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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聽出他的語氣不是很好,連忙附和:“是是是,天天都是"qing ren"節。”

白之寒腳步一頓,轉過身沿着原路返回。蘇小白傻了眼,愣愣地看着白之寒那張像是結了千年冰霜的俊臉。

“少、少爺,你怎麼又回來了?”管家被白之寒的戾氣嚇得說話都不通順。

白之寒冷冷掃了他一眼,“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了?”

管家渾身抖成了篩子,低着頭,誠惶誠恐地認錯:“是我多嘴了,對……”

白之寒顯然不在意他的道歉,抱着蘇小白一路往前。

“不起。”管家望着他的似乎散發著黑氣的背影,堅持把話說完。

白之寒抱着蘇小白坐在沙發上,轉而面朝女傭,冷冷開口:“給我的助理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助理的聲音傳進耳里,“白總,這麼晚打電話給我……”

“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白之寒截斷他的話。

他的聲音本來就顯得冷淡,再刻意地壓低着音調,一時間顯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

“星期五啊。”助理不明所以。

白之寒的臉陰沉得就像要下大雨的天,捏着手機的骨節咯咯作響,他冷笑一聲:“哦?星期五?”

陰陽怪氣的聲調讓助理不寒而慄,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白總,是有什麼要吩咐我的嗎?”

“沒有。”

掛斷電話,白之寒把手機扔到茶几上,俊龐上像是刮著風雪,凜冽的刺骨。蘇小白不自覺地往旁邊挪着,生怕白之寒發起火來傷及無辜。

白之寒的手摟着她的要,她一動白之寒就有所察覺。

冰冷的眼刀朝着蘇小白射過去,蘇小白對上白之寒的視線,尷尬地笑了兩聲。

“那個,我去喝點水,你要不要喝點?”

“喝點水消消火”這種話蘇小白沒敢說出口,很顯然,白之寒的怒火不是水就能消的,估計要搬一塊千年寒冰砸在他的頭上,才能勉強壓制住他的火氣。

白之寒捉住蘇小白的手腕,朝她逼近,一張俊臉以緩慢的速度在她的眼裡放大。

女傭忽然走上來,立在一旁,畢恭畢敬地問道:“少爺,燭光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燭”這個字,白之寒身上的冷意又多了一分。

本來就是他誤會了別人的話,才搞了這麼大一場烏龍。不過白之寒可不會善解人意,更不會意識到自身的錯誤,他早就把罪責全都怪在了助理身上,等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他。

蘇小白搶在白之寒先前開口:“什麼燭光晚餐?”

“字面意思,蠢女人!”白之寒沒好氣地回答。

“我知道,我是說幹什麼要弄燭光晚餐?”

“我想弄就弄,不需要理由。”語氣張狂,帶着一絲煩躁。

蘇小白一偏頭,臉上的笑容因為她的動作顯得俏皮,“那我們去吃吧。”

“吃什麼,剛吃過飯不久。”

原本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可現在,別說喜,就連驚都沒有了。

蘇小白跳下沙發,抓住他的手,“去吧,我有點餓了。”

白之寒抬起頭,仰視着她,嫌棄地說道:“蘇小白,你是豬吧?”

蘇小白沒有否定,“是是是,我是豬。”

餐廳里的光線調成了溫暖的色調,幾小盞起着裝飾作用的小壁燈亮着,蠟燭成了最大的光源。

蘇小白掙脫白之寒的手,跑過去坐下,拿着紅酒就往高腳杯里倒。

白之寒擺擺手,示意女傭全部出去。

餐廳里只剩下白之寒和蘇小白,安靜得似乎能聽到風聲以及夏夜特有的蟬鳴。

白之寒的心情和緩許多,走過去坐在蘇小白的身旁,手肘撐桌支起下巴望着蘇小白。

燭火在她的眼裡搖曳,明明暗暗,把她靈動的眸子襯得更加引人矚目。白之寒一瞬不轉地望着,時間一久,差不多溺斃在她的眼裡。

蘇小白兀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再倒上一杯。

她的唇上沾了紅酒的鮮紅,顯得嬌艷欲滴,緊緊抿着都像是在邀請人去品嘗一樣。

白之寒搶過她手裡的紅酒,喝了一口,按着蘇小白的後腦勺,把紅酒渡進她的嘴裡,順便在她的唇瓣上掃了一圈,才戀戀不捨地退出去。

“咳,咳……”

蘇小白沒反應過來,被一口酒給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白之寒拍着她的後背替她順氣,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地說道:“怎麼這麼弱?”

聞言,蘇小白抬頭瞪了他一眼,泛着淚光的雙眼裡面像是藏着春色,這一瞪,反而讓白之寒想狠狠地欺負她。

他硬生生地壓下心裡的欲wàng,盡量表現得像是個正人君子一般地幫她順氣。

“手不要亂摸。”蘇小白抓住他滑到她腰際的手。

“你是我的人,怎麼就摸不得了。”白之寒無辜地問道。

蘇小白沒有理他,徑直端起紅酒喝着,一杯接一杯,像是喝水一樣。

白之寒再次搶過她的酒杯,杯里的紅酒搖出鮮紅旖旎的弧線,“紅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消愁的。”

他的目光落在蘇小白的臉上,瞬間凌厲起來,“待在我的身邊,你還有什麼好愁的?”

他的自負讓蘇小白不禁苦笑,“不愁不愁,只是想喝。”

蘇小白伸手去搶酒杯,被他輕易躲開,她順手抬起白之寒面前的紅酒,又是一飲而盡。

“別喝了!”白之寒慍怒道。

蘇小白再次無視他,顧自倒酒,顧自飲酒,完全把白之寒當成透明人。

她還想去倒酒,白之寒飛快搶過空杯子,隨手一扔,被子應聲而碎。

蘇小白的酒量不好,現在已經有了醉意,迷茫地盯着地上的碎片發獃,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你生氣了?”

“嗯。”白之寒冷冷地回了一個單音節詞。

知道他生氣了還不趕快哄着?

蘇小白伸出手,指尖輕輕地拂過白之寒的側臉,往下一滑,掛住他的襯衫領口,毫不在意地開口:“那你繼續生氣吧。”

白之寒一愣,瞬間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生氣。等他反應過來,蘇小白已經喝完了剩下的紅酒,抱着空酒瓶打了一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