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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讓她自己走回別墅,可終究是狠不下心來。路途遙遠,這條路上又人跡罕至,光靠她的兩條腿,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覺都走不回別墅。

她不是讓他去問慕容嗎?白之寒確實有着要去找慕容的想法,不過可不是為了和他心平氣和地聊天。碰了他的女人,就應該承受相應的後果。

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其他男人敢染指分毫,慕容算是徹底激發了他的shòu性。

蘇小白垂着頭,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現在這種情況,她一開口就是撞在槍口上。

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白之寒卻不會那樣想。光是“慕容”這兩個字就能讓他偏激起來,更何況還是看了那樣挑釁的文字。

蘇小白把頭抵在車窗玻璃上,看着窗外極速後退的樹木發獃。看了一會,她才發覺了不對勁,這條路好像不是回別墅的路,更像是去慕氏的路。

她一瞬間清醒過來,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要去哪裡?”

白之寒冷哼一聲,一腳踩上油門,把車速加到最大,尋求感官上的kuàigǎn來壓抑着胸腔里沸騰的怒火。

即使是有安全帶的束縛,蘇小白還是不可避免地朝前倒去。

“白之寒,你開慢一點。”蘇小白的臉慘白一片。

白之寒置若罔聞,瘋狂地在空曠的車道上疾馳。

“你瘋了嗎?”蘇小白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白之寒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路邊。他跨下車,旋即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他一把抓住蘇小白的手腕,惡狠狠的重複着她的話:“你說我瘋了?”

蘇小白被他眼中的嗜血嚇得渾身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我只是想讓你開慢一點,剛剛、剛剛真的很危險。”

他不是惜命的很嗎?可剛剛的一系列舉動分明就是在玩命。

白之寒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不由得緩緩加重:“你也知道危險?”

他的話別有深意,至少停在蘇小白的耳里,多了另外一層意思。她沒有了解到危險的真正概念,所以才會和慕容不清不楚。

他想表達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車門以最大的程度開着,冷風肆意地吹進車裡。儘管白之寒的高大身軀已經擋去了不少,可還是有一兩縷風斜斜刮過蘇小白的臉頰。

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刃,硬生生在她的臉上刮出一道道微紅的傷口。

蘇小白渾身上下冷的發抖,哆嗦着嘴唇開口:“白之寒,你聽我說……啊!”

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整,蘇小白的後背就重重砸向另一側緊閉的車門。明明是冬天,她的額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看着蘇小白難受的模樣,白之寒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為了震驚。他心下一急沒控制住力道,才會把她推了出去。

然而,內心的負罪感很快就煙消雲散。他會那麼偏激,都是因為蘇小白的緣故,都是因為她和慕容的那層讓他不想面對的關係。

他可能是害怕蘇小白的解釋,他不相信她,所以她的每一句解釋都能讓他體會到錐心的刺骨。

“你最好什麼話也別說,乖乖閉嘴,跟我去慕氏。”

丟下這句話,白之寒就回到了駕駛座上。這一次,車速放緩了很多。

蘇小白貼着車后座,疼痛的感覺以脊背為中心,向身體四處席捲而去,最後又匯聚到心臟。她死死抓住心口處的衣服,想要藉著外力減少盤踞在心臟上的疼痛感,可一切都只是徒勞。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着,怎麼也止不住。

期間,白之寒沒忍住心中的**,故作不經意地往後看了一眼。當看到蘇小白把腦袋埋在手臂和膝蓋之間,肩膀一抽一抽的時候,他真想把她用力抱進懷裡。

無奈作為男人的尊嚴還是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多時,白之寒打着方向盤,一個側滑甩尾把車停在慕氏的樓下。他鎖住車門,三兩步路過前台,把前台xiaojie的那句“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扔到腦後。

他乘坐電梯一路向上,一腳踢開慕容的辦公室。冷眼掃了一圈後,並沒有看到慕容的身影。

“慕容在哪裡?”白之寒隨手抓住站在一旁的職員,惡意狠狠地開口。

小職員剛入社會,沒有多少工作經驗,也沒學會為人處世的圓滑之道。其他的職員都躲得遠遠的,唯獨他不怕死地站到白之寒的身旁想一睹他的真顏。

忽然被盛氣凌人的白之寒抓住衣領,職員不由得哆嗦道:“我我我,我不不知道。”

白之寒皺着眉頭,顯然是沒有聽清楚小職員的話。

他放開了職員,看向周圍故作認真工作的職員,冷聲問道:“他在哪?”

“你來這幹嘛?”話音剛落,他一心想找的慕容就出現在他的眼裡。

白之寒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隱藏在血液中的暴躁因子無限脹大,最終凝成一團衝上頭腦,把最後一根理智神經壓斷。

所有人發出驚呼的同時,白之寒的拳頭已經穩穩噹噹地落在了慕容的臉上。

他捏緊拳頭正準備再打一圈時,從各個角度亮起的閃光燈阻止了他的動作。

“白總,請問你此次大打出手是出於什麼原因?”

“白總,你和慕總的關係真的像傳聞當中的那樣壞嗎?”

“聽說您和慕總是因為爭奪同一個女人……”

“啪嗒”一聲,記者手中昂貴的攝像機摔倒地上變成了碎片。白之寒往碎片上緩緩碾了幾腳,確定相機毫無修復的可能後才抬開腳。

“趁我沒發火之前,給我滾!”他壓低着聲音吼了一句。

把他們團團圍住的記者們開始嘰嘰喳喳,卻沒人敢招惹白之寒。在白之寒發火之前,他們識相地退出了慕氏大樓。

“白總,公司出了點事。”記者前腳剛走,余諾後腳就踏了進來。

白之寒轉向余諾問道:“什麼事?”

余諾踮起腳尖,把手包在白之寒的耳朵旁,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子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您親自處理。”

“廢物!”白之寒低罵一句:“一點小事都要我親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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