,這點她知道。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那朵花身上。

但現在苦落下落不明,她能找誰呢?

“王妃,要不聽秋冬的去找大夫來看看吧,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秋冬擔心道,蕭長歌搖頭。

“不用了,連於公子都沒辦法其他人怎會有辦法呢?”

先前苦落替她診斷過把脈過兩次,都說她是感了風寒,那就證明連苦落也查不出原因,既這樣那一般大夫怎可能會知道是什麼原因呢?

“可是…”

秋冬還想說什麼卻被蕭長歌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別人治不好,除非…”

除非能把青垣找出來,但她先前那樣戲耍過青垣,他肯定不會幫忙的。

說不定還會在她的葯裡面多加兩顆毒藥也說不定。

秋冬噘嘴,很是不懂蕭長歌為何這麼相信於落。

“若是有於落的消息,記得告訴我,不管我是睡着還是在做其他。”

蕭長歌叮囑,秋冬點頭。

“以後秋冬再也不離開王妃身邊了,這會才出去一會王妃就出事了

“若是有於落的消息,記得告訴我,不管我是睡着還是在做其他。”

蕭長歌叮囑,秋冬點頭。

“以後秋冬再也不離開王妃身邊了,這會才出去一會王妃就出事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