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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繞進山林之間,道路兩旁的樹枝不停掃過車窗。

入目之處,一片綠波翻湧。再往前開一段時間,就能隱約看見別墅的輪廓。

白之寒心裡感慨,慕容這小白臉還真會挑地方,居然想到在森林深處購買別墅。

要是蘇小白喜歡,等回到國內,他也給她買一棟建於森林之中的別墅。

慕容停了車,兀自拉開車門下車。

白之寒一點也不把自己當成客人,往沙發上一坐,順道端過桌上的果盤塞進蘇小白的懷裡。

蘇小白把果盤放回去,用嫌棄的眼神盯着白之寒。

他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被人救了非但沒有一句感謝,反而還把自己當成了別墅的主人。

白之寒迎上蘇小白的目光,嘴角輕揚,把蘇小白抱到懷裡。

“你就不能別這樣嗎?”蘇小白從他懷裡爬到一旁的沙發上。

抱個一次兩次就算了,天天二十四小時有將近二十個小時都被他抱着,蘇小白都快忘了走路是種什麼感覺了。

他不嫌煩,蘇小白都嫌煩了。

白之寒不僅喜怒無常,還黏人得很。

“哪樣?”白之寒一本正經地問道。

“呵。”蘇小白笑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搭理白之寒。

別墅里沒有一個傭人,靜下心來,甚至能聽到風刮過樹葉的沙沙聲。

猛地吸一口氣,胸腔里就被滾動着樹葉的清香氣息。待在這樣的地方,整個人都變得心曠神怡。

白之寒是不喜歡慕容,可他欣賞慕容的眼光。

話說回來,慕容進了別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該不是躲到沒人看見的地方暗自傷神了吧?

白之寒點點頭,慕容那個小白臉,除了哭還能幹什麼?

被無故詆毀的慕容正躺在床上休息,就算失去了蘇小白,他也沒有淪落到要躲在角落抹眼淚的程度。

他自嘲一聲,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蘇小白,從何而談“失去”一次。

“喵~”一隻暹羅貓爬到慕容的身上,糯糯的叫着。

慕容把貓舉到眼前,搖了搖它的小身體:“你也知道我很傷心是嗎?”

貓咪像是聽懂了慕容的話,發出一聲細微的貓叫。

慕容笑了笑,把貓放到一旁:“自己去玩吧,你哪裡會懂我的哀傷啊。”

這種愛而不得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他很想知道,蘇小白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哪怕是一分鐘也行。

其實,慕容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他的心裡始終存着一絲僥倖。

一個女人愛不愛你,從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蘇小白看着慕容的眼神,只有友情卻沒有一星半點的愛意。

憑什麼蘇小白會喜歡上白之寒?

時至今日,慕容也堅持認為白之寒對蘇小白只是玩玩而已。

他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怎麼肯被一個女人束縛一輩子?

慕容雙手緊握成拳頭,又緩慢鬆開。

他把手臂覆蓋在雙眼之上,悠揚吐出三個字:“蘇小白。”

“叫我女人的名字幹嘛?”白之寒冷颼颼的冒出一句話。

一站到門口,他就聽到慕容在喊蘇小白的名字,白大少的佔有慾已經擴散到不容許任何男人直呼蘇小白芳名的地步了。

慕容把手移開,眼神不善地看向白之寒。

白之寒慵懶地倚着門框,含着冰塊的雙眼似乎要殺死慕容。

若不是他還心存感激,早就把慕容弄死了。

跟一個覬覦着自家夫人的男人待在同一個屋檐下,總是讓他不太舒服。

不過,現在就只有他的別墅最安全,他就勉強屈尊降貴地在他的別墅里呆一會。

“出去!”慕容發了火,聲音卻還一如既往的溫潤。

白之寒黑沉着臉,語氣讓人不寒而慄:“你再說一遍。”

自從經歷過昨晚的事,慕容就像吃了*一樣,誰碰誰遭殃。

他蹭的從床上跳下來,怒氣沖沖地走到白之寒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他咬牙切齒的警告:“別惹我!”

慕容可不想在自己的別墅里和白之寒大打出手,但如果白之寒得要招惹他的話,他也可以做好要重修裝修別墅的準備。

“給老子放開!”白之寒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原本上樓來是想要問問慕容廚房在哪裡,經這麼一鬧,他完全忘了上樓來的最初目的。

慕容冷笑一聲,更加攥緊了白之寒的衣領。

“你們在幹嘛?”蘇小白問了一句。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被蘇小白的聲音打的煙消雲散。

慕容放開白之寒的衣領,恢復了謙謙君子的模樣。

蘇小白把垮着臉的白之寒拉到身後,客氣地問道:“慕先生,你家的廚房在哪裡啊?我有點餓。”

面對蘇小白,慕容不自覺溫柔了聲音:“在走廊盡頭,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做就行了。”蘇小白笑了笑,拉着白之寒遠離慕容的視線。

這兩人水火不容,一見面不是打架就是吵架,還是把他們遠遠分開的好。

“蘇小白!你心疼他?”白之寒把蘇小白抵在廚房的門後面問道。

剛才她說的話,明顯就是在為他解圍。

白大少又開始吃醋了。

蘇小白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她無力解釋:“沒有。”

白之寒蠻不講理的堅持着:“你有。”

“沒有!”蘇小白不禁加重了語氣。

白之寒愣了幾秒,眯起狹長的雙眼望着蘇小白。

“你吼我?”白之寒不可置信地說道。

蘇小白深感無奈,放低了聲音回道:“沒有。”

白之寒捏住蘇小白的小巴,聲音冷了幾分:“你就只會說這兩個字?”

蘇小白踮起腳,猝不及防在白之寒緊抿着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她對他俏皮一笑:“我真的沒有維護他,我的心全都向著你。”

她的吻無疑是最好的消火工具,白之寒的怒氣一掃而光並且還露出了笑容。

他捏着蘇小白的小巴左右晃了晃:“知道向著我就行,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向著我。”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蘇小白才懶得反駁。

“啞巴了?”白之寒再次開口。

這女人,還學會無視他說的話了。

蘇小白瞪了白之寒一眼,沒好氣地回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