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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小白被下藥的消息,白之寒迅速轉過頭去看着蘇小白。

她正過着被子縮在角落裡,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看上去弱小又無助。

白之寒的心臟瞬間被割了一刀,鮮血直流,疼痛難忍。

他捏緊拳頭打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的嘴角就涓涓流出鮮血。

白之寒咬牙切齒地低吼:“指使你的女人是誰?”

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敢算計到他的頭上,真是有膽量。

時至今日,他才發現蘇小白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她於他而言,從來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輕如鴻毛。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算計了蘇小白,他一定要讓那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你的未婚妻。”蘇小白搶在男人面前開口。

男人也附和道:“對,好像是你的未婚妻。”

白之寒緊蹙眉頭,眉心之間布滿疑惑。

他何時有了一個未婚妻?

蘇小白是從誰的口中聽到這個虛假的消息的?

白之寒放開了男人,走到床邊,把蘇小白抱進懷裡。

蘇小白本能地抗拒着他的懷抱,她遭受到這種對待,也有白之寒的責任。

余配這樣算計她,歸根結底是因為害怕白之寒被她搶了去。

她怎麼能不怪白之寒?

白之寒用力抱住她,不讓她胡亂掙扎。

跟她說話時,他的聲音變得溫柔似水,完全沒了剛才的暴怒。

“我的未婚妻是誰?”

蘇小白扭過頭,一言不發。

躺在地上的男人想要趁機溜走,卻沒有逃過白之寒的目光。

他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個度:“滾回去!”

男人悻悻的滾回原來的位置坐着,背對着白之寒不敢看他。

“蘇小白,你說說我的未婚妻到底是誰。”他窮追不捨。

蘇小白把頭埋進被子里,瓮聲瓮氣地說:“明知故問。”

他的未婚妻是誰他應該更為清楚。

白之寒湊到蘇小白的耳際,唇瓣時不時掃過她的耳垂,“我不知道。”

如果真的有未婚妻,也只能是蘇小白。

他心目中的妻子,只有蘇小白能夠勝任。他的心早就被蘇小白填的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其她人,也沒有所謂的未婚妻。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就算對方是余配又如何,動了他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蘇小白挪動着身體,遠離他的薄唇。他的每一個親密的動作,都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一直不肯回答白之寒的問題,白之寒佯裝怒道:“看着我,別逼我對你動手。”

遭遇了這種事,蘇小白原本就很委屈,一聽到白之寒的威脅,她的眼淚又開始決堤。

聽他的意思,她不想說話還是她的錯了?

他怎麼就可以這樣霸道無理,厚顏無恥?

低低軟軟的哭聲飄進白之寒的耳膜,白之寒不由得眉頭緊蹙。

他只是想讓蘇小白告訴他事實真相,並沒有想要惹哭她的意思。

“蘇小白,我錯了,你不要哭。”白之寒及時道歉。

天知道,聽到她的哭聲他的心裡有多難受。

蘇小白反而哭得更加大聲淚水把素白的薄被暈濕開來。

任由她哭下去也不是辦法,白之寒把她連人帶被子一旋轉,蘇小白立即就換成正面朝上的姿勢落入他的懷中。

身體猛然經受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蘇小白受了驚嚇,一時間忘記了哭泣。

白之寒如願以償看到了蘇小白的臉蛋,只是她的小臉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

忽然想到男人說她被下了葯,想必就是因為藥物的緣故,她的臉色才會這麼差。

余配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對蘇小白下藥,看來是他平時對她太好了,她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經過這一次的事,白之寒決定給余配一個警告,讓她知道他的人是她碰不得的。

青梅竹馬又怎樣,在他的心裡,蘇小白始終都是唯一。

他對余配的態度不同於其她女人,只是看在兩家的交情上。倘若沒了交情,余配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白之寒的手指摩挲着蘇小白的臉蛋,一陣溫言軟語:“你說不說,嗯?”

他的表情和他的聲音都溫柔的不像話,蘇小白差點就陷了進去。

他總是這樣,給了他一耳光之後又會給她一顆糖。

蘇小白被問得煩了,大聲回道:“余配是你的未婚妻,你明明心裡清楚幹嘛還要問我,你是有毛病嗎?”

一通亂吼之後,蘇小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白之寒認真地看向蘇小白:“我沒有未婚妻,從來都沒有。”

蘇小白揚起一彎冷笑,他說這話是想要騙誰呢?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而且,他有沒有未婚妻,根本就不關她的事。

蘇小白沒有發覺,聽到他的話後,她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想來又是余配的謊言,為了讓她能不再和他有所牽連,余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人心居然能可怕到如此地步。

蘇小白偏過頭,在白之寒看不見的角度,她悄悄嫣然一笑。

白之寒把她的頭轉過來,一雙黑眸直直望進她的眼睛裡。

他一字一句,鄭重說道:“如果我非要有一個未婚妻,那也只能是你。”

聽到他的這些話,蘇小白非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覺得心情忽然之間低落下來。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他的未婚妻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唯獨不能是她。

他從前那麼討厭她,對她說的那些話,根本沒有包含着一絲一毫喜歡她的意味。

讓他啊如何相信,他喜歡着她。

蘇小白低垂着眼瞼,虛弱開口:“白之寒,別再開玩笑了。”

要不然她又會產生一种放不下的感覺。

她討厭那種感覺,討厭白之寒若即若離,討厭他對她說的惡毒的言語。

蘇小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聽上去也有氣無力。

白之寒的手指接觸到了她的皮膚,冰涼的感覺襲上他的手指。

余配給她下的究竟是什麼葯?居然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有種瀕死的感覺。

白之寒忽然慌了,一言不發,抱着蘇小白往宴廳出口走去。

躺在他懷裡的蘇小白看到了他眉間的急迫,想着他可能是在擔心自己。

想到這,她的心裡稍微得到點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