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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之寒罵的起勁,蘇小白低下頭,握着勺子舀了一勺粥塞進嘴裡。

白之寒的罵聲因為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定定地盯着蘇小白,怒火一瞬間跑的沒影。

蘇小白沒聽到聲音,嘴裡咬着勺子望向白之寒。一雙杏眼驀然睜大,慌忙咽下嘴裡的粥,訕訕地問道:“你要不要也吃一點?”

白之寒的額角突突跳着,眉毛幾乎要擰成一條直線,漆黑的雙眸緊盯着蘇小白,把她看的心裡忐忑不安。

半晌,他來了一句:“吃!”

原本他也沒覺得有多餓,可一看她吃的那麼香,他的胃也開始不安分了。

蘇小白低下頭,輕輕笑了笑。拿着勺子的手剛伸到碗邊,白之寒就一把奪過她的碗和勺子,舀着粥往嘴裡送。

他三下五除二地吃完蘇小白的粥,接着以風捲殘雲之勢吃完自己的粥,整個過程耗時短到蘇小白來不及反應。

白之寒拿過桌上的手帕擦着嘴,動作優雅,有了貴族紳士的樣子。

他一抬眼,撞進蘇小白獃滯的眼睛裡。他往後一倒,靠進沙發里,不滿地開口:“看什麼看!”

蘇小白托起下巴,把微微張開的下巴合上,不滿地嘟噥:“你都吃了我吃什麼?”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白之寒聽見。白之寒站起身,把外套扔進蘇小白的懷裡,薄唇輕啟:“我帶你出去吃。”

蘇小白的心情一下子從灰暗的谷底衝上雲霄,眨巴着星星眼抓過外套,胡亂地往身上套。她的心情一般都喜歡錶現在臉上,白之寒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多麼興奮。他轉過身,唇角輕輕地勾起。

她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一點甜品,一個蛋糕,都能讓她喜笑顏開。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也不知不覺地變好。

她就像是一個寶藏,裡面藏着無窮無盡的珍寶,每一次打開都能讓人眼前一亮,心甘情願地為她做任何事。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可白之寒卻知道,想必大部分的男人都被她的清純所吸引,她卻不自知。就是因為這樣,白之寒才會患得患失,才會變相地把她囚禁在身旁。

他的人,絕不容許別人染指。

蘇小白主動挽住白之寒的手臂,興奮地說道:“我們走吧。”

想到能去外面吃飯,她就興奮難當。回來的這些天,白之寒霸道地把她關在別墅里,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只有別墅周圍的樹林。她早就想出去走走,卻又怕惹怒白之寒。

白之寒難得主動提出來帶她出去,她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拉開門,門口站着一道倩麗的身影,是余諾。

她舉着手,掌心朝里,雙指屈起,看樣子是要敲門。

猛的和白之寒打了個照面,余諾的雙眼猛的睜大,震驚地望着白之寒。

白之寒眉心一皺,語氣發冷:“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女人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他明確警告過她,讓她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現在看來,她完全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余諾收回手,眉眼低垂,言語里透露着懺悔的意味,“我來看看小白怎麼樣了?”

將近兩天沒有見到白星雨,她想他想的快要發瘋,一閉上雙眼,腦海里就全是他伸着雙手求抱抱的可愛模樣。

她對任何人都可以心狠手辣,唯獨對白星雨不能。

白之寒冷笑一聲,瞳孔里閃爍着厭惡的神色,“不需要你關心,滾!”

余諾被他的怒氣震了一震,但很快就恢復如常。她的眸光里閃着淚水,低聲下氣地哀求:“我知道錯了,求你讓我見一見星雨,求你……”

“夠了!”下面的話被白之寒打住,“我說過,你別想再見他!”

“來人!”

守在不遠處的保鏢聽到白之寒的聲音,幾步走上來,站在余諾的身邊。

“把她帶下去!”他冷冷說道,低沉的嗓音里聽不出半點感情。

保鏢看了看余諾,也不好像押解其她人那樣把她押出去,就算她不得白之寒的寵愛,她畢竟是余家的千金xiaojie,他們也不能讓她太過難堪。

保鏢伸出一隻手,平方在空中,語氣恭敬:“余xiaojie,請您跟我們走。”

余諾深深地望着白之寒,不肯挪動一步。沒有見到白星雨,她怎麼肯走。

“我讓你們帶着她滾蛋,聽不懂是不是!”白之寒瞬間暴怒。

保鏢再也顧不上余諾的身上,架着她就要把她帶走。

聽到動靜的白星雨忽的跑出來,抱住余諾的腿哭哭啼啼。

“不要帶媽咪走,嗚……我不要跟媽咪分開,嗚……”

哭的直抽氣的小模樣把人的心臟都揪了起來。

“白總,這……”保鏢一臉為難。

白之寒拎住白星雨的後領子,拎小雞似的把他拎起。

“不要,我不要跟媽咪分開!”白星雨聲嘶力竭地哭着說。

余諾忽然發力掙脫掉保鏢的束縛,蹲下身把白星雨抱進懷裡,眼淚簌簌而落。

她抱着白星雨站起身,轉向蘇小白,凄苦的笑容讓蘇小白動了惻隱之心。

她對白星雨的心終究是真的,同為母親,蘇小白了解她的心情。

要是讓蘇小白和蘇念之分開,她估計早就痛的死去活來,肝腸寸斷。

蘇小白扯了扯白之寒的衣擺,替她求情:“要不,就算了吧。”

白之寒的瞳孔里忽閃而過一絲詫異,隨即指着蘇小白的頭罵道:“蘇小白,我看你是腦子有病!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還幫她求情,你真是病的不輕!”

看樣子他被她氣的不輕,他把余諾趕走就是在為她的安全着想。只要余諾無法接近她,就無法做出傷害她的事,偏偏這個蠢女人腦子裡像是少了一根筋,看着余諾可憐就動容了。

她的善良,簡直讓他火冒三丈。

蘇小白的腦袋被他的手指戳的偏了偏,小聲嘀咕着:“惡劣的男人,就知道那我撒氣。”

“你說什麼?你給我說大聲點!”白之寒用冷靜壓制着怒火,卻還是壓制不住。

蘇小白不敢看他,低着頭悶悶開口:“沒說什麼。”

白之寒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怒視着她:“蘇小白,你!你……”

他咬着牙,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