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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之很聽話,轉身走到沙發旁,從書包里拿齣兒童書,心無旁騖地看着。

白之寒抬手把蘇小白的臉掰回來看着自己,說道:“蘇小白,我餓。”

蘇小白無言以對了片刻,無奈地回道:“餓就吃飯啊。”

“你喂我。”

“你自己吃。”

“我要你喂。”白之寒耍起了無賴。

蘇小白滿臉黑線,和白之寒對峙了十幾秒,最後敗下陣來。

她拿過便當,把飯和菜一一擺出來,再一一送進白之寒的嘴裡。

“白之寒,你能不能吃快點,菜都要涼了。”蘇小白催促道。

白之寒看着蘇小白,輕飄飄地回道:“不能。”

蘇小白無語凝噎,抓住白之寒的手,把筷子塞進他的手裡,“那你自己吃,我去倒杯水。”

“幾分鐘?”白之寒問道。

“大概兩分鐘。”蘇小白簡直敗給白之寒。

飲水機就在辦公室里,也就幾步的距離,他至於表現的這麼不舍么。

白之寒放開蘇小白,薄唇微掀,吐出一句話:“給我倒一杯,杯子在抽屜里。”

蘇小白彎下腰,拉開抽屜,找到他口中的杯子。看到杯子上的紋樣,蘇小白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愕然。

兩個杯子的名字都是她的名字。

蘇小白拿出杯子,抬起頭看着白之寒,白之寒沒有對上她的視線。

她不會忘,這兩個杯子是他們一起做的,他執意要在他的杯子上刻上她的名字。

蘇小白一直以為白之寒早就把杯子給扔了,沒想到他卻把它們保存的這麼完好。

她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還不去?”白之寒掃了她一眼,淡淡問道。

蘇小白回過神來,跑去接了兩杯水,其中一杯遞給白之寒。白之寒沒有接,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蘇小白的水杯。

“我要喝你的那杯。”

“咳,咳…….”

蘇小白被水嗆着了,劇烈地咳嗽着,咳的滿臉通紅。

“真是蠢。”

白之寒迅速站起身,憂心地拍着她的後背。

他不過就是要喝一口她喝過的水而已,她有必要這麼反應過激么。

蘇小白咳了好一會才算消停,她詫異地看着白之寒,誇張地說道:“你說你要喝我的水,我沒聽錯吧?”

她剛才差點一口水噴在白之寒的臉上,他有潔癖,可他居然要喝別人喝過的水,這是在不像是一個有潔癖的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有什麼問題?”白之寒面露不悅。

“沒有沒有。”她哪敢有什麼問題。

蘇小白把水遞給白之寒,白之寒把被子旋轉半圈,下一秒,他把薄唇印在蘇小白的櫻唇碰過的位置上。

這算是間接接吻。

蘇小白把這一幕盡收眼底,臉頰刷的爆紅。

他不是想喝水,而是想和蘇小白接吻。

白之寒放下杯子,抬眸看着蘇小白緋紅的臉頰,狀似隨意地問道:“你臉紅什麼?”

蘇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臉,熱度確實跟平時不一樣。

“太熱了。”她胡編亂造,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似的,她用手當做扇子往臉上扇着風。

白之寒半揚唇角,扯出個痞氣的笑容,“熱?”

蘇小白從他的笑里看出不懷好意,她改口道:“我現在不熱了。”

白之寒冷笑了一聲,譏諷道:“虛偽的女人。”

她的情緒和心事全部都擺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偏偏她還喜歡撒謊。

蘇小白尷尬地笑了兩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拿去扔掉。”白之寒把便當推過去,聲音里聽不出一絲喜怒。

蘇小白按住心裡的狂喜,轉過身,白之寒卻出聲叫住了她,“放下,讓助理來扔。”

他無法容忍她離開他的視線,一秒也不行。

蘇小白頓住腳步,拿着便當站在原地,四處張望。當視線掃到蘇念之的時候,她看見小傢伙趴在茶几上睡得正香。

蘇念之的作息時間比她的規律很多,起得早睡得也早,中午更是要睡午覺。

她往蘇念之的方向邁開腳步,想要把他抱去床上。

“蘇小白,你去哪?”白之寒不滿地問道。

聞言,蘇小白停下來望着白之寒,把手指抵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接着指了指蘇念之的方向。

白之寒順着她的手指望過去,一瞬間會意。

他皺着眉頭,站起身來,走過去把蘇念之抱進卧室。

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蘇念之睡覺時的神態和蘇小白很像,沒了張牙舞爪的模樣,像個粉雕玉啄的瓷娃娃。

白之寒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

給蘇念之蓋上薄被,白之寒轉過身,撞進蘇小白的視線里。

他走過去牽住蘇小白的手,隨口說道:“下次不要把他帶過來。”

蘇念之長得再好看,也不及蘇小白的千分之一。

蘇小白疑惑地問:“為什麼,我覺得你應該跟他多多相處。”

剛才的那副場景,白之寒才真正像是一個父親。他抱着蘇念之的時候,蘇小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氣壓有所消散。

白之寒側頭看她,說來就來的深情目光讓蘇小白心跳加速,“我只想和你相處。”

除了她,和任何人相處都是在浪費時間。

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會從百無聊賴的生活中找到樂趣,蘇小白就是他世界裡唯一樂趣。

他的話,讓蘇小白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白之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灼熱得像是要燒開一個洞。

她移開眼神,慌亂地四處張望。

白之寒不滿她的逃避,掰過她的臉,雙手捧着,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嘴唇。

“砰——”

助理手裡抱着的文件全部落在地上,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聽到聲音,蘇小白用力推開白之寒,循聲望去,看見助理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散落在地的文件。

好事被打擾,白之寒的俊龐上蒙了一層薄怒,森冷的眼神如同要chīrén。

助理把文件全部放在辦公桌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心裡有個小人一直在告訴他,不跑快點白之寒就會把他五馬分屍。

白之寒拉過蘇小白,摟住她的腰,說道:“我們繼續。”

淺嘗輒止的一吻,根本無法滿足他。

蘇小白捂住自己的嘴,瓮聲瓮氣地拒絕:“不要了,你該工作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