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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破,身旁的人還沒有醒。

蘇小白習慣性的賴在床上發獃,看窗外的天色一點點褪去夜的沉重。

夜色完全褪去之際,蘇小白準備掀被下床,一隻手都忽然環在腰上,用力把她拽了回去。

那人把他拉進懷裡,長腿壓住她的雙腿,毛茸茸的腦袋埋進她的脖頸之間,刺激得她的皮膚泛起一陣痒痒的感覺。

蘇小白整個人都陷進了他的懷裡,溫暖的感覺立即包裹着周身。

“不要走。”他在她的耳旁細語。

他的聲音低沉、慵懶、甚至還帶着一絲如夢似幻的錯覺。

蘇小白勾起唇角,細嫩的小手輕輕握住他的大手,安慰一般說道:“我不走,該起床了。”

她都嫁給他了,走得再遠,也會回來。

不過,白之寒似乎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估計只有在她的身上裝上了定位裝置,他才安心地放她遠離自己的視線之外。

白之寒拱了拱身體,微涼的薄唇掃過她的肌膚。

他睡意朦朧的說:“還早,再睡一會。”

蘇小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亂糟糟的頭髮:“不早了,你該去上班了。”

白之寒皺起一對劍眉,在蘇小白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負氣說道:“蘇小白,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去上班?”

原本夾帶着睡意的聲音,因為忽然生出的不滿而變得清明起來。

剛剛的氣氛還很好,怎麼一句話的功夫,就變了個味道?

蘇小白想了想,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別的公司總裁每天都是日理萬機,恨不得把卧室都搬到公司去。可白之寒倒好,每天一副懶散的模樣,絲毫不把工作的事放在心上。

她很納悶,白之寒是如何讓白氏成為令人望而生畏的跨國集團的。

難道就憑他每天花天酒地?

白之寒表示很冤枉,他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花花公子。

用他的話講,他只是逢場作戲。自從遇見了蘇小白後,他連作戲都懶得作了。他一心一意只想把蘇小白吃的乾乾淨淨,哪裡還有心思逢場作戲。

白之寒懲罰似的輕咬着蘇小白的脖子,咬到最後,就變了味道。

蘇小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抵在後腰的某個部位也有了反應。

她用手肘戳了戳白之寒,沒好氣的說:“你快點放開我,我要上班了。”

白之寒睡意全無,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狹長的雙眼裡隱約流動着輕微的:“不上班了,我養你。”

他白大少有錢有勢,養一個小女人就只是揮一揮大手的小事。

何況,身下的女人是他一生的摯愛,養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蘇小白是他要睡一輩子的女人,除了寵着,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讓她上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養不起一個女人呢。

一想到這件事,白之寒就鬱悶不已。要不是蘇小白苦苦央求的份上,他才不會同意蘇小白接管蘇氏。

他只想每天把她帶在身邊,二十四小時都和她膩在一起。

一向沒在女人身上吃過虧的白大少,在蘇小白這裡放下了自己的原則。

他有養她的能力,可她不想被他當成金絲雀一樣養在別墅里。

蘇小白翻了一個白眼,撿了他的話還回去:“那你別上班了,我養你怎麼樣?”

白總裁壓低了身體,薄唇若有似無地觸碰着她的唇角:“白氏給你,你養我吧。”

若是江山和美人只能選其一,他會毫不猶豫選擇美人。

與其去追尋虛幻的夢境,還不如沉溺於溫香軟玉之中。

把白氏給她,也不是不可以。就連她都是他的了,白氏到了她的手上也還是他的。

蘇小白驚訝的說不出話,只會睜大了雙眼看着白之寒。

她一度懷疑自己幻聽了,把白氏給她,這種話他居然輕描淡寫就說出口了。

蘇小白摸了摸白之寒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沒發燒,所以不存在說胡話的情況。

“你覺得我在說胡話?”白之寒鎖眉問道。

蘇小白搖了搖頭:“就算你願意給我,我也不要。”

“為什麼?”

難道是她看不上白氏?

還是說她終於有了為他洗手做羹湯的想法?

這樣一想,他看着蘇小白的眼神中就莫名冒出許多期待。

蘇小白勾住白之寒的脖子,笑着回答:“因為你比我有能力。”

雖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只要是誇他的話,他都喜歡聽。

白之寒吻了吻蘇小白的唇角:“無論哪個方面,我都很有能力。到了床上,我的能力更是出眾。”

蘇小白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聯想到卿卿我我的事上。

他的腦子裡,難道就只有談情說愛嗎?

他直視着她,曖昧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展現一下我的能力?”

蘇小白抽了抽嘴角,把身體縮成一團,從他的手臂和大床支起的三角形中滾了出去。

“你敢走!”白之寒見勢就要去捉蘇小白。

蘇小白以極快的速度跳下床,跑到了浴室並用力把門關上。

“我當然敢走,你能怎樣?”隔着一扇門,蘇小白對白之寒大聲道。

白之寒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扯出個玩味的笑容。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跟他叫板了?

真是欠收拾。

白之寒半躺在床上,如潭水一般深邃的雙眼緊盯着浴室的門,腦中勾勒出蘇小白完美無瑕的身體。

蘇小白一拉開浴室的門就撞進白之寒的眼眸之中,他*裸的看着她,眼中的滿的就快要溢出眼眶。

她不禁把浴巾往上拉了拉,把胸前的美好遮蓋的嚴實。

看到她的動作,白之寒輕佻的說:“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

蘇小白瞪了白之寒一眼,疾步走出卧室,去到更衣間。

剛換好衣服,門外就傳來白之寒的聲音:“蘇小白,你出來。”

蘇小白拉開換衣間的門,卻撞到了一道結實的人牆。

白之寒低下頭,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好煩,不想系領帶。”

蘇小白推了推他:“我幫你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