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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慕容準時來到蘇家。

來之前,慕容特意打了電話告訴蘇小白,所以蘇小白沒有把大門關上。

慕容輕車熟路地走進客廳,蘇小白沒有在客廳,想必是正在換禮服。慕容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待着蘇小白。

蘇小白站在樓梯口,看到慕容的身影后,她提着裙擺,輕手輕腳地踩着樓梯。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的身上,心裡祈禱慕容不要回頭,她想要從身後嚇慕容一跳。

踩了一半的樓梯,慕容像是察覺到了一樣,忽然間朝着她的方向迴轉身。

每次看見她,慕容都會覺得眼前一亮。她總是能給他驚艷的感覺,無論是穿華服還是穿簡單的家居服,都美麗的宛若仙子。

小心思被識破,蘇小白吐了一下舌頭,快速踩着台階跑到慕容的面前。

“走吧。”

慕容站起身,剋制住想要牽住她的手的衝動。

就算穿着長裙,蘇小白也還是動若脫兔,絲毫沒有靜若處子的情況。

她提着裙擺跑到慕容的車旁,自覺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晚會設在了市中心的一個大型娛樂場所,白之寒把那裡全部包了。

參加宴會的人大都是商業界的傳奇,身處於他們中間,蘇小白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蝦米。和富二代相比,她稍微好一點。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用來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再適合不過。

一進入會場,蘇小白就被不遠處的一排排食物所吸引。她拉着慕容的衣袖,一路小跑着到了擺放食物的區域。

蘇小白拿着叉子,叉了一小塊慕斯蛋糕送進嘴裡,香甜的感覺神奇的在全身遊走。世界上什麼都可以辜負,唯獨美食,萬萬是不能辜負的。

她的模樣真的好像一直倉鼠。慕容養過倉鼠,脾氣秉性和蘇小白大致相同。

有了甜食就會滿足,很好養活。對於那些只會要東要西的女人,慕容很是反感。不是說他給不起她們想要的禮物,而是他極度厭惡她們的無節制索取。

蘇小白和她們不一樣,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買,想吃的食物也自己去買。她表現的太獨立,讓慕容生出一種想要把她圈養在家裡的想法,就像養一隻小倉鼠一樣。

期間不停有人走上前來跟慕容講話,慕容禮貌地回應,眼神卻始終不離蘇小白。

“慕少,你一向不喜歡這種晚會,今天怎麼破天荒來了?”

慕容的眼光落到還在吃甜食的蘇小白身上,笑着回答:“今天想來看看,不是聽說威廉先生要來嗎?”

他來參加這場晚會,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知道了威廉要來。

冷不丁聽到“威廉”兩個字,蘇小白暫時放下手裡的蛋糕。她握起拳頭,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差點就把正事忘了。

蘇小白站到慕容身邊,朝着對面的男人微笑:“威廉先生來了嗎?”

看到站在慕容身邊的蘇小白,男人似乎明白了慕容參加晚會的原因。

“還沒有,估計等會就來了。”

難怪她沒有看見威廉,原來是還沒有來。晚會早就開始了,可是他還沒有出現,難道有能力的人都習慣性遲到嗎?

吃了太多蛋糕,蘇小白覺得胃有點不舒服。

她捂着胃,小臉因為難受皺成一團。

“慕容,我去趟洗手間。”

沒等慕容回答,蘇小白就急匆匆地跑走。慕容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顯得有點尷尬。他把手收回來,繼續着剛才的對話。

蘇小白跑了幾圈,硬是沒有找到洗手間。娛樂場所的洗手間都這麼難找么?蘇小白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她找不到,不代表別人找不到。蘇小白隨手抓住路過她的一個女人,詢問了洗手間的位置。

在蘇小白離開的時間段里,露天廣場里響起了舞曲。所有人自發地退到一旁,白之寒牽着余配的手走到中間的場地。他們才是這場晚會的主角。

所有人都知道,白之寒舉辦這場晚會,是為了給余配接風洗塵。余配是他的青梅竹馬,是和他一樣傳奇的存在。

無論是相貌還是家世,他們都是最般配的一對。

伴隨着悠揚的音樂聲,余配和白之寒在場地中央翩翩起舞。

他的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燈光讓他的臉部輪廓變得柔和。他很溫柔,很難想象,溫柔這個詞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平日里冷漠果決的白之寒,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而這特殊的一面,全部給了余配。站在一旁觀看的一眾女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從前余配遠在國外,她們尚且沒有機會接近白之寒,現在她回國了,想要接近白之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她們都知道余配的手段。別看她柔柔弱弱,溫柔似水,狠起來比男人還可怕。

余配的手搭在白之寒的肩上,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緊緊盯着白之寒。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沒有人能搶走。

前不久,余配聽到風聲,說是白之寒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把白之寒迷得神魂顛倒。聽到這個消息,余配顧不上多想,匆匆買了回國的機票。

她對自己很有自信,可是畢竟和白之寒隔着那麼遠的距離。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身邊沒有人管着,自然就想出去沾花惹草。

余配剛一回國,就聽到白之寒已經和那個女人斷了。

白之寒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長情過,這點余配清楚得很。

可是,這次出現的女人好像不一般。余配暗中收集關於她的資料,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關於蘇小白的一切都很平凡。

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和她斗。

她見過蘇小白兩次,一次是在餐館,一次是在試衣間。僅僅兩次,余配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感。白之寒看着她的眼神,有着很多不舍。

即使如此,她依然有自信贏過蘇小白。

余配朝白之寒靠近了幾分,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

“之寒,你喜歡我嗎?”

白之寒皺着眉頭,不想回答。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可是男人很討厭聽到這種問題。

“喜不喜歡嗎?”

余配又問了一遍。

白之寒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喜歡。”

他也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但是余配喜歡聽到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