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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你的了。”

魏伏藏瞥了一眼,說道。

許練頓時來了精神:“那它現在在哪?”

只見魏伏藏沉下眉頭,似是也勾起了無盡回憶,等他沉吟了足夠長的時間,終於才慢條斯理的說出兩個字:“丟了。”

許練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等您半天,就給這麼個結果啊?

許練強忍着吐槽的衝動,問道:“丟哪了,您有印象嗎?”

“我要是有印象,它就丟不了了。”

“……”

許練愣了好一會兒。

您說的好特么有道理!

不過,他大概也能猜測的到,這玉牌怕是根本沒丟,而是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時候,融入了自己的第一枚胎記。

緊接着,魏伏藏的回憶,就幫他印證了這件事。

“說起來啊,那時候的你也真是淘氣,剛拿到這塊玉牌沒幾天,就把它給整丟了,對了,在那之後,你還把這個連長又打了一頓。”

“我怎麼又打他了?”

“還有臉問?”

魏伏藏甩過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非說是人家偷了你的玉牌,人家不承認,於是你就動手了。”

許練:“……”

叢正:“……”

小時候的許練是真熊啊!

忍不住看向照片上的連長,許練心裡默念道,老哥,真是對不住了。

但話說回來,這塊玉牌,八成就是被他給融合了。

並且在這世上,應該還會存在七塊玉牌,可以與剩下的七枚胎記融合,從而催生出更加雄厚的胎記力量。

只是他有一點想不通,如果是童年時期就融合了第一塊玉牌,為什麼當他修鍊出真氣,才真正的激活第一枚胎記呢,難道說,這第一枚胎記的激活方式,不僅僅需要玉牌,也需要他的真氣作為引導?

突然的,許練像是發現了什麼,忙問道:“剛才您說,這玉牌是在我得到它沒幾天才整丟的,那也就是說,您知道我從哪裡得到它的了?”

“不是你得到它的,是有人送給你的。”

“誰送的?”

許練想到一個人,“我師父嗎?”

這玉牌能給他帶來神奇的胎記力量,能把玉牌交到他手上,這絕不是什麼巧合。

而是有人知道他的秘密,特意把玉牌送給他的!

許練所能想到的,也只有傳授他《八千方》和《打鐵功》的老先生了。

然而,魏伏藏還是搖了搖頭。

“你小子怎麼比我還糊塗,那時候你才七歲,哪裡見過你師父。”魏伏藏思忖道,“當年,我還差人專門調查過送玉牌的人,可惜沒什麼結果,對了,他是在軍區大院裡面把這玉牌給你的,我這裡好像還保留着那年的監控。”

“這麼陳舊的錄像,您還保留着呢?”

許練有些汗顏道。

實際上,魏伏藏也不確信是否留着,他把手機留下,自己則是穿過廳堂,不知往哪個屋子裡去了。

只剩下許練對着那張照片,大腦里一片亂麻。

各種支離破碎的線索,就像是一堆混亂的毛線,根本就理不清源頭。

叢正坐在旁邊,更是一頭霧水。

半會兒,他試探着問道:“許兵器,需要用龍集閣的力量找人嗎?”

“暫時不用。”

許練搖了搖頭,倒不是他想對龍集閣保密,而是這時間太久遠了,一份十幾年前的監控錄像,能有幾分參考價值?

片刻,魏伏藏重新回到廳堂,而他的手裡,拿了一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

“監控還留着,自己看吧。”

“好。”

甫一打開電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質地粗糙的視頻錄像。

錄像中,七歲的許練正踩在軍區大院的高牆上,鬼頭鬼腦的四下張望一陣,突然間奮力一躍,緊接着一個漂亮的前滾翻,穩穩落地。

“看你那時候皮的。”

魏伏藏忍不住又調侃起來,“那時候我不許你出去,結果你就天天翻牆,整個大院,都沒你這麼混蛋的小子。”

“院里孩子那麼多,怎麼就數我最混蛋了,老shǒucháng,您不能仗着我年紀小不記事,就這麼毀謗我吧。”

許練笑着反駁一句,隨即間,目光卻一下子擰緊。

只見畫面之中,赫然駛來一輛黑色越野,一名年輕男子,面色從容的下了車,然後來到了小許練的面前。

看上去,兩人有過一分鐘左右的對話,只是當時的技術太過陳舊,既沒有聲音,畫面又劣質不堪,根本無法判斷他們都說了什麼。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年輕男子取出了一塊玉牌,親手掛在了許練的脖子上。

再然後,就是他返回車上,駛離畫面。

整個流程,快的不可思議。

他就像是一個快遞員,只負責把玉牌交給許練,然後,便是事了拂衣去。

可倘若,還有人指使他這麼做,整個事件就變得更加疑雲密布,無法解開了。

“當年的京城遠不像現在,關於這個人,所能夠找到的影像資料,就只有這一點了。”

魏伏藏嘆了口氣,說道,“小子,你看出什麼沒有?”

許練也有些沮喪:“看不出,畫質太糙,除了身高、胖瘦、慣用手之外,信息實在是太……”

正說著,許練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整個人更如遭雷擊般,快速把畫面撥回到一分鐘前,重新的觀看起來。

第二遍快要結束的時候,許練的臉色,已經猶如灰燼般難看。

魏伏藏神色一振:“想到什麼了?”

“慣用手。”

啪的一聲,許練按下了暫停鍵,指着屏幕道,“下車時的關門動作,放置玉牌的口袋位置,以及上車的開門動作,全部都是左手。”

“是個左利手,可這代表什麼呢?”魏伏藏皺了皺眉。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說到這兒,許練的聲色越發沉重,“殺害大兵的兇手,就是左撇子。”

那一瞬,魏伏藏的氣場蔚然變化。

從他的身上,竟有一股磅礴之勢席捲而出,僅僅是這股氣場,就使得在場的叢正,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這位如刀鋒般銳利的老將軍,發怒時竟如此可怕。

“就算這只是巧合,事關大兵之死,錄像里的這個人,必須找到!”

魏伏藏輕喝出口。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