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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好奇眨眼問,一提這個姜素素就高興,噗嗤一笑。

“梧桐姐姐被五皇子休了,恐怕現在應該在江家當她的大小姐了。”

“哦?那這五皇妃之位不得非你莫屬?本宮在這先恭喜五皇妃。”

“娘娘莫要取笑素素,五皇妃這位置不是素素這種人能坐的,縱是素素想,宮裡頭那位也不會同意。”

“素素能得側妃之位陪伴五皇子便知足了,這皇妃之位不奢求。”

姜素素挽着紅袖的手臂,這熟絡的動作讓紅袖想到以前的事。

姜素素以前也是這般對她的。

“宮裡頭那位?你說的是麗妃?”

紅袖轉了轉眼,不解問。

“是,當初五皇子想納我為妾時麗妃娘娘也是反對的,後來也是看我有了身孕才沒說其他,如今她寵愛的江梧桐走了,麗妃娘娘肯定會拿我當眼中釘。”

姜素素壓低聲音道,而殿內亦有宮女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又猛地低下頭。

“麗妃這人本宮覺得還不錯,這般護着江梧桐該因為她是江家之女的緣故,若她不是江家之女,麗妃也不會護着她。”

紅袖分析,姜素素一臉委屈。

“怪素素沒個好出身只是個青樓女子比不上別人。”

姜素素哎了聲卻沒多說其他。

“今日外面日頭好,不如陪本宮去外面走走?那些糟心的事不提也罷。”

紅袖邀請,姜素素眯眼笑道:“是。”

說罷,兩人緩緩離開,身後那宮女乘着兩人離開之際悄悄離開。

乾秀殿

“姜素素什麼時候跟李紅袖關係這麼好了?”

一宮女站在麗妃身後,此人正是方才在星月殿內的宮女。

“哼,就她那賤命也想做五皇妃的位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麗妃嘲諷,就算楚詠休了江梧桐也輪不到她來坐。

要不是看她肚子里有楚詠的骨肉,她連側妃都沒機會當,現在竟傍上李紅袖了,姜素素也是厲害。

“倒是李紅袖,竟會替本宮說好話。”

麗妃詫異,她還以為李紅袖會在背後狠狠踩她兩腳呢。

坐在堂上的靜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手一揮,宮女緩緩退下。

見麗妃這般生氣也只輕輕一笑:“妹妹,她可不是替你說好話,她是知道咱們會在她身邊安插線人,那話是故意說給咱們聽的。”

“姐姐這是何意?”

麗妃抬頭,看這靜妃從容的模樣問。

前陣子因楚墨去北漠靜妃一蹶不振,甚至連飯都吃不下,臉色慘白還瘦了虛弱,如今春光紅潤,面如桃紅,一副愜意的模樣。

都因李紅袖的突然出現而惶恐唯獨靜妃還很從容。

她難道就不怕李紅袖有朝一日會踩在她頭上嗎?

李紅袖有這能耐令得皇上天天往星月殿還給她修建宮殿,手段肯定高。

“意思是咱們安插在她身邊的人都被發現了,這是給我們的警告。”

靜妃緩緩答道。

“不可能,這批宮女是李紅袖成妃後直接安排到她那邊去的,平時也沒什麼破綻更沒跟她們聯繫,李紅袖怎可能知?”

麗妃不信道,除非李紅袖真是神仙,能讀懂人心。

靜妃莞爾,揉着額頭,似有些疲倦。

若非她需跟麗妃抱團,她也懶得跟麗妃說這麼多。

“之前是沒,但現在卻露出破綻了,那宮女回去只有兩條路。”

“一是成為李紅袖的人反過來查探我們的事,二是死。”

說到最後一個時靜妃眼光犀利,殿內一片寂靜。

她倒想看看李紅袖會怎麼處理這個宮女。

而且她會陸續以各種方法查出還有哪些線人。

麗妃皺眉,冷哼。

“不過一個宮女,沒了就沒了。”

她也不怕被發現,反正只要她死不承認就沒事了。

何況,哪個宮內是乾淨的?她殿內還有靜妃跟皇后的線人呢,少了一個還有其他人,前仆後繼地。

而這種情況是不動最好,既他們想監視那就讓她們好好看着。

“此宮女就算能活着,以後也不要再用了。”

靜妃叮囑,麗妃點頭。

她自知,不然哪天被反咬一口。

“姐姐,修建宮殿一事你怎麼看?”

麗妃詢問,如今她能靠的也只有靜妃,德妃太膽小懦弱,縱是生了個七皇子但楚天還小,想跟她合作,不太現實。

靜妃在宮內屹立不倒二十多年,後宮勢力不小,朝廷中也有她的人,選靜妃合作是最好的。

“皇上心意已決,難不成咱們去說皇上就不會建了?咱們能做的也只有看着,看着宮殿修建成的那一天。”

“現在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妹妹,能沉得住氣的才能贏,太心浮氣躁只會壞事。”

靜妃提醒,麗妃頓了頓:“姐姐說的是。”

而這話,楚詠也對她說過。

她以前覺得楚詠是真不成氣候,沒想是心如明鏡。

看來是她誤會楚詠了。

“梧桐也是可憐,竟被一個妾給擠走了。”

靜妃緩緩道,江梧桐那人她見過,若不是當初楚皇帝把她許配給楚詠,她還真想讓楚墨娶了她。

溫柔體貼,定是個好賢內助。

她看人准也許少誇過人,江梧桐是她看過為數不多滿意的人。

“也只能怪梧桐沒這命享受。”

麗妃輕嘆,她跟江家交好也喜歡江梧桐,沒想會成這樣,等她過陣子得了空定要去江家那邊看一看。

楚詠心意已決不可能再把將江梧桐迎回來的。

江家門外。

一小廝跟家丁嘮叨了幾句後便往門口停着的馬車走去,朝馬車內的人恭敬道:“殿下,五皇妃沒回來過,倒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在府內,小的已把五皇妃落下的東西都交給家丁了。”

小廝稟告,馬車內的人挑眉:“什麼?她沒回去?”

“聽說是回去了,但,但好像又被趕出來了,走時也只讓江家的人照顧好丸喜姑娘。”

小廝撓頭,車內的人沒了聲音。

“殿下,那現在是要派人去找五皇妃還是?”

“回府吧。”

車內之人發話,小廝跳上馬車,揚起鞭子對着馬屁股一鞭子下去,馬踏着蹄子緩緩往五皇子府去。

楚詠沒想江梧桐竟沒回江家。

她走時也只帶了丸喜跟幾件衣服便離開,既不回江家她能去哪?

她這雙手十指不沾陽春水,粗活也不會幹,她能去做什麼?

楚詠緊握雙手,若非好奇過來看一看,他還真不知道江梧桐不在江家一事。

派人去找么?不行!

五台山上,木魚敲響,諸位師太們虔誠跪在佛前,嘴裡念念有詞。

幾人異口同聲,動作一致。

“明鏡,今日輪到你我去砍柴挑水了。”

一師太喊道,人群中一人放下手中的木魚,起身。

“是。”

眉頭一抬,望着門外的人溫柔道。

“這是我與師太求來的藥膏,晚些時候你擦擦手吧。”

小尼姑把藥膏塞到明鏡手上,明鏡接過有些發愣。

“謝謝明清。”

“謝我作何,你這雙手成這樣怪讓人心疼的,走吧,砍柴挑水去,莫要讓師叔師太她們久等。”

說罷,明清走在前頭蹦蹦跳跳地。

望着明清離開的背影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那雙嫩白的手已破了一層皮,手上全是傷,才來幾日,手上已結了小繭。

以前也看過賣柴火的人卻從沒想過砍柴竟這麼辛苦。

如今倒也好倒也清凈,能習得人間百味,能見得人間真情。

一切成空,心也就不再多想。

明鏡邁開步伐追着明清。

“明鏡,看你這般應該是哪裡的大小姐才是,怎會想不開當尼姑呢?你家人同意嗎?”

明清轉頭後退,雙目看着明鏡。

“你怎知我是大小姐?”

“瞧你這雙手連斧頭都拿不穩姿勢還不對,挑水也不會,雙手白báinèn嫩地哪像是干過粗活的人?”

明清回答,明鏡輕笑:“都是以前的事,我不是大小姐,我只是五台山上一個小尼姑罷了,與你一樣。”

“少說這些文縐縐的,我是個粗人可聽不懂這些哩。”

“那你呢?”

明鏡反問,明清噘嘴:“要不是因為窮誰願意當尼姑呀,俺爹俺娘養不起三個孩子,有個餓死了,我便偷跑出來了,在這裡挺好的,有吃有住還是免費的。”

兩人一言一搭地往山下去,乘着天還未暗連忙趕路,若是天暗了路便不好走了。

回去晚了,或許連飯都吃不上。

王爺府

蕭長歌剛踏出屋門就聽得秋冬正訓斥人,蕭長歌伸了個懶腰。

幾個時辰吃一粒青垣送來的葯,這些藥味道不同但吃了後沒什麼效果。

“秋冬,你在作何?”

蕭長歌緩緩走出,見秋冬手一揮把丫鬟趕走後才緩緩朝她走來,手揮着扇風。

“真是氣死我了。”

秋冬嘴裡念着,一副生氣的樣兒。

蕭長歌倒也耐心地等秋冬繼續說下去。

“王妃,你可知那些嘴碎的丫鬟在說什麼?”

秋冬氣得連臉都紅了幾分,蕭長歌搖頭。

她若是知道哪還需要問秋冬。

“她們竟然王妃跟青垣公子有一腿,王爺是綠帽奴。”

秋冬氣呼呼道,說得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這些不長眼睛的,虧得王妃對她們那麼好還學人家說三道四地。

“綠帽奴?這詞有意思。”

蕭長歌挑眉,誇着。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