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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仰起頭,試圖看清白之寒的臉龐。

光線太暗,只能看清他的臉部輪廓。

他的氣息噴薄在蘇小白的臉上,讓原本就很灼熱的臉頰變得更加燥熱。

“我的手機壞了,接不了電話。”蘇小白信口胡謅。

“是嗎?”

白之寒的話里滿是懷疑。

這種爛理由她居然也說得出口,多日不見,她好像變得更傻了。

蘇小白點點頭,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白之寒騰出一隻手伸進她的手提包里,把她的手機摸出來。

“你幹嘛?”

蘇小白想要去搶奪手機,無奈雙手被他桎梏着,根本不能活動。

白之寒冷哼一聲:“手機壞了是吧?我倒要看看是哪裡壞了。”

他把蘇小白的手機塞進西裝口袋,緊接着拿出自己的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噼里啪啦亂點一通,蘇小白的手機鈴聲在空曠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在他接通電話之前,蘇小白顫抖着嘴唇開口:“白之寒,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不是說了對她膩了嗎?那他現在忽然出現在她家,把她牢牢鎖在他的懷裡,又是什麼意思?

蘇小白的問話讓白之寒的身形一震,兩秒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瞬間放開了蘇小白,主動拉開和她的距離。

沒了束縛,蘇小白癱坐在地上。

她的雙手撐着地面,想要站起身,腳上卻沒有一點力量可以支撐她站起來。

掙扎了一番未果後,蘇小白乾脆自暴自棄的坐在地上。

她仰起頭,看向白之寒。

沒了他的遮擋,燈光盡數灑下,讓她看清了白之寒的俊臉。

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過他好像消瘦了不少。

只看了一眼,蘇小白就垂下頭,盯着地面發獃。

身上所有的力氣就像被全部抽走了一樣,蘇小白背靠着房門,如瀑的長髮滑落在臉旁,遮住了她的俏麗容顏。

白之寒不禁皺起眉頭,聲音冰冷:“蘇小白,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趕快起來。”

蘇小白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顧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她的無動於衷讓白之寒動怒,他上前一步,蹲在她的身前,大手抓住她的手臂。

感受他的觸碰,蘇小白緩緩轉過頭,虛弱地吐出一句話:“你又想幹嘛?”

白之寒的手掌很燙,讓她很難受。

他的手掌緊緊包裹着蘇小白的手,她手上的溫度燙的不像話。白之寒抬起手去探她的額頭,額頭上的溫度更加的灼熱。

她無力地推了推白之寒,想讓他離她遠一點。

他太熱了,像一個火爐一樣,周身所散發的熱氣似乎要把她燃燒殆盡。

白之寒一言未發,快速把蘇小白打橫抱起,一腳踢開房門,抱着她徑直上了二樓。

蘇小白昏昏沉沉,意識一點點消散,最後直接昏迷不醒。

意識模糊之前,她眨了眨眼,把白之寒的容顏全部收進眼底。他的臉上是濃到化不開的溫柔,像夜空之上的繁星一樣,虛幻縹緲。

是夢嗎?

應該是夢。

白之寒不會這麼溫柔的對待她。

關於她和白之寒的記憶,大多數都不愉快。

朦朦朧朧之中,她聽到白之寒對她說了一句:“別怕,有我。”

蘇小白的眼角流出兩行清淚,下一秒,她就醒了過來。

耳邊還回想着那句話,蘇小白搖了搖頭,只當自己又做夢了。

她抓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離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手機屏幕上躺着幾個未接電話,蘇小白解了鎖,回撥過去。

“蘇總,你什麼時候過來?”

蘇小白揉了揉頭髮,把柔順的長髮揉的一團亂。

“馬上就去,今天起晚了。”

助理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激動:“蘇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她故意只說一半的話,吊著蘇小白的胃口。

蘇小白配合著問道:“什麼好消息?”

她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好消息,於她而言,不聽到壞消息就已經很不錯了。好消息,簡直想都不敢想。

“李總答應與我們合作了。”

助理的聲音陡然高了一個度。

“真的嗎?那太好了。”

蘇小白握着手機的手有些顫抖,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他說要和你親自談。”

蘇小白一邊掀被下床一邊說:“好,我馬上就去公司。”

一番洗漱過後,蘇小白疾步走出客廳。鎖門的時候,白之寒的臉忽然浮現在她的眼前。

昨晚發生的一切,蘇小白以為只是一個夢。

白之寒的溫柔太不真實了,她只能用夢來解釋他的溫柔。

蘇小白用力甩着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夢見他幹什麼?

他們都已經斷了,還夢見他幹什麼?

坐在車上,蘇小白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白之寒。

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夢,那未免太過真實了。

他的強硬、他的冷漠、他的惡語都和現實中相差無幾。唯獨他的溫柔,虛假的無以復加。

只有是夢才能解釋這一切。

思來想去,蘇小白還是固執的認為,昨晚發生的種種都只是夢。

胡思亂想之際,出租車已經停在了蘇氏。

還沒走進公司,助理就風風火火地迎上來,臉上堆着燦爛的笑。

蘇小白疑惑不解,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公司?難道她的身上裝了定位裝置?

“蘇總,我們直接去李氏,你看怎麼樣?”

“去李氏幹嘛?”

助理無奈地攤手:“李總說要你親自去他的公司找他。”

架子還挺大。

現在蘇氏不如以前,沒有選擇的餘地。不就是低個頭嗎?她能做到。

才剛下車,蘇小白就又上了車。

助理有些擔憂地看着蘇小白,她的臉色不是很好,說話的時候有重重的鼻音,這些都是感冒的癥狀,偏偏蘇小白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察覺到助理的目光,蘇小白轉過頭問道:“你看我幹嘛?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助理把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一樣:“沒有,蘇總,你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嗎?”

蘇小白脫口而出:“有啊,但不算太嚴重,不要緊。”

為了讓助理放心,她朝助理露出了一個笑容。

聽了她的話,助理也不再多說什麼。就算生病了還堅持工作,她的心裡對蘇小白很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