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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蘇小白貼好創可貼,白之寒就勢拿着她的手欣賞。

他總覺得她的手上少了什麼東西。

驀地,他的眼睛掃到蘇小白空落落的無名指上。

他抬起頭,深邃眼眸里散出幽深的光,“你的戒指呢?”

該死的女人,連戒指都沒有戴,膽子漲了不少。

聞言,蘇小白抽出手,看了看無名指,淡淡說道:“我怕做飯的時候弄壞,所以就把它摘下來了。”

白之寒戳着她的腦袋怒罵:“蘇小白,你腦袋是進水了嗎?鑽石戒指會壞?你告訴我它怎麼壞?”

那枚婚戒,是他找了全世界最著名的設計師精心打造的。從鑽石的質地到切割,都耗費了不少心血,足以擔當得起“獨一無二”這個詞。

他送給她的東西,自然是全世界最好的,豈會那麼輕易就損壞?

蘇小白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回不過神。

“戒指在哪?”白之寒咬着牙問道。

“在廚房的流理台上。”

白之寒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鼻子,虛空點了幾下後,火冒三丈地走到廚房,把戒指取回來。

他毫不溫柔地牽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當戒指被推到指尾的一瞬間,白之寒的記憶飛快倒帶回到和她結婚的那天。

“不許再把戒指摘下來!摘一次我就罰你一次!”白之寒命令道。

“我做飯的時候也不能摘?”

白之寒抬眸,冷冷地看着她,從他眼裡迸射出來的眼刀把她的那點稀薄的勇氣斬滅乾淨。

“我不摘就是了,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以後不要做飯,女傭又不是拿來當擺設的。”他的霸道氣息足以綿延幾千里。

早上醒來看不見她才是最讓他惱火的事,比起吃早飯,他更想吃她。

蘇小白頻頻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的良好態度。

這時,管家從外面走進來,對着他們微微頷首,恭敬道:“少爺,少夫人,可以吃早飯了。”

白之寒應了一聲,忽然想到跑出去的蘇念之,於是問道:“小少爺去哪了?”

“念之少爺和星雨少爺在客廳玩耍。”管家如實回稟。

白之寒眸光一凜,周身的氣壓驟然下降,“是誰送他過來的?”

“是老爺和余xiaojie送來的,但是他們已經回去了,就只留下了星雨少爺。”管家回道。

余諾不被白之寒承認,也沒有名分,下人就只敢稱呼她為“余xiaojie”。

白之寒冷笑一聲,心裏面把余諾打的小算盤猜的一清二楚。她在白家的地位本來就不算穩固,蘇小白的回國對她而言是最大的威脅,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當然會做些小動作。

白之寒一向不喜歡白星雨,為了能在白家立足,她才會想到送白星雨來白之寒的面前刷存在感。

母憑子貴,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白星雨的身上。

來到客廳,只見白星雨扒着蘇念之的手臂,央求道:“哥哥,陪我玩嘛。”

蘇念之沉着臉,甩掉白星雨的手,厲聲道:“誰是你哥?”

他這一吼,白星雨當即癟着嘴,濃黑的睫毛像兩扇小扇子,撲簌着要掉眼淚。

蘇小白望向管家,管家一臉無辜,表示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離開的時候,兩個小傢伙之間一派和諧,哪還有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樣子。

蘇念之伸出手指,指着白星雨警告道:“我警告你別哭。”

一言一語,全部帶着白之寒的影子。

蘇小白深覺頭痛,掙開白之寒的手走過去,呵斥蘇念之:“念之,不許這樣沒禮貌?”

白星雨轉過頭看着蘇小白,粉嫩嫩的小臉皺成一團,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往下墜落,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他一哭,蘇小白的心就軟了。她俯身抱起他,輕聲安慰着:“不哭不哭,哥哥跟你鬧着玩呢。”

“我不是他的哥哥!”蘇念之的小手握成拳頭,大聲糾正道。

他才不要這個愛哭鼻子的弟弟來分享蘇小白對他的愛,光是一個爹地他都快要受不了了,要是再多一個弟弟,他估計要崩潰。

蘇小白看了蘇念之一眼,對他採取不理睬的對策。他正處於發怒的邊緣,不理他才是明智的選擇。

蘇念之往白之寒的方向望去,發現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幽暗的視線緊緊黏在白星雨的身上,不肯移開半點。

他不禁咽了口口水,心裡祈禱白星雨能夠抱住他的小命。

“蘇小白,你還想不想吃飯?”白之寒冷冷問道。

“吃啊。”蘇小白不以為然,覺得白之寒簡直就是在說廢話。

“放下他,去吃飯。”他三個字連着三個字地說道,盡量剋制着怒火。

“哦。”蘇小白應了一聲,回過頭繼續安慰白星雨。

“管家,我雇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站着看戲?”他厲聲道。

管家一臉茫然地望着他,硬着頭皮開口:“少爺,您要我做什麼?”

白之寒氣不打一處來,管家的這句話正好撞在槍口上,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好意思問我要做什麼?你他媽不會看臉色嗎?她抱着人還怎麼吃飯?”

管家這才明白白之寒的意思,慌張的走上前,把白星雨抱走。

白大少的脾氣就像六月的天,陰晴不定,說變就變。

“滾過來!”白之寒沖蘇小白吼道。

蘇小白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美目定定的看着白之寒,勢要用眼神把他凌遲處死。

滾過去?

他怎麼不滾一個給她看看?

她不是抱了一下白星雨嗎?他用得着那樣大發雷霆?連小孩子的醋都吃,真是個小氣鬼。

白之寒逼近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敢不聽我的話?”

蘇小白當即露出一個笑容,“不敢不敢。”

她怎麼敢不聽這個活閻王的話?

白之寒的氣消了些,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帶着她走去餐廳。

蘇小白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對白之寒有很大的怨言。

從她回到別墅到眼下這一刻,白之寒無時無刻不在發脾氣,像是一個永動機,永遠不知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