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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溫柔看着陳儀,正等她做決定。

妾氏跟陳夫人也盯着陳儀,二選一,這要不眼瞎的人都知選楚緒好。

一來他身份顯赫,二來光看楚緒對陳儀的態度就知是有意思,而且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兩人知根知底,肯定比跟蕭永訣好。

“這…”

陳儀躊躇,迷茫不知如何選。

左右兩邊都是坑,然她跟楚緒太熟,讓她有些不自在。

可若嫁給蕭永訣,一來是她根本對蕭永訣不熟,二來她根本不喜歡蕭永訣,加上他這一弄,對蕭永訣的印象更差,就算嫁過去她也不會給蕭永訣好臉色。

“陳夫人,陳丞相,本皇子能跟儀姐姐單獨聊聊嗎?”

楚緒客氣問,徵求兩人意見。

陳夫人跟陳業互看了眼,陳夫人笑得連嘴都合不攏,忙推着陳儀到楚緒面前,似很贊同楚緒這個決定。

陳業臉色卻不太好看。

他不希望自家人跟皇室扯上關係,若是扯上關係,將來必定要被牽連進爭鬥中。

夏若晟將女兒嫁給楚墨原是想等楚墨成為皇帝自己能沾上點光,沒想楚墨被下令發配北漠,讓夏若晟計劃落空,他聽聞夏若晟最近與太子走的近,看來夏若晟是想找其他新目標。

而他跟夏若晟相反,只求陳儀平平安安,不奢求那些有的沒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皇帝那位置,一旦穿上龍袍坐龍椅,要承擔的責任可就不是容易的事。

陳儀被陳夫人這麼一推,重心不穩往楚緒跟前去。

“去,剛好花園內的花開了,那種子可還是殿下你當初出去遊玩時候帶回的種子,花兒開的挺好看的。”

陳夫人咧嘴笑道,陳儀揉了揉被陳夫人推的地方。

“儀兒,還愣着做什麼?”

陳夫人見陳儀站着不動連忙催促着。

楚緒聽到消息後趕來為陳儀出主意,縱這主意陳儀有可能不會接受但他也是一片好心。

“知道了知道了,老裴你先歇會喝杯茶,我與殿下去去就來。”

陳儀不滿道,往楚緒身後走去握着輪椅柄,推着。

老裴也識相,自動讓開將地方讓給陳儀。

陳儀臨走前瞥了她娘一眼哼了聲。

沒經過她同意就這麼將她賣了她當然不高興。

花園內

百花齊放,不似之前那般天寒地凍,積雪將花與枝埋掉。

“你看,那地兒的花兒就是你先前命人送來的種子,我娘每天都派人打理,生怕虧了這花,對這些花兒可比對我這當女兒的還用心呢。”

陳儀指着跟前一片花圃嫉妒道。

她磕着碰着她娘也是喊她站起來,擦點葯就沒事了。

可對這些花時卻不同,比如先前下雪怕花枝被壓壞特意命人給它們撐個棚子,若是遇見下雨則要用東西披着不讓它們受到風吹雨打。

這差別對待,真叫她心寒。

“哈哈,儀姐姐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對陳夫人喜歡得打緊。”

“那當然,那畢竟是我娘,幸好這花開起來還挺好看的,不然可浪費我娘這麼悉心照料了。”

陳儀嘴角莞起一笑。

“這話儀姐姐可想知道叫什麼?”

楚緒看着花兒認真問。

“咦,這個倒沒想過,種了這麼多個月我竟連這花叫什麼都不知!”

被楚緒一提陳儀才想起,自己壓根不知這花叫什麼。

當初六皇子府的下人來時也只說這是他家殿下遠遊帶來的種子,她娘接過手後就撒花圃內悉心照料了。

“這叫…算了,不提也罷。”

楚緒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搖頭。

“哎呀你都說一半了不如就把全名說了,免得下次府內來人問起花叫什麼無人能答上來,這不就丟臉了嘛。”

陳儀催促,她向來最煩說話說一半又不說的人。

這不就是勾起人好奇心又不肯說,只會弄得人心痒痒。

“儀姐姐還是考慮考慮我方才說的事吧,若不然儀姐姐可真要嫁給蕭永訣了。”

“再晚些時候聘禮一到,就由不得儀姐姐反悔了。”

楚緒提醒。

聘禮送來若再被退回去的話肯定是陳家丟臉,反到是蕭家委屈。

被楚緒這麼一說陳儀又惆悵萬分。

“殿下這般犧牲為我到底為什麼呀?若是娶了我為六皇妃,將來…將來殿下遇到喜歡的女子該怎麼辦?”

“而且,你也知我心裡有人了,若這樣嫁給你我也良心不安。”

陳儀蹲在湖邊,從花圃內撿起石子往湖面一丟,石頭從水面漂過濺起浪花。

一臉愧疚只覺對不起楚緒。

楚緒是個好男兒,配得上他的人該是天之驕女而非她這種市井潑辣之人。

她是什麼樣的性格她清楚,照她這般嫁給楚緒那只會給楚緒添亂。

“為何不安?儀姐姐可還記得當初我剛回宮時的事?”

楚緒看着不遠處,陷入回憶中。

陳儀被楚緒一提醒,回想着,卻想不出什麼。

以前的事她早忘了,只記得跟楚緒從小認識,至於多小、幾歲她也忘了。

從她有記憶以來,楚緒就跟她認識。

“看儀姐姐這樣就知是忘了。”

“嘿嘿,我這人記性不是那麼好,殿下見諒。”

陳儀撓了撓頭吐着小舌俏皮道。

“儀姐姐何須道歉,或許當初那個舉動儀姐姐只是不經意間,可對我來說卻能記住一輩子。”

楚緒掃向陳儀,看着陳儀那雙眼,就如小時候那般。

炯炯有神,宛如星辰大海般。

陳儀愣了愣,因為楚緒的自稱從本皇子變成我…

“當初我剛入宮時候,恰好碰見儀姐姐隨着左丞相入宮,而我母妃在池瑤山上在宮內我沒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以被哥哥弟弟與妹妹姐姐們欺負,是儀姐姐你出面將她們趕走的。”

楚緒說著,陳儀認真聽,可她對這些事卻沒半點印象。

她連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都不知。

“然後儀姐姐還給了我一顆糖,就是儀姐姐常給我的糖。”

楚緒認真道,當年他年幼,若非他是個皇子,說不定連入宮的機會都沒。

從他入宮後就一直由奶娘照顧,其他宮內的妃子也從未來過看過他,因他天生殘疾那些人也不與他玩。

陳儀挑眉,長長地哦了聲,似想起些什麼來。

“難怪呢,難怪你一直向我討糖,原來是這緣故。”

“當初立太子盛典時,你一直跟在我身後跟我要糖,這事我還記得呢。”

陳儀嘟嘴念叨着,其他不記得唯獨這事她記得真真切切。

所有人都去看太子,唯獨楚緒一直跟在她身後,不管她走到哪她都跟到哪。

明明只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小男孩兒,可在輪椅上也不比她雙腳走路慢。

一直跟在她身後還跟她討糖,也正因為這事她每次見到楚緒時都是先給他一顆糖,防止他討。

久而久之,就養成個習慣。

身上時不時備着糖,以備不時之需。

她還以為長大後的楚緒應該不會吃這種小孩吃的玩意呢,沒想那日宴會,楚緒竟還與她討。

“儀姐姐記性真好。”

“當初儀姐姐一顆糖讓我活到現在,如今儀姐姐有困難,我自得出手相助。”

“再說,我也不算虧,畢竟…”

楚緒停頓,陳儀來了興趣:“畢竟什麼?”

今兒個楚緒說話總是吞吞吐吐地,說也不說完整老勾起她的好奇心。

“那種子名叫相思花,儀姐姐可懂意思?”

楚緒掃向那片開的燦爛的花,奼紫嫣紅可脫穎而出的卻是相思花。

陳儀嘴上笑容僵硬,隱隱約約懂楚緒這話是什麼意思。

“相思花,相思花上栽相思。”

說著,楚緒推着輪椅往其他地方去,只留陳儀一人愣在原地。

“儀姐姐,怎還不走?”

楚緒推着輪椅往回看,輕聲喊着陳儀。

陳儀回過神來,連忙跟上步伐。

“殿下,你方才那話的意思是…”

陳儀試探性問,誰知楚緒哈哈笑着,笑聲爽朗。

“我方才說什麼了?我只是告訴儀姐姐那花的名字罷了,儀姐姐莫要多想。”

聽得楚緒這話陳儀才放下心來,生怕楚緒真對她有意思。

她一直將楚緒當成弟弟對待可從沒那種想法。

要是楚緒對她有那意思的話,她以後要避而遠之才是。

既不喜歡便不可讓人誤會,不可拖着別人。

幸好是她想多了。

也對,楚緒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這種野丫頭呢!

這麼一想陳儀心裡舒暢。

嘴上笑得燦爛。

“儀姐姐,我與你保證,若是你嫁給我的話,我定不會碰你半分。”

楚緒一席話,讓陳儀漲紅了臉。

就算她像個男子可好歹也是個女子,楚緒竟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

要讓下人聽到,指不定會瞎想什麼。

楚緒背對陳儀,看不到她的臉。

“真的?”

陳儀怯怯問,有些心動。

她想為自己喜歡的男人守身如玉,可她如今這樣沒辦法,聖旨一下,不嫁便會連累陳家。

若嫁,她這輩子都不會開心。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儀姐姐呢?”

楚緒莞爾,只是笑得有點苦澀。

陳儀嘿嘿笑着:“當然,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我就不給你糖吃!”

“這可不行,儀姐姐的糖比外面賣的還甜,若是不給,那我不管吃什麼都覺得是苦的,儀姐姐心腸好,肯定捨不得我苦着。”

楚緒誇着,陳儀被楚緒這話弄得心情大好。

“殿下這嘴可比蜂蜜還甜。”

“對了殿下,可有那小騙子的消息?”

陳儀突想起什麼事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