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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招待所的房子,沈安溪下意識的想到了侯御哲之前說的事情,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在意,不動聲色的躲在侯御哲的身後,侯御哲看到她這樣做,又是忍不住想要笑出來,被看見的沈安溪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才忍住。

侯御哲上前敲了敲門,便聽到裡面一個男聲道:“請進。”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頓時感到一陣涼意迎面而來,之前被太陽曬出來的熱意瞬間就消失無蹤。

只是這涼風中還伴着一絲熟悉的香味,侯御哲皺了皺眉,抬眼望過去,發現裡面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電腦前背對着他們仔細的看着什麼,還有兩個女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香味似乎就是來自這兩位。

沈安溪被侯御哲擋着,看不到裡面的狀況,但是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驚訝的說道:“安溪?”沈安溪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由不滿的小聲嘀咕道:“怎麼到哪裡都能遇見她們啊。”

“怎麼到哪裡都能遇見你們啊?”沈夢柔驚訝的說。侯御哲聽着兩句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分被在面前身後同時響起,頓時又是忍不住想笑。只是這時候笑出來明顯不合適,他只好勾了勾嘴角,只是這表情卻看起來有些奇怪。

沈夢柔和周琳琳看到他的表情倒是沒想太多,只是以為他在跟他們打招呼,於是也報之一笑。

既然又見面了。兩方即使心裡不合,但面子上也是不好表現出來,於是互相打起了招呼。周琳琳看到了侯御哲身後的沈安溪,就像看到肉的惡狼似得,雙眼冒着綠光,迫不及待的湊上去問道:“安溪怎麼也來這裡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沈安溪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對她的熱情也是毫無辦法,只好道:“我在景區買的長命鎖被人搶人,負責人說小偷已經找到了,讓我們來這裡等着。”

“什麼?”周琳琳有些驚訝,轉而對着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你們景區怎麼回事?基礎設施不行吧,就連治安也這麼危險嗎?”

那個男人身體都沒轉,似乎在專心致志的看着電腦,嘴上說道:“小姐誤會了,這只是意外事件而已。”只是侯御哲卻是發現那個男人的身體明顯僵硬着,似乎對周琳琳格外不滿。

“哼?意外事件?”沈夢柔輕蔑的嗤笑一句,“就一句意外事情就像打發我們嗎”

沈安溪不知道周琳琳她們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感興趣,正準備問那個男人長命鎖在哪裡,就聽見侯御哲輕笑了一聲,似乎關心的問道:“兩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侯御哲一問出口,就感到沈夢柔和周琳琳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周琳琳更是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似輕描淡寫的道:“漂流的時候除了一些小意外而已。”

侯御哲面上溫柔的表情不變,心裡卻不住嗤笑這個拙略的借口,但他還是溫柔的道:“兩位沒事就好。”這話一出,兩人的表情更加奇怪,侯御哲看在心裡,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陣騷動,侯御哲和沈安溪連忙讓開位置,讓門口的人方便進來。屋內眾人只見幾個身穿保安服的人按着一個身形瘦弱的青年走了進來,侯御哲認出那個青年就是搶走長命鎖的人,勾勾嘴角,拉着沈安溪在一邊坐下,準備看好戲。

一進屋裡,保安們便鬆開了對青年的束縛,那個青年一得到自由,立馬挺直了腰,滿臉倔強的望着中年男子。這個時候,中年男子終於離開了電腦,望着青年,眼裡滿是恨鐵不成鋼。不過似乎礙於他們外人在這裡,只是冷着聲音說道:“把那位小姐的東西拿出來。”

“哼,我跟你說,想要我拿出去,你得答應我之前提的要求!”青年冷哼了一句,不甘示弱的接著說道。

看到這兩人似乎認識,而且關係還不簡單。三個女人不由滿臉驚愕,但是侯御哲表情不變,帶着微笑望着他們。

“你!”中年男子憤怒的指着青年,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青年見狀,眼裡不由閃過一絲愧疚,隨即想到他做的事情,逼自己硬下心來道:“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不拿出來,還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工作也會有失誤!”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着青年,眼裡滿是憤怒,就在青年的心慢慢下沉的時候,才聽見他說道,“好,我答應。”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青年聽到他這樣一說,頓時欣喜若狂,不過還是謹慎的說,“要是你反悔了怎麼辦?”

“我反悔?”中年男子冷哼道,“別人不了解我,連你也不了解我嗎?我可是你老子!你老子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

“好,那就這樣成交!”青年似乎是還是怕中年男子,哦不,是自己的父親反悔,連忙說道。

中年男子還是滿臉冷漠,道:“現在你可以拿出來了吧?”

青年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在房間內掃視一眼,走到沈安溪身邊,溫和的一笑:“抱歉,小姐,嚇到你了。”

沈安溪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裡有些驚訝,但是什麼也沒有說,沖他微微一笑,倒是讓他格外尷尬。

沈夢柔看着沈安溪明明比自己晚到,卻這麼快就找回了自己的東西,而自己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人都還沒有找回來,心中忍不住有些不滿道:“張先生,我們那幾位朋友可是活生生的人,難道不比這東西重要?你現在倒是先把東西找了回來,可是我們人呢?”

沈安溪和侯御哲一聽,互相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裡的驚訝和無奈,這群女人是怎麼弄得?來玩個漂流都能把大活人弄丟?

張先生,也就是那個漂流的負責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聽說這群女人在玩漂流的時候皮艇除了故障,結果有一個皮艇翻了,導致她們的朋友在半路被甩下,現在也找不到人。本來那裡就是沒有安監控,也不知道她們是在那裡翻了皮艇。

他本來是想這兩個人親眼目睹了翻皮艇的過程,想讓她們帶人那個地方去找人。誰知道這兩個女人一聽要上山,頓時又開始埋怨他們辦事不利,死活也不肯同去。氣的他直接把這兩個人甩在這裡不管不問,這兩個人竟然也是絲毫不在意她們的朋友,厚着臉皮坐在這裡等了起來。

他還沒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接着就接到了沈安溪的電話說是有人搶劫,他心裡疑惑,便調出監控一看,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做的,頓時忍不住大怒,又開始忙着解決這件事情。結果好不容易派人找到這小子,讓他歸還了人家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聽見沈夢柔在這裡冷嘲熱諷。

“都說了山這麼大,要是不知道具體的地點的話,可能會要找上很長時間。”張先生冷冷的說,語氣帶着不耐煩。

沈夢柔一聽,頓時知道他說的也是實話。可是這人之前卻是想要讓她們帶他們去找人,沈夢柔心裡不由一陣厭惡。要不是看在那就幾個愚蠢的女人身後的家族的份上,她根本就懶得理會她們。可是現在人人都知道她們是一起出來的,要是她回去了,其他人卻失蹤,難免會影響自己的名聲,這才來這裡找人。

可是誰知道這個什麼狗屁負責人強硬的很,甚至聽她報出來沈家的名號後也是無動於衷,氣得她牙齦都是癢的,可是又無可奈何。

“咦?”就在這時,那個青年突然發出了聲音,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身上,“爸,你是不是得找她們的同伴啊?”

“張曉峰,你怎麼知道?”張先生直呼自己兒子的名字問道。

張曉峰“嘿嘿”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可是親眼看着她們的皮艇翻下去的,嘖嘖,沒想到幾個弱女子,還真會折騰啊。”聽他這麼說,周琳琳和沈夢柔的臉色不由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

張曉峰看到她倆人這個樣子,嘲諷的笑了笑,對張先生道:“爸,她倆是不是跟你說皮艇出了故障才導致它翻了過去的?”

“沒錯。”張先生看看周琳琳和沈夢柔的臉色,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他們家的皮艇質量可是沒人比他還要了解,要說皮艇出了故障,他可是真的有些不信。

周琳琳看到眼前這種情況,心裡暗道不妙,只好咬着牙說:“就是皮艇除了故障!”

“哈哈真是厲害!”張曉峰突然笑了兩聲道,“小姐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可真是厲害啊。我怎麼瞅着,明明是那個皮艇上的那位小姐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站起來,非要和人打架,這才把皮艇弄翻的?當時可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這情況,還有其他的遊客,相比也是知道這一件事情的。要不?咱們發個通告,問問上午玩過漂流的遊客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琳琳頓時臉色蒼白。張先生一看這種情況,心下瞭然,頓時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