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傍晚。

遠方的天際霞光一片,白色的雲朵染上了夕陽的顏色,連成一片的火燒雲,像是要把天空染紅一般。

蘇小白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去到山裡的路程很是遙遠,需要開一個小時的車才能到達。道路兩旁全是參天的古樹,層層疊疊,綠波翻湧。

蘇小白不由得打開車窗,讓帶着清新樹香的風灌進車內,湧進來的風太過強勁,把白之寒梳得整齊的頭髮吹得凌亂。

白之寒吼了一聲:“蘇小白把車窗關上。”

“為什麼?”蘇小白雙手扒着車窗,目光黏在翠綠之間,無法錯開。

白之寒猛的把車停在路邊,抓住蘇小白的手腕,把她拉過來,雙手伸去關掉車窗。

蘇小白這才看見白之寒的凌亂的頭髮,她忍不住笑出聲。被白之寒瞪了一眼,慌忙捂住嘴,努力憋笑的模樣,很是可愛。

“蘇小白,很好笑嗎?”白之寒沉聲道,車內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沒有啊,你這個樣子還有點可愛。”

蘇小白伸出手,摸了摸白之寒的腦袋,瀰漫在她身上的特有的清香,瞬間鑽進白之寒的鼻腔。

白之寒深呼吸一口氣,縈繞在心頭的奇異感覺又開始作祟。似乎只要蘇小白一靠近他,他的身體就不安的躁動起來。

白之寒長臂一撈,把蘇小白緊緊扯進懷裡。

蘇小白輕呼一聲,眼前一花,猝不及防的落入溫暖的懷抱。

“你幹嘛?”蘇小白一拳捶在他的肩上。

“別動,讓我抱一會。”白之寒輕聲說道,摟着她的手臂,漸漸的加力。

蘇小白聽話的不再動彈,任憑他抱着。良久,白之寒才放開她,重新發動車子,緩緩往山裡開去。

車輛行駛在平坦的車道,不多時拐進崎嶇不平的山路。

白之寒把車子開得很慢,減輕了顛簸的感覺,直到沒有前進的道路,白之寒才熄了火。

蘇小白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跑進綠波翻湧的森林之間,雙手立在嘴唇兩側,一連啊了幾聲。

清脆的聲音在森林裡面回蕩,蘇小白轉過身,面對着白之寒,聲音里儘是無法掩飾的興奮。

“你聽見我的回聲了嗎?”

白之寒冷峻的臉上有了淺淺笑意,“聽到了。”

蘇小白跑到白之寒的面前,拉起她的手,“你也喊幾聲。”

白之寒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經病。她居然讓他也喊幾聲,她的腦子不會是壞掉了。

白之寒薄唇緊抿,繞過她,徑直向前走着。

蘇小白白了他一眼,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根本不會理解她見到這麼美麗的森林時的心情。

蘇小白站在原地,揚起頭,對着樹木之上的蒼穹又喊了幾聲。

“蠢女人,你還不過來?”白之寒朝她吼道。

森林裡面本來就容易迷路,以她的智商,不緊緊的跟在他的身旁,迷路的概率將會是百分之百,白之寒可不想大半夜的去找她。

隔着不遠的距離,蘇小白不滿的說道:“知道了。”

白之寒的額角青筋直跳,狹長的黑眸里,氤氳着一層薄薄的怒氣。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一走近,蘇小白才發現白之寒的臉色冷得可怕,她的腳步頓了頓,惶惶的問道:“你幹嘛這個臉色?”

“你說呢?”白之寒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銳利的雙眼盯得蘇小白頭皮發麻。

她乾笑了兩聲,“我怎麼知道?”

白之寒長腿一邁,大步流星的走到蘇小白的身旁,不滿的問道:“笨女人,你剛剛是在吼我嗎?”

蘇小白腦袋發懵,她剛剛只不過是聲音大了點,怎麼就成了吼他了?就算是吼他了又怎麼樣?他還能把她扔在這山裡,不管她不成。

當然,這一番話,蘇小白不敢說出來。

她訕訕的笑着,“沒有吼你,我怎麼敢吼你?”

“諒你也不敢。”白之寒自負的說道,繼而牽起她的手,往森林深處走去。

保鏢大老遠就看見了他們的身影,保持着一致的步伐與速度迎了上來。

“少爺。”為首的保鏢恭敬的說道。

白之寒應了一聲,目光越過他們,投到他們身後的帳篷上。

“退下吧,別出來礙我的眼。”

“是!”所有保鏢異口同聲,下一秒,以風一般的速度退下去,瞬間消失在蘇小白的眼前。

蘇小白瞠目結舌,獃獃的問道:“你讓他們回去了?”

“沒有。”白之寒語氣淡漠。

他是高高在上的跨國集團總裁,得罪的人不在少數,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更是多不勝數。他還想留着這條命和蘇小白共度餘生,怎麼可能會讓保鏢離開?

他只不過是讓他們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着,不要影響他和蘇小白度過二人世界。

蘇小白四處張望着,別說保鏢的身影,就連半點風吹草動也沒有看到。

“他們是藏到哪裡去了?”蘇小白小聲嘀咕着。

四周顯得很靜謐,即使蘇小白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白之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輕飄飄的揚起嘴角,“要是你能發現他們的話,他們就可以滾蛋了。”

能夠成為他的保鏢,自然有着常人無法企及的能力。況且,他們還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學習各種相關知識,以確保白子涵的安全。

白之寒牽着她往前,拉開帳篷拉鏈,頎長的身體躺了進去。

他拍了拍身旁空餘的地方,說道:“過來。”

“幹嘛?”蘇小白疑惑的問。

“陪我睡一會兒,好睏。”像是證明自己的話似的,他打了個哈欠。

蘇小白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微風吹來,掃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偶爾還伴隨着鳥叫聲。每呼吸一口,肺里都是清香的空氣。入目所及,綠波翻湧,枝葉繁茂,面對這樣的美景,白之寒居然能夠無動於衷。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要露營,到了山裡,他卻說出睡覺這種可笑的話。

“過來。”白之寒加重了語氣,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不耐煩。

這個女人,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總是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他寵着他,可卻不希望她一直違背自己的話。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