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
文時雨聽見動靜,連忙回身。..?讀蕶蕶尐說網只見一名黑衣人闖了進來,玉手一揚,一枚簪子被當成暗器打了出去。
來者身手顯然不錯,橫刀一格,打掉簪子,直奔蓮湄而去。
“湄兒!”文時雨驚懼不已,連好幾枚簪子去救,可是她本就中毒,哪有什麼力度。皆被人輕輕鬆鬆地打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和蓮湄風雨同舟,感早就質變,不再是當初的主僕之感。在她心中,蓮湄便和自己同等重要。
眼見救她不成,只覺心中一陣撕裂般的痛苦,血氣翻湧之下,毒性也被激得越狠烈。
眼前驀然一黑的她,並沒有現,那名黑衣人並沒有攻擊兩人,只是揚起眉眼,深深地看了看蓮湄,而後從懷裡掏出解藥,餵了下去。
蓮湄毫無反抗之力地,被迫服下藥丸,卻隨之感覺到,身體里的疼痛漸緩。
是解藥!
她心頭一喜,隨之撲向文時雨,抱起口吐鮮血的她:“時雨,我們有救了!”而後,將殷切地目光,轉投向那名黑衣人,臉上充滿了祈求。
她看得出,這人不是巾幗社或是太子的人馬,否則救了她之後,一定會立刻來救文時雨。
黑衣人矗立在原地,並不肯動。
良久,終是受不住她凄婉的目光,走上前去,遞給了她一顆葯。
蓮湄連忙給文時雨服下。
看見文時雨有了明顯的好轉,這位巾幗社的當家人之一,才有了心,好好地打量這位天降奇兵的“恩人”。
“你,是誰?”
蓮湄風萬種地,撫了撫耳鬢的落,媚眼如絲地看向來人。來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自然是認識她,只是卻不知道是哪個痴種,竟敢豁出性命來救她。
可是,當眼前的人,拉下覆在面上的黑巾時,蓮湄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
據說已經死在西越戰場上的umd,、雙艷色逼人的桃花眼,深沉地看着蓮湄:“是我。”
月色如燈,透過破漏的車頂,落在男子的身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右眉骨直劈上左眼下方,毀了好好的半張臉。
似是覺得自己丑陋,怕嚇到了眼前的小女人,他又把面巾拉了上去:“我,我沒死。”
“你是回來搶皇位的?”
蓮湄沉聲問道,媚眼裡疾速地掠過一絲厭惡。他難道也和成毗天一樣,想強娶她,好得到巾幗社的力量。
成目天見她誤會,心中一窒:“不是的!”
言罷,看看轉醒的文時雨,嘆了口氣:“湄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們到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有了成目天和其手下的加入,戰局很快倒向文時雨他們這邊。
幾人在成目天帶領下,躲入了一處民宅。
這才知道,原來二皇子在西越乃是詐死,潛回國後,他一面養傷,一面接收了原先李隆盛,收服的江湖勢力。
他深款款地看向蓮湄:“當日,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世間其實有許多事,遠比皇位重要,如果能繼續活下去,我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愛你。”、
蓮湄挑了挑眉。她並不信他。先前那麼糟踐她的人,突然跑來一往深,會信的,才有鬼。
“可是我不愛你。”
“那我可以呆在你身邊,等。”
“我們家不養閑人。”
“我是很好的保鏢。”
蓮湄瞠目結舌,沒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忍不住看向文時雨,眼光里全是求助之意。
少女莞爾,蓮湄若是真相拒絕一個人,哪裡需要她的幫助,恐怕也是動了心思吧,於是點點頭,示意給他個機會看看。反正,就算他有歹心,巾幗社也不懼。
像今晚被金潯暗算這種事,她們只是太相信,她那顆為人母虎毒不食子的心了,
時雨轉而看向成釋天:“你打算如何?”
成釋天陰沉着臉。所謂皇族,實在是讓他噁心透了。皇位,他不要,但是,他也不會便宜了金潯和成毗天。
“明早,我們進宮!”
天色微明,一抹月白色,橫在陰暗的地平線上,似是要撕裂天空。
文時雨,成釋天,駕着車輦,趕往皇宮之中。
而蓮湄,則帶着新晉的保鏢成目天,駐守在巾幗社,調派人手布局。
後宮之中,金潯一夜未睡。昨夜,等了一整夜,也未等到刺客的回報,以及任何文時雨和蓮湄中毒身亡的信息。
她佇立在寢宮之前的花海中,面前是一潭碧水。
凜冽的冬日晨風吹過,吹皺一池寒水,攪動風雲。
金潯目色幽深的看向宮門的方向,沉聲吩咐:“毗天,去準備吧。”
寅時一刻,離早朝尚有兩刻。
宮門已開。
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大臣們卻遲遲不曾出現。
成釋天和文時雨仰面看着那巍峨的宮門,相視一笑,僅帶着一名馬車夫,就駛了進去。
金潯帶着李素素,在御書房中等待。
成釋天領着文時雨向她一拜,然後笑眯眯地說道:“兒臣此來,有兩個好消息告訴母后。”
“哦,皇兒請說。”
“我昨夜向文掌印求親。”
“啪——”金潯手中的茶碗,摔落在地。她還在世,她的兒子怎能越過她去,直接求娶。
成釋天卻無視她惱怒地神,繼續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我打算按照母后的意願,將皇位讓給成毗天。“
這話一出,金潯大大地呼出口氣。
她雖然有偽造的遺旨,但是,成釋天現在手握兵權,朝中大臣,表面上看起來臣服她與幼子,但是,其實都在作壁上觀,不曾真正投靠。畢竟,他們的子侄,還在成釋天的軍中,他們的妻子,將大筆錢財投入了巾幗社。
果然,自己昨晚的那步棋沒有下錯,這個兒子是怕了吧。
金潯緩緩地露出笑臉,可是成釋天緊接着的話,卻如同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兒子,而是巾幗社的三當家——李隆昌。”他風輕雲淡地笑着。不等金潯開口,他緊接着又說:“我巾幗社此次為皇后殿下,讓出一國皇位,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金潯心裡又痛又亂,只能勉力思考。她終於是,失去了這個,好不容易奪了回來的兒子,要是條件不過份,答應他也未嘗不可。
“我們要,貴國二十年間的稅賦。”
什麼?!
金潯“唰”地一下站了起來,連侍立在她身後的李素素都按捺不住了。這二十年的賦稅交出去,她們端漠的國力必然大減,而巾幗社,則可趁機崛起,成為無形的民間帝王。
日後,若是成釋天有什麼不臣之心,他們便是案板上的鮮魚,任人刀俎。
“來人!”李素素喝道。
一群早就潛伏在暗處的刀斧手,立刻沖了出來,明晃晃的刀劍,紛紛壓在了成釋天和文時雨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