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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掙扎着爬起來,身體就忽然騰空,落入溫暖的懷抱。

雨水不停地沖刷下來,蘇小白抬起頭看清楚是白之寒後,劇烈地掙扎着。

“你放我下來!”她聲嘶力竭地吼着。

白之寒把她的手腳桎梏住,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管家立即跟上,執着黑傘站在白之寒的身旁,白之寒抱着她往別墅走去,周身的低氣壓足以冰凍三尺。

“你放我下來。”蘇小白不斷地重複着同一句話。

她的聲音漸漸弱下來,直至完全消失。白之寒低頭望去,發現她的那雙裝了星辰的眼睛緊緊閉着,臉上透着不正常的緋紅。他的手指觸到她的皮膚,熱的發燙的皮膚讓他心驚。

“讓私人醫生過來。”白之寒吩咐。

把她抱進浴室,打開熱水給她洗澡。昏睡過去的蘇小白很乖巧,任由他為所欲為。他捉住她的手,溫柔地擦拭,把手上的污泥洗乾淨。

旋即,白之寒看到了蘇小白空空的無名指,而他的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正發著耀眼的光芒,諷刺得很。

白之寒把她的手扔回浴缸里,走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洗手。

他拉開門,吩咐女傭:“你們去把她撈出來。”

白之寒在一旁看着,女傭抱起蘇小白,拿過浴巾包住她的身體。

“滾滾滾!”白之寒不悅地開口,從女傭的手裡抱過蘇小白。

管家請的這都是些什麼女傭,一點也不會做事,連個浴巾都圍不好,抱她的姿勢也不對。

他剛把蘇小白塞進被子里,管家就敲了敲門,說道:“少爺,醫生來了。”

“讓他等一下。”白之寒揚聲道。

從衣櫃里找出長衣長褲給她穿上,再把她的手塞進被子里,他才讓醫生進來。

醫生先是幫蘇小白清洗傷口,上藥,包紮,隨後給她量了體溫,接着拿出輸液袋給她輸液。

“最近別讓她碰冷水,也別讓她受寒,要不然高燒退不下來會引起其它的併發症。”醫生說道。

白之寒守在蘇小白的身邊,從天黑守到天亮,最後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去公司。

蘇小白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守在一旁的女傭見她醒了,忙上前問道:“蘇xiaojie,您感覺好點了嗎?”

她搖了搖頭,腦袋昏昏沉沉,談不上好。

“我去給您端葯,您千萬不要亂跑。”女傭說道。

蘇小白點了點頭,她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像是害怕蘇小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跑掉。

要是蘇小白跑了,她沒法跟白之寒交差。不過看蘇小白的虛弱的樣子,估計也沒有力氣逃跑。

“蘇xiaojie,可以喝葯了。”女傭說道。

“放那吧。”她的聲音很沙啞,喉嚨里像是哽了一塊石頭,一說話就疼。

“蘇xiaojie,您還是趕快喝吧,要不是少爺會罵我。”

蘇小白端起葯,一口喝完,苦澀的味道席捲口腔,她不由得皺緊眉頭。

女傭拿着空碗走出去,順便把門給上鎖。蘇小白聽到了聲音,嘴角凝着苦澀的笑容。

白之寒留下她,大概是要折磨她。

傍晚時分,女傭推開門,把晚飯端進來。

蘇小白沒有胃口,讓女傭把晚飯端過去,女傭又搬出了白之寒,即使沒有胃口,蘇小白還是把飯吃的乾乾淨淨。

“白之寒呢?”蘇小白問道。

“少爺在公司,沒有回來。”女傭回答。

簡短的對話到此為止。

此後幾天,白之寒沒有出現在別墅里,女傭給她的回答也是出奇的一致,他在公司,不曾回來過。

他把她關在別墅里是什麼意思?好吃好喝地養着她,卻又不對她做什麼。這種平靜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他要是打她一頓還好,省的她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清晨,蘇小白準時醒來,光腳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子,讓颯爽秋風灌進房裡。

身後傳來腳步聲,蘇小白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道:“今天我不想吃早飯,端出去吧。”

白之寒頓住腳步,望着她的背影。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她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白皙的皮膚上也沒有了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把早餐端出去。”他冷冷啟唇。

蘇小白的身體瞬間僵住,立在原地不敢回頭。他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蘇小白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白之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如鷹隼一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蘇小白。

“風景很好看?”他問道,聲調平平,聽不出情緒。

蘇小白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攥緊的手心因為緊張滲出細密的汗。

“看着我。”他再次開口。

蘇小白旋轉腳步,和他面對面,眉眼低垂,不敢看他,她也不想看他。

“看着我。”白之寒加大了音量,聲線冷冽。

蘇小白被他的怒氣震了一震,抬起眼眸和他對視。

“從今以後,你就是這裡的女傭。”他冷冷地宣布着,深邃的眼眸里沒有感情。

只是讓她當女傭這麼簡單?蘇小白覺得不可置信。

白之寒冷冷地睨她一眼,說道:“我餓了,去做飯。”

沒走幾步,白之寒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換上你該穿的衣服。”

蘇小白應了一聲,疾步走出卧室,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換上女傭的服裝,她走進廚房,其她女傭見到她,紛紛退到一邊,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不用想也知道,白之寒必定是讓她們不要幫忙。

她苦笑了一下,着手準備早餐。

把早餐端到卧室,沒看見白之寒的身影,她在書房找到他,把早餐放在他的桌上,站在他的身旁等待吩咐。

他掃了一眼蘇小白,涼薄地說道:“滾過去,看見你我沒有胃口。”

“是。”

蘇小白低了低頭,往門口走去,白之寒不悅的聲音又傳進她的耳里。

“站到角落去。”

她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在角落。

他看見她沒有胃口,她也一樣,既然看她不爽,他又何必把她留下來添堵。

不多時,白之寒把叉子一扔,吩咐道:“端走,難吃死了。”

蘇小白走過去端起餐盤,發現餐盤裡的早餐被他吃的乾乾淨淨。

難吃他還吃的這麼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