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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過後,艷陽高照。

余配站在白之寒的門外,敲了好幾聲,白之寒全無反應。

“之寒,伯父喊你下樓吃飯。”余配溫柔說道。

等了一會,屋子裡響起花瓶落地的聲音。

余配的身體抖了一下,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白之寒對她的態度就一落千丈。

就算她對他頻繁道歉,頻繁示好,也不能讓他們的關係回到從前。

其實余配也知道,關係一旦出現了裂縫,就很難再恢復如初。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把白之寒拱手讓人。

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她就會奮不顧身去爭取。

緊閉的房門在她的眼前被快速拉開,白之寒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門口。

“別煩我,滾!”他的聲音清冽,帶着滾滾怒氣。

余配上前幾步,雙手抓住白之寒的手臂,阻止了他關門的動作。

“之寒,別,別關門!你聽我解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隱約摻雜着哭腔。

和周公的約會被她打斷,白之寒本來就不爽,再聽到她的話,他更是不耐煩。

白之寒一手捏住余配的下巴,俯身逼近他的臉龐,眼中怒氣翻滾,灼人身心。

“你不滾,難道是想陪我睡?”他嘴角半揚,扯出個風流的笑容。

只可惜,那笑意完全沒有達到眼底。

余配的臉蛋微微泛紅,低垂着眼,不敢和他對視。

她囁嚅着說:“之寒,我……我……”

能成為他的女人,她當然樂意之至。只是,心中醞釀好的“我想”兩個字始終無法說出口。

倘若在他面前說出這麼不矜持的話,他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白之寒不由分說把她拽進房裡,動作粗暴地把她推在床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之寒……”余配的眼神有點迷離,聲音軟糯空靈。

白之寒眉頭一皺,伸手把她的嘴堵住,粗聲粗氣地低吼:“閉嘴,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噁心。”

余配霎時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還在撕扯她衣服的白之寒。

他說,聽到她的聲音就會噁心?

余配無法接受這句話,從小到大,每一個聽過她的聲音的人,都會誇讚她聲如其人,人美聲美。

到了白之寒這裡,他居然說她的聲音讓他噁心?

白之寒欺身而上,薄唇在她的頸間遊走。

既然他這麼想上自己的床,那就滿足她。

吻了一會,白之寒越來越覺得反胃。他迅速起身,拿過桌上的手帕,嫌惡地擦拭着嘴唇。

“你滾吧。”白之寒背對着余配,冷冷開口。

余配從床上坐起身,單手合攏胸前的衣服,避免春光外泄。

“之寒,我……”一連說了幾個“我”字,她也沒能“我”出個所以然來。

白之寒迴轉身,把手帕扔到她的身上。

“叫你滾,沒聽見嗎?”

她的味道在他的唇上經久不散,讓他止不住想要嘔吐。

白之寒衝到浴室,雙手撐着洗手池,乾嘔起來。

余配跟着站到浴室門口,看他嘔吐得這麼厲害,她擔憂問道:“之寒,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她完全沒有把白之寒的乾嘔聯繫到自己的身上。

也沒有想到白之寒只是和她接了個吻,就變成這樣要死不活的模樣。

白之寒本來就心煩意亂,聽了余配的聲音,更是怒火中燒。

他的手懸放在水龍頭下方,掬起一捧水,往余配身上灑去。

水並沒有多少,卻能把余配的臉龐完全打濕。

精緻的妝容碰了水,立時在她的臉上暈開顏色我。

余配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住了,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之寒壓低着聲音怒吼:“給我滾,別讓我說第二遍!”

余配整個人都發抖起來,聲音也打着顫:“之寒,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她低聲下氣,放下尊嚴,就只是為了乞求他的原諒,讓兩個人的關係回到從前。

白之寒的耐心被一點點用盡,潛藏的怒意因為余配的這句話陡然拔升到頂點。

他走到余配面前,冷笑一聲。敢挑戰他的脾氣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白之寒右手高揚,整張臉因為沾上了水漬而顯得愈加蒼白瘮人。

看到他的動作,余配雙手抱住腦袋,閉上雙眼。

等了幾秒,沒等到白之寒的巴掌,卻等到了白松的聲音。

“你幹什麼?還不放下手!”

余配聽得出,白松生氣了,而且是即將要大發雷霆的那種。

白松拉過余配,把她護在身後。

這是他心怡的兒媳婦,是未來的總裁夫人,怎能容許白之寒胡來。

白之寒放下手,薄唇輕啟:“既然你來了,那就把她帶出去,別讓她煩我!”

“白之寒,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和余配說話?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你對她的態度應該放好一點。”

有了白松撐腰,余配就安靜站在一旁,默默注視着父子倆之間的戰爭。

余配心裡清楚,縱然白之寒再怎麼不可一世,他多少都是有點忌憚着白松的。不僅僅是因為白松的威嚴,更因為他是白之寒的父親。

只要白松執意要讓白之寒娶她,再加上她的努力,白之寒終會回心轉意。

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我說了不會和她結婚!”在這件事上,他的態度很是堅定,不容撼動。

他心目中的妻子,只能是蘇小白,而不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你……”白松被他的氣的臉色發青,抬起手想要打他,終究落不下去手。

他重重放下手,立場同樣不容反抗:“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自己的兒子,還能管不了嗎?

古往今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既然享受了榮華富貴,也理應承擔這富貴所帶來的身不由己。

白之寒勾出一絲冷笑,對白松的話不置可否。

他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夠逼他就範。

即使是白松,也沒有那個能力。

看到白之寒眼裡的不屑,白松頓時大發雷霆:“你聽見我說的話沒!”

看到情況不對,余配柔聲安慰:“伯父,你別生氣,生氣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