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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靈兒得了勢,她們自要好好巴結。ミ

若將來白靈兒又有身孕,在府內肯定能橫着走。

“都上來讓本側妃瞧瞧。”

白靈兒擺弄架勢道,一說,丫鬟們都往踏前幾步。

白靈兒粗略一掃,呵笑一聲。

“趙雪,本側妃是讓你留意機靈勤勞的丫鬟可不是讓你帶些狐媚子過來。”

“瞧這一個個長得一副狐狸精的模樣,若是留在本側妃身邊,他日指不定還要爬上王爺的床。”

白靈兒神色一冷,話一落。

五人砰地聲跪在白靈兒跟前。

“側妃饒命,側妃饒命。”

“都帶下去,重新換一批,要長得一般的,這是挑丫鬟可不是挑妾氏。”

白靈兒揮手,趙雪點頭:“是。”

起身,緩緩退下。

雙兒見那些人離開哼了一聲:“側妃娘娘,照雙兒看那趙雪是不懷好意,若是側妃方才同意那些丫鬟留下,他日真爬上王爺的床,她這引薦人也能得好處,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本側妃自不會讓她得逞,這些個狐媚子一看就知不好收拾,下次要有這種記得直接拒了。”

白靈兒叮囑,有一個蕭長歌就夠她煩惱的,若是再來些什麼三妻四妾她可遭不住。

“是,雙兒記住了。”

雙兒微微欠身,輕應道。

“等本側妃在王爺府立足之後,一定跟王爺說說讓你謀個妾之類的。”

雙兒嘴上划過一笑:“雙兒謝過側妃。”

“謝我作何,這是你自己爭取到的。”

“只要你盡心儘力伺候本側妃,我有的你也會有。”

白靈兒一顆定心丸哄得雙兒高高興興地。

“側妃放心,雙兒願為側妃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側妃一聲吩咐,雙兒肯定不會說半個不字。”

雙兒莞爾笑道,眼中划過一道精光。

心裡早盤算自己成為妾氏後的風光日子。

“老地方那邊可有消息?”

“側妃不說雙兒倒差點忘了,這是那邊傳來的信。”

雙兒從懷中掏出信遞給白靈兒,白靈兒打開掃了眼。

“難怪青垣這名字聽起來熟悉,原來是那個人。”

撕拉一聲,白靈兒把信封撕成碎紙。

“那個人?”

雙兒不解問,她甚至還不知之前那封信送到哪去,而這封放在老地方里的信是誰送來的。

她家主子什麼時候跟別人有聯繫?

“不說也罷,也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你給本側妃密切注意青垣動靜,特別是他跟蕭長歌若有接觸的話一定要特別注意。”

白靈兒叮囑,沒想蕭長歌竟有那膽子敢行刺太子。

而且早在半年前就想對太子不利,若是找到證據,那不是能證明蕭家早想着謀反么?

而蕭長歌也不怕死地敢把青垣往府內招,她當真以為沒人知道那就是下毒想害太子的兇手么?

“要是太子能在府內找到青垣,豈不是挫實蕭長歌有害太子之心?”

白靈兒雙眼轉動嘴裡碎碎念。

雙兒好奇地看着白靈兒,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白靈兒這樣碎碎念,但最近好像越來越頻繁了。

“說到王妃跟院內那位公子,這幾日倒挺多風言風語地。”

雙兒緩緩道,一臉八卦的模樣。

“哦?”

“聽聞兩人走的很近,青垣常過去禁幽院那邊,還是單獨相處,您猜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雙兒停頓,白靈兒明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是做什麼?

“呵,這可有意思。”

“下次若青垣再去禁幽院時記得稟告,我倒想看看兩人在屋內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白靈兒莞爾。

這幾日楚鈺也是住她這,有些人難免會耐不住寂寞弄些幺蛾子出來。

“是。”

雙兒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春意黯然,樹芽冒出,露水從葉子上滑落。

溫氏看着一身戰甲的蕭永德,手拿紅纓qiāng,意氣風發,不輸年少時,只是雙鬢已添銀絲,臉上皺紋起。

身後跟着楚皇帝撥給他的兵馬,比上一次好的是這些都是正規軍,不是那些老弱病殘之人。

“老爺,這是我為你求的平安符,望老爺能平安回來。”

胡氏把手上的平安符遞給蕭永德,蕭家才過完喜事,蕭永德便要出兵了。

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當初蕭永德一去那是要好幾個月,而且每次回來總要弄得一身傷。

蕭永德接過,放入懷中。

“我不在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好好照顧家裡。”

幾人點頭,蕭永德掃了眼,沒有嚴氏的影子。

昨日蕭永訣成親,照理說今兒個媳婦該給公公敬茶才是,但等了許久都沒見蘇芊芊跟蕭永訣的影子,現在蕭永德要走,嚴氏也不出來相送。

“老爺,我們在這等你回來。”

溫氏溫柔道,蕭永德點頭,拉着韁繩,腳下一踩,上馬。

“走。”

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前進。

一走,元巧巧哭了出來:“嗚嗚,老爺才回來沒多久又要去了,澤恩他都沒好好看過。”

元巧巧抱着孩子,一手抹掉眼角的淚。

“老爺吉人有天相,會平安回來的。”

溫氏目送蕭永德離開,元巧巧不滿念叨:“若老爺不回來這家就散了,何況姐姐們的孩子跟老爺常常見面,我家澤恩可沒見過幾次。”

胡氏跟溫氏嗖地下掃向元巧巧:“妹妹,有些話可要掂量一下再說,老夫人給澤恩取這名字的是為何妹妹可是忘了?如今老爺不在我們應該團結才是,妹妹別忘了澤恩還是你四姐姐跟四王妃儘力保下的。”

胡氏警告,嚇得元巧巧趕忙認錯:“是,姐姐教訓的是,是妹妹說錯話了。”

胡氏冷哼一聲,挽着溫氏的手往府內走。

元巧巧不甘地站在原地,看着懷中的小孩兒。

她兒子雖是溫氏跟蕭長歌護下的,但她早感謝過兩人,如今又一直拿這事束縛她。

不過是救了一命,難不成還要她賠一條命給她們嗎?

“咿咿呀呀。”

蕭澤恩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說什麼,那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元巧巧,伸出小手拍着她臉。

“你呀,娘因為你被埋怨了,以後長大了可要聰明些把娘所受的委屈都討回來。”

元巧巧捏着孩子的鼻子,寵溺道。

她在蕭家靠的是蕭澤恩,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全力撫養蕭澤恩。

酒樓內,蕭長歌見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行過,那些人見蕭永德時都保持敬意。

蕭長歌莞爾,對蕭永德崇敬萬分。

手撥過琴弦,發出爭鳴。

楚鈺靠在門邊,高處往下便能看到蕭永德的隊伍。

蕭長歌的手指在琴弦上游着,琴聲激昂高漲。

蕭永德聽得琴聲沒停半下,抬頭看着高樓處。

四目對望,蕭永德好似能看出蕭長歌在擔心他一樣。

依舊是上次的曲子,依舊是送着當初的人。

直到蕭永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蕭長歌才肯停下手。

額頭汗滴答流着,手指微紅,疼痛襲來。

“本王倒不知歌兒竟會彈琴,而且不遜色別人。”

楚鈺誇獎,他對蕭長歌越來越好奇,不知還是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傳聞蕭家大小姐刁蠻任性,猖狂霸道,琴棋書畫樣樣不會。

可她棋藝高超,甚至能贏楚言,字寫的也不差,詩詞歌賦也出色,琴嘛,更讓rénliú連忘返。

至於畫,他暫還沒見過。

“王爺不知的事還多着呢。”

蕭長歌莞爾,從琴前起身,但已累得不行。

楚鈺似看出蕭長歌疲憊,伸手扶着她。

“比如?”

“妾身只會彈這麼一首曲子,其他都不會。”

蕭長歌朝着楚鈺眨眼道。

這首曲子也是她以前偶然聽到的,之後跟樂女們學了一首。

“是嗎?那之前太子大婚蕭長樂在太子府里彈的那首呢?”

鳳眸饒有意思看着蕭長歌。

“那個不着調,根本不能算上是會彈。”

蕭長歌老實回答,她彈的那首還不如蕭長樂彈得好聽。

在她教給蕭長樂後,蕭長樂彈出來的比她好聽千萬倍。

有琴藝功底的人跟她這種野路子相差太遠了。

“在本王聽來歌兒彈的最好聽。”

楚鈺誇着,蕭長歌挑眉。

近來的楚鈺有些奇怪,不管她說什麼或做什麼他都能誇。

“回去吧。”

說罷,楚鈺牽起蕭長歌的手,下人們搬着琴往離開。

酒樓外,送她們來的馬車已不見。

“今日天氣不錯,本王想與歌兒步行回去。”

楚鈺緊緊牽着蕭長歌的手,慢步走在人群中,生怕那些人會撞到蕭長歌便與她並排走,若是有人靠近便護着她。

這種小動作蕭長歌自是盡收眼底。

嘴角,挽起一笑。

“此次我爹去北漠,我心裡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蕭長歌擔心道。

她跟夏若雲有書信來往,可自上月到現在她送過去的信夏若雲沒回過。

她擔心北漠的情況比預想的要嚴重多,而那些人上報故意避重就輕。

“爹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楚鈺安慰。

“希望如此。”

她爹也到年紀該告老還鄉了,但他卻放心不下楚國。

若是他能看的輕些,或許…

或許上一世就不會是那個結局了。

蕭府

蘇芊芊躺在床上不肯下床,蕭永訣早不知所蹤了。

“少奶奶,該起身給夫人請安了。”

丫鬟三請四請,蘇芊芊卻不急不躁。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