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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走到他們的面前,微笑着說:“我還以為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想要包下整個餐廳,原來是白總。”

白之寒只覺得慕容的笑容太虛偽,他也很不明白,既然不想笑,為什麼還要笑呢?

慕容這個人,無論面對什麼人,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可是,笑容里包含了多少真情實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大概就是他露給蘇小白的笑容是真心的。無論是不是真心,都讓白之寒感到不舒服。

他的女人時時刻刻被別人覬覦着,讓他怎麼能放心?

白之寒臉色不善地開口:“這餐廳,我不包了。”

只要想到慕容也在這個餐廳吃飯,他就沒有心情了。何況,他怎能允許蘇小白和慕容在同一家餐廳吃飯?

慕容換上一副自責的表情:“白總,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才不包了吧?”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們倆一向水火不容,自然不會平靜地在同一個屋檐下吃飯。

白之寒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是因為你,而是我不想在這裡吃了。”

雖然白之寒一向不喜歡把喜歡的東西拱手讓人,可他更不喜歡讓自己的女人和慕容待在一起,就算隔着一堵牆也不行。

慕容讓步道:“白總,我已經吃好了,就先走一步。”

話音一落,他徑直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慕容很想回頭看一眼蘇小白,可最後他還是沒有那樣做。

上次,他答應白之寒,以後再也不會以任何理由接近蘇小白。就算他再怎麼喜歡她,再怎麼想念她,也只能深埋於心底。

白之寒看着慕容的背影冷哼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肯主動離開,無非就是不想給蘇小白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過,他倒是信守了自己的承諾,沒有再刻意接近蘇小白。

“白總,蘇xiaojie,這邊請。”服務員恭敬說道。

他們走進包間的同時,慕容也進入了電梯。他按下負一樓的按鈕,泄氣一般地靠在電梯壁上。

幸好電梯里沒人,要不然他這幅落魄的模樣就會被人看了去。

慕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剛準備發動引擎,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拿過手機,一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的兩個名字,額角的青筋就忍不住跳了起來。

慕容想也沒想就把電話掛斷,順便關了機,他和余諾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回去的路上,慕容一直想着余諾給他打電話的事。

之前白之寒因為蘇小白的事來找他,事後他調查了一下,白之寒是因為從余諾的嘴裡聽到了某些風言風語,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自那之後,慕容對余諾的印象就只能用“壞”這個字來形容。

余諾給他打的沒一個電話都如同石沉大海,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回應,就像他的短信從來沒有得到過蘇小白的回應一樣。

想的越多,心神就越容易不寧。

慕容操控着方向盤,流暢的車身側滑甩尾,停在別墅樓下。

還沒等他推開車門,一道俏麗的身影就走到他的車旁,大力地敲打着車窗玻璃。

慕容不耐煩地降下車窗,一雙桃花眼裡充滿了疲倦。

“你來這裡幹什麼?”

余諾雙手環抱在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睨着慕容,生氣地開口:“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不想接。”慕容冷淡地吐出三個字。

余諾伸手抓住慕容的衣領,大聲道:“不想接就可以不接?”

慕容輕飄飄地笑了笑:“給我一個接你電話的理由。”

余諾笑了一聲,低下頭湊近慕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末了,她輕聲問了一句:“這算不算理由?”

慕容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諾。

“你瘋了吧?”他推開余諾,扯出一張紙巾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

余諾覺得他的動作無比的刺眼,她又不是什麼怪物,不過是親了一口,至於表現出這麼明顯的厭惡嗎?

“你給我下車。”余諾一腳踢在他的車門上。

“你給我滾!”慕容的怒氣陡然升到頂點。

這個女人,能不能矜持一點?和一個陌生男人接吻,虧她還能表現的這麼淡定。

此時此刻,慕容的心裡是說不出的噁心,他第一次覺得和女人接吻是這麼讓他反感的事。

余諾愣愣地問道:“你在吼我?”

慕容只覺得腦仁疼的厲害,抬起頭的瞬間,一句話立即從喉嚨深處飛了出去:“我就是在吼你,你還不……”

還不快滾!

後面的話,被慕容生生咽回肚子里。

余諾咬着下嘴唇,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淌,哭泣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慕容這下是真的慌了,仔細想想,他說話確實重了點。

小時候,父母請來教授他禮儀的老師曾經說過一句話,作為男人,無論你有沒有錯,只要女人哭了,那就是你的錯。

慕容的紳士風度趁機溜出來作祟,給他心裡的自責感一個勁的澆水。沒幾分鐘,他感覺自己就要被鋪天蓋地的自責感壓得喘不過氣。

“站遠點。”慕容想推開車門下車。

余諾只顧着哭泣,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慕容無奈,只得從副駕駛的那一側下車。

他剛走到余諾的身前,余諾就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環在他的腰間。他的手動了動,還是沒有把她推開。

“你先別哭了。”慕容安慰道,然而這安慰卻沒有一點作用。

正月間,溫度升高了點,可迎面吹過來的風還是凜冽異常。

“我們先進去?”慕容低頭問道。

余諾哭的更大聲,既不同意,也不拒絕。

這一刻,慕容真的很想罵一句髒話,可他又罵不出口。無奈之下,他直接把余諾攔腰抱起。

余諾還在哭哭啼啼,慕容就想不明白了,她的淚水怎麼就這麼多。

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慕容的心不由得軟了幾分。他去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余諾的手邊。

余諾抬眼看着慕容,表情哀怨的不像話。

“我不喝白開水。”她啞着聲音說道。

“那你要喝什麼?”

余諾破涕為笑:“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