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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寒抱着蘇小白拾級而上,蘇小白勾住白之寒的脖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她看着癱坐在地上的余諾,心情好了不止一點。

她輕輕地笑出聲,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看到她變成那樣,你很高興?”白之寒清涼的嗓音鑽進她的耳膜。

蘇小白收斂住小聲,側頭近距離地去觀察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他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蘇小白小聲地問道:“你不高興?”

她的聲音里透着惶惶不安。

白之寒見慣了善良的她,偶爾也會見到她豎起身上的刺的模樣,卻很少會見到把藏在心裡的xiéè表現出來的她。

他一點也不討厭,甚至有點引以為榮,他看不慣她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管家疾步走上前,推開門,入目所及一片粉色。白之寒的額角青筋突突跳着,一腳邁進房裡,再一腳把門踢上。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蘇小白頹喪地低下頭,他果然還是喜歡善良的女人。

白之寒把懷裡的人放在床上,一手撐着床,另一隻手擱在蘇小白的後背,飛快地把她壓在身下。

“你剛剛問我什麼?”他故意往她的臉上吹氣,濕熱的氣息讓蘇小白臉頰發熱,爆紅。

蘇小白的大腦轟的炸開,變成五彩繽紛的一片,心跳的頻率往不正常的趨勢發展。

她的反應激起了白之寒的惡趣味,白之寒啄了一下她的櫻唇,壓低了嗓子開口:“嗯?你臉紅什麼?”

蘇小白抬起雙手捂住發熱的臉頰,否認道:“我,我哪有臉紅。”

白之寒低低笑了一聲,抱着她一個翻身,“呵,睜眼說瞎話。”

蘇小白雙手撐着他的胸膛,坐在他的身上,扯住他的衣領,狀似兇狠地道:“你才睜眼說瞎話。”

白之寒閉着眼,“蘇小白,你臉紅是因為喜歡我。”

他說的篤定。

蘇小白狠狠瞪了白之寒一眼,可惜他看不到。

等等,臉紅就臉紅,她有必要計較這種事情么。讓她震驚的是,白之寒居然陪着她計較,寵溺的意味十足。

白之寒驀地睜眼,幽黑的眼眸深深地鎖住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沒有不高興”

“啊?哦!”蘇小白說道,呆呆傻傻的模樣很可愛。

白之寒捏住她的臉蛋,“哦什麼哦?”

蘇小白嘻嘻地笑了,“哦你。”

旋即,白之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要怎麼補償我?”

“為什麼要補償你?”蘇小白一頭霧水地反問。

“冤枉我那麼久,不是應該補償嗎?”

蘇小白想了想,恍然驚覺他說的是余諾和他的那檔子破事。

她錯怪了他,一錯就是三年。

蘇小白心虛地低下頭,吶吶地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白之寒的手移到她的後頸,動作溫柔又迅猛,蘇小白跌下去,被他霸道地含住唇瓣,絲絲溫熱的觸感在她的唇上蔓延開來。

“唔唔唔……”蘇小白想說的話全部變成了沒有意義的音節。

空氣里漂浮着甜膩的香氣,不用想也知道,老爺子讓傭人在卧室里噴了香水。

白之寒抱着蘇小白在大床上滾了幾圈,順手拉起粉色的被子蓋住兩人。蘇小白本來就覺得氧氣稀薄,被子一蓋,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不停地打着白之寒的胸膛,軟綿綿的拳頭讓白之寒的血液瞬時上涌。

蘇小白猛的一扭頭,氣弱地開口:“我……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白之寒把被子掀開,皺着眉頭看着蘇小白,她的小臉一片緋紅,不知道是被吻的還是被憋的。

半晌,他舒緩眉頭,薄唇移到她的耳畔,灼熱的呼吸吹進她的耳膜,“接吻時要學會呼吸,你怎麼就是學不會。”

真笨,笨的可愛,他那麼聰明的人,偏偏就喜歡了這樣愚笨的女人。

蘇小白懶得離他,自顧自地吸氣,感覺到他的唇又慢慢移過來,她索性捂住他的唇,不讓他得逞。

白之寒又把眉頭皺緊,薄唇微掀,輕輕咬了一下蘇小白的手。蘇小白受驚似的把手往後一伸,白之寒的唇就重新落在她的唇上,不過在最後一刻,她偏了頭,吻落在她的唇角。

“不是要補償我么,別拒絕。”他的嗓音喑啞低沉,魅惑十足。

蘇小白穩了穩心神,“我可沒說要這樣補償你。”

她的眼神是時不時地往房門地地方望去,生怕老爺子會忽然闖進房裡。他們的姿勢太過曖昧,讓老爺子看了,她估計得羞死。

白之寒看出了她的不專心,捏住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臉轉過來面對着他,認真地道:“你說說,你想要怎麼補償我。”

蘇小白笑了笑,“不補償。”

她也是受害者,發生了那種事,她所承受的痛苦不比他少。而且,她的父親也是被余諾害死的,那麼多的事情壓在她的身上,差點讓她抑鬱。

白之寒微眯着長眸,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他的可人兒膽子越來越大,敢明目張胆地和他叫板了。

他搖了搖蘇小白的下巴,墨色的長髮在粉色的枕頭上划出一些曖昧的弧度。

“算了,不補償就算了。”他妥協地說道,言語之間包含着縱容。

他想要的補償,他可以親手討回來。

蘇小白驚訝於他的妥協,微張着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哦。”

簡單的一個字讓白之寒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挑了挑唇角,冷聲道:“哦?”

即使是笑着,他的眼睛裡也沒有笑意,深邃如潭的眼眸泛着冷光,生氣的前兆。

蘇小白的心裡咯噔一下,不明白自己又是怎麼惹着他了。

“小白!”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穿進來。

“外公來了,你快過去,快過去!”蘇小白着急地說道,雙手奮力地推着白之寒。

白之寒順着她的力道倒在一旁,緊緊牽着她的手不願意放開。

老爺子把門推開,一眼看見倒在床上的兩人。

蘇小白做起來,用手把垂下來的長髮別到耳後,笑着喊了一聲:“外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