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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白靈兒哭得傷心欲絕,連聲音都沙啞了。

“王爺到!”

屋外一聲高喊,白靈兒看向朝他走來的楚鈺。

“王爺,王爺。”

白靈兒沙啞喊道,楚鈺坐在床邊,雙兒等人識相地走出去。

“本王在,放心靈兒,一切都有本王。”

說著,將白靈兒擁入懷中,手輕拍她後背。

“王爺,我們的孩子沒了,妹妹也沒得罪過姐姐,為何為何姐姐這般狠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白靈兒發牢騷,難過不已。

她護了這麼多月就是怕出事所以小心翼翼地,後面疏忽大意了,誰知蕭長歌鑽了這個空子。

“王爺,你可要替臣妾的孩子討回公道,若不然,若不然孩子泉下有冤也難以再次投胎,我可憐的孩子啊。”

白靈兒將臉埋在楚鈺胸膛上,泣不成聲。

一口一個我的孩子,很是傷心。

楚鈺輕拍着她後背安慰着:“本王會給你個公道的,靈兒不哭,以後我們肯定還有孩子的。”

“可是再有孩子也不是翎兒,王爺,這事你要如何處理?”

白靈兒哭着問,手緊抓楚鈺的袖子。

“翎兒?”

楚鈺皺眉,白靈兒抽泣,手抹過眼角的淚解釋道:“臣妾想着孩子快出世了總不能出世時還沒個名字,所以臣妾擅自做主取了個小名叫翎兒,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用,臣妾也想過跟王爺商量一下,可,可王爺天天往東院去,臣妾找不到跟王爺商量的時間。”

長長的睫毛微往下一合,晶瑩的淚掛在眼角邊,語氣里有幾分委屈。

“楚翎,靈兒?確實是個好名字。”

楚鈺誇獎,白靈兒苦笑:“可是,這名字已經用不上了。”

“臣妾醒來就聽說王爺將姐姐打入禁幽院內,也不知道王爺打算如何處理?”

媚眼一抬,眼中映着楚鈺那張妖孽的臉。

這張臉可真是好看,好看到她這麼多年都看不膩。

只是同樣的臉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當初她一哭,楚鈺可心疼得打緊,恨不得替她受傷,如今她沒了孩子,但楚鈺的表現似不太難過。

她肚子里的可是楚鈺的命脈,就算楚鈺不太難過至少也得替孩子出口氣才是,才關禁幽院,這懲罰可真輕。

皮不疼肉不癢地。

“靈兒如何才能泄氣?”

楚鈺反問,白靈兒心裡一動,沒想楚鈺會問她。

眼眸微轉,眉間卻緊蹙。

“靈兒要的不是泄氣而是想為孩子討回一個公道,孩子是無辜的也是有生命的,明明再過半月就能看到孩子健康出生了,靈兒多希望是靈兒替孩子承擔這一切,讓靈兒死,讓孩子活着。”

說著說著,兩行淚又簌簌落下。

楚鈺伸手抹過白靈兒臉上的淚,突然一震,有些出神。

耳邊迴響着白靈兒的哭聲才讓楚鈺回過神來。

“本王可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你可要好好地,我們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四個孩子。”

溫柔的聲音在白靈兒耳邊,白靈兒哭得越是傷心。

“王爺,今晚可否留在南院內陪靈兒,靈兒一個人好害怕。”

說著,白靈兒大膽摟着楚鈺的腰,緊緊鎖着不讓他離開。

楚鈺神色微變,眨眼一瞬又恢復以往溫柔的模樣,手輕搭在白靈兒頭上:“好。”

“王爺,靈兒就知道王爺是最好的。”

說著,摟得越發緊了幾分。

“不過關於蕭長歌,她是蕭家的人,本王也不可能休妻,不過蕭長歌失德善妒是事實,本王也不能維護她。”

一提到這,白靈兒的神色微動,黑黝黝的眼盯着楚鈺。

她倒希望楚鈺乘着這時候將蕭長歌休掉。

蕭長歌害得她流產,將她休掉還是便宜她了!

“算了,此事還是明天再說吧,天色也不早,該睡了,你這身子可要好好養才能與本王再生個孩子。”

楚鈺含情脈脈看着白靈兒,白靈兒心裡撲通跳着,就好像回到當初在思樂樓那樣。

“是。”

白靈兒說著,往床上一躺,蓋着被子。

期待地看着楚鈺,只見楚鈺往燭台旁一走,吹滅蠟燭而後往白靈兒身旁鑽。

很是規矩,只躺在身邊連身子都不翻。

月朦朧,星也不見,看起來有些壓抑。

秋冬收拾完屋子就倒下去睡著了,蕭長歌醒來時只聽得大廳內傳來打呼嚕的聲音,拿起披風往大廳走去,蓋在秋冬身上。

她如今這身子做不了這些粗活,身邊也只有秋冬一人能信任,今日秋冬一人打掃整個院子也真是辛苦她了。

蕭長歌看着外面的月,有些冷清。

手互相環抱,有些冷。

又想起今日在宮內被那小太監撞的一下,那道聲音分明是…

“歌兒在想什麼?”

一道聲音打斷蕭長歌的思緒,聲音溫柔,宛如激起湖面蕩漾的漣漪般撥動蕭長歌心弦。

眼掃向院門,一道身影挺立站在那,負手,看着她。

四目相對,倒是蕭長歌先挪開視線。

“咳咳。”

蕭長歌咳咳兩聲,有些疲倦。

她才醒來沒一會又開始累了。

“王爺是想大半夜來興師問罪的嗎?”

蕭長歌皺眉質問,楚鈺緩步走近。

“若是興師問罪,本王早在下午時就問了何必等到大半夜?”

楚鈺反問,蕭長歌提着裙角緩步走下台階,坐在石椅上。

“王爺心愛的妾氏沒了孩子,王爺不該留在她身邊安慰安慰?反倒跑到我這罪人這邊,若是讓人看見,王爺要如何跟她解釋呢?”

蕭長歌詢問,可在楚鈺聽來卻有股醋罈子的味道。

他愛極了這樣的蕭長歌。

“歌兒是在擔心本王嗎?”

“若是,本王心領了,不過整個王爺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若是別人看見又如何?”

楚鈺反問,步步靠近蕭長歌。

“一花一木,一草一樹都是本王的。”

“你也是。”

說完最後一句時,楚鈺已站在蕭長歌跟前,低頭看着坐在椅上的她。

居高臨下,鳳眸中帶着戲謔。

只是這張臉氣色比以前差了不少。

一看到蕭長歌這樣他就後悔當初讓蕭長歌去宮內的事。

伸手,還未觸碰到蕭長歌的臉卻聽見啪嗒一聲,手被拍開,手背傳來疼痛感。

“妾身永遠是自己的而不是別人的,你也不行。”

抬頭,堅定道。

她,只屬於自己。

上一世的事她不能再犯。

楚鈺愛的是白靈兒並非她,若是入陷,她是否又會跟上一世一樣?只是換了個人而已?

一想到有這可能,她就不能接受楚鈺的好,這分溫柔鄉她消受不起,也不敢。

只要楚言跟嚴若琳不死,她就沒辦法接受,而且這份感情也不知是楚鈺裝出來還是真的。

“呵,那可由不得歌兒你了,你必須是本王的,唯有這個你不能自己決定。”

眨眼,楚鈺坐在蕭長歌跟前,眼中帶着堅定。

不同,跟白靈兒相處時的感覺不同,跟摸着白靈兒時不同。

“呵,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互惠互利罷了。”

“想要當帝王必須捨棄情感。”

“這個還是你的太子哥哥教給我的。”

蕭長歌冷聲一笑,聽得楚鈺這話彷彿聽到笑話一樣。

這種話誰都會說,只要裝作情深的模樣是個人都會相信你。

一聽楚言,楚鈺心裡一團怒火。

“你與太子,到底有什麼仇。”

不知為何,一聽蕭長歌提起楚言,他心裡總是那麼不自在,總感覺他遠不如楚言,總感覺蕭長歌對楚言很是了解。

他可以查到任何事,唯獨查不到蕭長歌跟楚言到底有什麼交集。

要說有那也是以前小時候的宴會上見過一面罷了,難道是那天發生了什麼?

可他查過那天宴會相安無事,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王爺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會查或是等妾身自己願意說為止嗎?為何又要逼問妾身呢?”

蕭長歌反問,被這麼一問楚鈺恢復平常心。

“總有一天本王會找到原因的。”

楚鈺信誓旦旦道。

“拭目以待。”

清冽的眼微眯,蕭長歌莞爾道。

就像當初那樣。

“王爺不生氣嗎?妾身將你的孩子弄沒了,你與白靈兒的孩子,沒了。”

蕭長歌喃呢問。

她害的他沒了兒子,他卻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跟她聊天,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

上一世她流產時痛恨不已,更是恨楚言偏袒嚴若琳,不過是偶感風寒卻將所有的大夫都調去嚴若琳的殿內替她看病,而她的孩子卻沒了。

從那之後她便懷不上孩子,將嚴若琳的孩子當成自己孩子般對待。

她深知那種痛苦感。

可她不得不這麼做,那是白靈兒自己犯賤。

徐福罵得對,她是毒婦,只要是想害她孩子或是她的人,她都不會讓她們好過。

若非執念太深,太小心眼,她怎會有這個機會?所以她更要好好把握才是。

“誰說的?本王與靈兒的孩子沒了,可本王與歌兒的孩子還在。”

一句話,讓蕭長歌神情微愣。

愣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徐福那邊本王已讓他告老還鄉了,他年紀大了做事老糊塗,也希望歌兒能原諒徐福之前所作的一切,他只是為本王好,可走了歪路。”

“至於靈兒,本王還得留着。”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