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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進浴室洗澡之後直接去了客廳,白之寒把她拉到身邊,看了看她的脖子,白皙脖頸上的曖昧痕迹很是引人注目。

“你的化妝品呢?”白之寒問道。

“你要用?”蘇小白一頭霧水。

白之寒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邪笑道:“是給你用。”

“我不用。”蘇小白更加迷惑。

白之寒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恰好對應的是蘇小白脖子上的曖昧痕迹。他以為他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可蘇小白卻還是一臉懵懂。

“去拿過來。”白之寒不耐,語氣跟着冷了下來。

蘇小白愣了一下,依然沒有動身,含了水汽的雙眼可憐兮兮地望着白之寒,似乎在責怪他吼她。

白之寒敗下陣來,把聲音放柔:“在哪裡,我去拿。”

“房裡。”一說話,白之寒發現她的聲音裡帶了點哭腔。

跟她說話,聲音大一點都不行,小野貓偶爾也會有家貓的習性,被吼了也會生氣。

白之寒不懂化妝品,索性全部拿到客廳,一股腦扔在茶几上。

蘇小白撲到茶几上,心疼的抱住化妝品,瞪了白之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幹什麼?”

白之寒把人拽進懷裡,溫聲問道:“遮瑕膏是哪個?”

蘇小白撿出遮瑕膏遞給白之寒,白之寒接過,用指尖挑出一點,仔細地往蘇小白的脖子上塗抹。

蘇小白動了動,白之寒的手立時移到她的後頸按住,讓她再也動不了分毫。

白之寒把遮瑕膏一扔,看着被遮的嚴嚴實實的痕迹之後,自負地啟唇:“我無論做什麼,都是極好的。”

蘇小白的臉早已紅成一片,低着頭沒有接話。

“你臉紅什麼?”白之寒明知故問。

“我高興臉紅,不行啊?”一想到他是故意那樣問的,蘇小白就氣的不行。

“還學會反抗了。”白之寒輕飄飄地笑着。

蘇小白哼了一聲,“就反抗你了,怎麼樣?”

白之寒攥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輕啄了一下,柔聲道:“只要你高興就好。”

讓他反抗一下,他又不會損失什麼,反而能夠領略到不一樣的風情,他求之不得。

蘇小白定定地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世界彷彿靜止了,只剩下砰砰直跳的心跳聲。

“蘇小白,你真的很傻。”她發獃的模樣總是讓白之寒忍不住想笑。

和她在一起後,他的笑容明顯增多,身上的戾氣也少了許多,可也只是在蘇小白的面前。他在其他人的面前,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遇上她,是他三生有幸。

“我傻,就你聰明。”蘇小白懟回去。

“你明白就好。”他的語氣如常張狂。

蘇小白無力地扶額,猜不透白之寒是真的不知道話里的譏諷還是假裝不知道。

忽的,余諾的聲音響起,“星雨,你別跑這麼快。”

余諾追出來,碰見白之寒和蘇小白,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收斂起來,冷冰冰地望着他們。

“你怎麼還在這裡?”白之寒不悅。

剛才沒見到她,他還以為她早就走了,誰知道居然還賴在白家,她的臉皮比他想象中還要厚。

聞言,余諾彎下腰,揉着白星雨柔軟的頭髮,溫柔地開口:“星雨,你先自己去玩,媽咪等會再去陪你。”

白星雨看了看白之寒,又看了看余諾,聽話地說了一個字:“好。”

余諾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下,白皙細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一眼望去,她的氣質高貴出塵。

“想讓我走也可以,但我要帶着星雨一起走。”她笑着說道,不急不緩,言語間顯示出名門閨秀的氣質。

“你沒資格跟我提條件。”白之寒冷冷地拒絕。

余諾保持着笑容,不惱不怒,“那你的意思是不讓了?”

白之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沒有回答,但他冷漠的態度無疑是最明確的回答,他不允許余諾帶走白星雨。

即使他對那個孩子談不上多喜歡,但他白家的孩子,絕不容許被流落在外。

況且,白星雨喜歡粘着蘇念之,有了他,蘇念之就沒有時間粘着蘇小白。

綜合考慮下來,白星雨只能留在白家。

“那你別怪我手下無情!”這句話的音量重了些,配上余諾陰狠的眼神,也多了點不寒而慄。

她的唇角始終向上揚着,勾勒出落落大方的笑容,只是她的眼裡完全沒有笑意,有的全部是陰狠惡毒。

白之寒冷笑一聲,冷聲道:“說完了就滾。”

敢威脅他的人,數不出幾個,余諾有幸成為其中一個。

余諾站起身,狠厲的目光落在蘇小白的臉上,她恨恨地瞪着蘇小白,如果眼神能化為實質性的武器,蘇小白早已體無完膚。

“你大概還不知道慕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吧,而罪魁禍首就是白之寒。你小心一點,萬一他……”

“啪——”

清脆響亮的一聲,余諾的頭被打的偏向一邊,嘴角滲出的血跡讓她看起來盡顯狼狽。

“把她帶出去!”

白之寒渾身散發著戾氣,深邃如潭的眼眸里閃着嗜血的光芒,暴虐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周身,久久消散不去。

這樣的他,讓蘇小白覺得陌生。

命令一下,立時有保鏢走進來,把余諾請出去。

蘇小白震驚地看着白之寒,木然地問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確實不知道慕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聽聞慕母身體健康,怎麼也不像是會忽然離世的人。照余諾所說,白之寒和慕母的死有所關聯,他該不會……

蘇小白的瞳孔猛的睜大,剩下的事她不敢再想下去。

白之寒煩躁地踢了一下茶几,化妝品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

他對上蘇小白的視線,一字一句地啟唇:“與我無關。”

他不想告訴蘇小白並不因為他心虛,而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也不想讓蘇小白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和他鬧彆扭,沒想到卻被余諾說了出來。

蘇小白微微低下頭,沉默了幾秒,再抬頭時,她的眼眸里裝滿了信任:“我相信你。”

白之寒都能相信她,她為什麼不能?況且,白之寒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