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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秦浩有些失神的問道。

“啊?老大你不知道嗎?”金奎非常意外。

“知道什麼?”秦浩莫名其妙。

“對面那群人啊?”金妮兒和金奎都驚訝了。

老大,居然沒有關注對面?

倒是王屠媚笑道:“你們懂什麼!老大是雄獅,又怎麼會管螞蚱的死活呢?所以,讓對面的螞蚱去蹦吧!反正老大看不見!”

這句馬屁就拍的有點過分了。

金妮兒和金奎都是投來鄙夷之色。

但王屠並不在乎。

老實說,看到對面這麼多人聯合的時候,他還是不受控制的緊張了一下。

但,想到有秦浩在場後,他就變得無所畏懼了。

怕什麼,反正天塌下來秦浩頂着。

而且換位思考一下,平日里,王屠成就再高,最牛逼的地步也就和對面的大佬還差不多。

但今天,他一個人,居然遭到了諸位大佬的敵視。

這何曾不是一種榮耀?

別說,就這麼跟着秦浩幹下去,還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王屠如此心中自我安慰着。

他從小就有着極其強烈的出名願望。當初成為七十二地罡也是有着這個目的。

現在跟着秦浩,雖然面子丟了,但附帶的是名也出了,並沒有想象中的差。

他也樂呵呵的選擇接受了。

和下屬們的想法不同,秦浩卻是在考慮靜堂的事情。

他想着這裡是外院弟子學習的地方,應該有一些基礎的修行法則。

對於非正統出身的他來說,找到一門合適的修鍊秘法還是非常重要的。

至於對面盟首團耀武揚威的事情,秦浩其實也注意到了。

只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正如王屠的那句馬屁。

獅子怎麼會在乎蹦的螞蚱呢?

這其實還是挺恰當的形容了秦浩的心境。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靜堂wàiwéi。

和看上去寒酸的茅草屋比起來。

靜堂簡直可以算作高檔典雅的典範。

門外立着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府邸遠處的草地上還種着柳樹。

靜堂的大門也是硃紅色的,門上掛着兩個銅環,看上去就是大戶人家的做派。

此刻,靜堂的門是關着的,但裡頭傳來了蒼老的聲音,像是在講解。

“已經開始上課了?”秦浩面色微微疑惑。

王屠上前一步,解釋道:“靜堂老師的講課時間是固定的,基本都是早上八時開始,到十一時結束。”

“哦。”秦浩點點頭,“看來今天睡得有點晚了,那我們進去吧。”

“秦老大……”

王屠想伸手攔住秦浩,卻看到秦浩推開門,正式走了進去。

“糟了!”王屠面色露出焦急之色,他從剛才的聲音,聽出了正在講課的老師是誰,也知道這位名師的性情格外古怪。

“秦浩就這麼進去,豈不是要得罪名師?”

王屠很苦惱,但也不得不跟上去。

現在,他算是和秦浩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就這麼留在原地很不好。

而且,就算他想留在原地也不好。

畢竟,他那靈光的眼睛,早就注意到後面有一群人追了上來。

這群人以前是他的對手,現在,則是仇敵。

……

“咦!他們真的進去了?”

看到秦浩一伙人進入靜堂,大佬們留在原地,都是錯愕不已。

“這個秦浩真是膽大包天!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是孔師講課嗎?”

“這個蠢貨,孔師最討厭的就是打擾課堂安靜,這個秦浩遲到就算了,居然還帶着一伙人進去,豈不是在招搖過市?”

“我已經看到這個傻子被孔師教訓的畫面了!”

許多人都是情不自禁的露出憧憬的微笑。

眾多老師中,他們最畏懼的就是孔師。

因為這個老頭是出了名的老頑固,而且仗着位高權重,什麼事都敢做。

曾經就有大佬擾亂紀律,後來被這個孔師打的半死不活,險些連修為都廢掉呢。

“我們進去看看!”

賀放極力忍耐着內心的喜悅。

的確,他是沒有能力收拾秦浩。

但孔師不一樣了,人家是內門長老,而且脾氣極差。

秦浩這個傻子敢招惹他,豈能有活路?

想到此處,賀放和眾大佬顧不得規矩了,都是躡手躡腳的進門,想看一看秦浩的結果。

……

靜堂的大廳內。

地上擺着幾百個蒲團。

有一大半蒲團上沒有人。

坐了人的蒲團都比較靠後,而那些聽課的弟子,則個個面色認真,正襟危坐,彷彿正在聆聽一場仙樂。

別看他們聽得如此認真,實則心裡都在瑟瑟發抖啊。

畢竟台上講課的可是那位臭名昭著的孔師。

他們想不“認真”都難。

“氣匯於穴、心觀於鼻,氣息內斂,意飄逍遙,靜如頑石,動如脫兔,方可進入觀想狀態……”

講台之上,一位穿着灰色長袍,滿頭白髮的老者正在細心講課。

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冷漠,一雙眼睛明明可以溫和,卻要露出鷹隼般銳利的光芒。

被他眼神掃到的弟子,都是心神莫名一緊,臉上的“認真”之色更加明顯了。

將一幕幕看在眼裡,孔師的心情還算舒暢,“今天到場的人比起以往又有增加,看來這群外門弟子並不全是沒有希望的嘛!”

他正心想着,聽到有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剛好看到門口處有一群人走進來。

頓時,孔師的良好心境被打破。

他皺着眉頭,看着來人,喝道:“站住!”

話音一落,聽課的學員都是莫名一顫,回過頭,看到一伙人走了過來。

“他們瘋了不成?孔師的話也不聽?”

眾學員無比驚駭,都被這夥人的行徑給嚇到了。

秦浩在一個蒲團坐下後,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

學員們都是臉色慘白。

而講台上的老頭,橫眉冷豎,臉色好像準備噴發的火山。

這是什麼情況?

秦浩正懵着臉,講台上的孔師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叫你站住,你沒有聽到嗎!”

秦浩轉頭看着孔師,指着自己鼻子說:“你在說我?”

“不是說你又在說誰?難道在說一條狗嗎!”因為憤怒,孔師的臉色陰沉的像是烏雲。

其他人見狀,都是心驚不已,兄弟,你惹到孔師了,準備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