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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的雙眼乍然睜大,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她的印象中,白之寒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就算她再怎麼惹他生氣,他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

“來人,把她丟進海里!”白之寒怒不可遏,冷冷的聲音久久迴響在房裡。

余諾驚呆地看着白之寒,無法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以為他只是想嚇一嚇她,卻沒想到他是動真格的。

保鏢走進房裡,動手去解綁着余諾的繩子。

余諾搖了搖頭,大聲吼道:“白之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懷着你的孩子!”

到了這一刻,包裹着她的那一層看似無堅不摧的外殼才全部瓦解。

眼前的男人目光冷冽,表情很沉,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一樣,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他真的能狠心到絲毫不顧及着自己的骨肉。

余諾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茶色的秀髮擋住她的臉龐,卻沒有擋住嘴角的鮮血,她的模樣看起來狼狽又可憐,讓人想要把她抱進懷裡輕聲安慰。

然而,目睹着這一切的白之寒不為所動。

這種惡毒的女人,根本不能能激起他的憐憫之心。

見白之寒沒有反應,余諾乍然望向蘇小白,弱着聲音哀求:“蘇小白,我死可以,但是我不想讓孩子死。”

余諾用上了苦肉計。

“啊——”

還沒等到蘇小白說話,趕來的余媽媽看到這一幕,驚聲尖叫起來。

“你們放開她!”余媽媽衝到余諾的面前,抓住保鏢的手,聲嘶力竭地大吼。

白之寒冷冷望向助理,用殺人的語氣問道:“怎麼回事?”

助理渾身抖得就像篩子:“我、我也不知道啊。”

余媽媽憑一己之力無法撼動強壯高大的保鏢半分,不得已之下,一口咬在其中一個保鏢的胳膊上,保鏢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沒有白之寒的命令,保鏢也不敢擅自放了余諾,就只能默默承受着疼痛。

“白之寒,你這是在幹什麼?”跟着走進來的余爸爸拔高音量吼道。

白之寒聳肩,漠然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余爸爸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咬牙切齒地瞪着白之寒,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旋即,他走到余媽媽的身旁,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放開她!”

保鏢繼而轉向白之寒,似乎在問:老大,要怎麼辦?

白之寒擺擺手,示意保鏢放開余諾。

沒了保鏢的鉗制,余諾立即撲進余媽媽的懷裡,哭的泣不成聲,任誰見了都會有我見猶憐的感覺。

“別哭,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余爸爸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為了讓白之寒聽見。

他要讓白之寒知道,他余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余配的事已經讓他們追悔莫及,雖然余諾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到底身體里是流淌着同樣的血液,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說著,余爸爸拉着余諾的手腕就要把她帶走。

白之寒給保鏢使了一個眼神,保鏢立即上前擋在他們的身前。

“這個女人,你不能帶走。”白之寒清冷的聲音里透出一股不容違抗的氣勢。

余爸爸的臉頓時變得鐵青,語氣不善地開口:“白之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之寒看着余諾勾起唇角,揚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在我這裡,殺人兇手不可能逍遙法外。”

他的眼光像是能夠看穿一切,把余諾心裡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余諾的身體瞬間繃緊,心裡打定主意死不承認蘇林的死和她有關。

“殺人兇手?你是什麼意思?”余爸爸聽的一頭霧水。

聞言,助理把文件遞給白之寒,白之寒直接扔到余爸爸的面前。

他周身的氣息足夠冰封千里,“你自己看看。”

余爸爸彎腰撿起文件,一頁頁翻過,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

“余諾,文件上寫的是真的嗎?”面對余諾,余爸爸的語氣不由得柔和不少。

就算沒有看過文件上的內容,余諾也猜得**不離十。除了蘇林的死,還能有什麼事能讓白之寒大動干戈地讓人調查她?

她重重地搖頭,打算耍賴到底。

白紙黑字又怎樣,有餘家的撐腰,白之寒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頂多就是給一個小小的懲罰。

只是,這次的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白之寒這個男人,確實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和她接觸過的男人,無一不敗倒在她的美麗高貴的面具之下,只有白之寒,始終把柳下惠的精神堅持到底。

這個男人,果然是天之驕子,其他的男人根本無法和他相比。

不過,這樣矜貴不凡的男人居然會為一隻醜小鴨傾心。

無論相貌還是能力,她都完勝蘇小白,可白之寒偏偏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得不到白之寒,讓她覺得挫敗,她怎能不恨?

“余諾,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蘇小白生氣地吼道。

余諾兩淚漣漣地看向蘇小白,淚語紛紛,“我知道你父親的死讓你很難過,可是你也不能把事情推到我的頭上。”

“蘇林跟我無冤無仇,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一面,怎麼可能會殺害他?”

“你胡說!”蘇小白的情緒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

她的小臉變得蒼白無比,就連嘴唇也褪成了死氣沉沉的白色,整個人被氣得全身發抖,看上去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野貓。

白之寒長臂一伸,把她抱進懷裡,溫暖的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別擔心,有我在。”他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讓她的懸着的心瞬間穩定下來。

“把她帶走!”他的話里透着冷血的氣息。

命令一下,保鏢當即走過去,推開余爸爸和余媽媽,粗魯地把余諾的手臂押在她的身後。

“白之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孩子!”余諾聲嘶力竭地大喊,坐着最後的掙扎。

“孩子”這兩個字一出口,白松的表情就變了變。

“之寒,你難道就真的無情到要親手把自己的孩子害死嗎?”余媽媽哭着附和。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