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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御哲和沈樅淵帶人將候老爺子和沈安溪救出來後,候御哲便陪同候老爺子回了候宅內。他看到候老爺子並沒受什麼傷,也就放下心來。但為了安全起見,候御哲還是打diànhuà叫了私人醫生來候宅,給候老爺子檢查身體。

私人醫生給候老爺子檢查完身體,對着一旁坐着的候御哲微微一笑說道:“候老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會癒合,不用擔心。”

候御哲點點頭,對醫生道了謝,便吩咐傭人,將醫生送出候宅門口。

回到候老爺子的卧室,候御哲剛想跟他說沒什麼事自己就先回去了,卻聽到候老爺子說道:“御哲,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候御哲心中疑惑,也只好在一旁的檀木椅子處坐下。因最近老是通宵達旦地在酒吧里喝酒跳舞,他現在有些精神睏倦。但在外公面前,礙於禮節,他又不好打哈欠或者流露倦意,就只好強撐着精神。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么,外公?”候御哲坐在椅子處,心中有些不耐地問道。

“外公知道你很喜歡沈安溪。不過,她現在肚子里懷了沈樅淵的孩子,又和沈樅淵情誼甚篤。御哲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吧。”候老爺子半躺在卧椅處說道。

候御哲扶額。候老爺子這想法太荒謬了點吧?對了,他好像一直沒將沈安溪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這才是外公一直找女孩子接近他的原因?為了讓他離開沈安溪?真是荒謬

“外公,沈安溪是我失散多年的mèimèi。我拿她的頭髮去驗過了,我倆確實是兄妹。”候御哲將真相和盤托出。

“什麼?我還以為”候老爺子十分懊惱地從卧椅處站起,想到自己之前那樣對待沈安溪,心裡真是羞憤和內疚交雜。

這時,候老爺子在房內踱來踱去,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外公”候御哲決定直接開口向侯老爺子打探安子怡的下落,“子怡去了哪裡?我最近一直在找她。她是我喜歡的女子,即使她當初是因為簽了合同而跟我在一起的,我也不介意。我真的很希望能跟她再續情緣,外公,你能告訴我,她去了哪裡么?”

候御哲的語氣帶着一絲焦急和迫切。

候老爺子踱步踱得有點累,便在身邊的一張紅木椅子處坐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安子怡去了哪裡。她和我解除了合約後,”說到合約兩字時,候老爺子的嗓音裡帶了點歉意和羞愧,“我就不清楚她的行蹤了。”

自己年紀大了,就不應該管家中年輕一輩的私事了吧嗯,以前的確是他不對。想到自己之前那樣刻薄地對待沈安溪,候老爺子心中滿是愧疚。

候老爺子心中思緒紛紜,沉默了一陣,又接著說道:“安子怡當初跟我簽合同,完全是因為她父親得了重病,要籌錢給父親做手術。她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子。”

候御哲聽到這裡,心不由得疼起來。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子怡一直是獨自一人,默默承受着這一切么?心裡愛着他,卻因為合約的事情,而不得不離開他

他能想象到她糾結凄惶和無助,卻又不得不堅強起來的心情。

他的心不由得越來越疼,原來他心愛的女人一直處於這種酷刑之中,而他卻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還怪過她,明明口中說著愛他,卻又不辭而別。

“她老家是在城的,或許你去她老家找一找,興許能找到她也說不定。”候老爺子想了一陣,又對候御哲說道。

候御哲對着候老爺子道了聲謝,就站起身來:“外公,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再打diànhuà給我。”說完,他就離開了。

次日一早,候御哲問了私家偵探,得知了安子怡老家的地址,便徑直開車去了安子怡的老家。

候御哲將車停下。自車窗看出去,那是一棟外表有些陳舊的屋子,屋子前是個院子,院子里種了些花花草草。

屋子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那種尋常人家的住所。

候御哲自車上彎身出來,走到那屋子門前。他看了看門牌號,是這裡沒錯。私家偵探說這裡是安子怡父母親所在的地方。

大門是緊閉的,他按了按門鈴。門鈴聲響起。卻良久都沒有人應答。

候御哲又按了幾次門鈴,還是沒人出來應答。他走出院子,仰起頭,對着樓上的窗戶大喊了一聲:“子怡,你在家嗎?”

他的喊聲驚得屋子背後那棵樹上的小鳥展翅而飛。這時,候御哲聽到背後有人問道:“這位先生,你找子怡嗎?”

候御哲回頭,看到一個提着菜籃的中年婦女,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剛才的話就是她問的。

“是的,阿姨,你知道子怡去了哪裡嗎?”候御哲心裡一喜,覺得這位中年婦女應該會知道安子怡去了哪裡。

“子怡幾天前跟她家人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不如你過段時間再來吧。”那位中年婦女回答他。

“好的,謝謝阿姨。”候御哲失望地向著中年太太道了聲謝,便走到車子旁,打開車門,坐進車子里後發動引擎,開車離開了。

這天,沈安溪正躺在病床上看書,門口處響起敲門聲,隨即一個熟悉的嗓音響起:“安溪,最近好些了嗎?”

沈安溪放下書本,轉頭一看,原來是候老爺子。他身後跟着幾個傭人,每個傭人手上都提着一堆的東西。

沈安溪心裡雖然對他沒什麼好感,但畢竟侯老爺子是她的外公,她也沒什麼好記恨的,畢竟那是她的長輩。

“好很多了。”沈安溪回答他的時候,候老爺子已經進來,在她床邊的椅子處坐下。

候老爺子打量了一下沈安溪的臉容,發覺她的氣色還算不錯,心裡也算放下了一塊大石。要是沈安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永遠都會愧疚不已。

“我讓彭叔買了一些適合孕婦吃的補品。”候老爺子指了指那邊將桌子堆得滿滿的東西。接着,他對那些傭人揮了揮手:“你們出去醫院外面等我就可以了。”

那些傭人便依然他的吩咐,陸續出了病房。

“安溪,御哲前幾天告訴了我你的身份。原來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外孫女。”候老爺子拉着沈安溪的手,神情有些激動。

“哥告訴了你真相嗎?那挺好的。”沈安溪將手自候老爺子手中抽出。她一時之間還不大習慣候老爺子這態度。

“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都怪我老糊塗,還以為御哲喜歡你,搞出了這許多烏龍。”候老爺子一臉懊惱地對沈安溪說道。

“之前那麼多事情,一直沒時間跟外公你說這件事。也是我們不對。”沈安溪略帶歉意地回答他。

“現在我們總算是團聚了。外公會對以前做的錯事做出補償。”候老爺子情緒有些激動。

沈安溪笑了笑,將手放在候老爺子肩上:“外公,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一家人也不用那麼見外。”

“是是是,你目前就好好的,安心養着身子。醫院的伙食不好吧?外公家的廚子不錯的,我讓他每天做些適合你的飯菜送過來吧?”候老爺子一臉關切的神色。

“不用了,樅淵已經吩咐了他們家廚子給我做飯菜了。”沈安溪又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外公說,外公不嘮擾了,就先回去了。”候老爺子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之後沈安溪在醫院的這些日子裡,候老爺子親自來過很多次,每次來,都是帶着傭人和一堆昂貴的補品。

在醫院裡休養了半個月有餘,醫生通知沈安溪可以出院那天,她真是長吁了一口氣。天天在醫院裡真是悶死人了好嗎!

而肚子里的寶寶也是安然無恙,讓沈安溪心裡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日子一天天過去,離沈安溪和沈樅淵舉行婚宴那天,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沈安溪也漸漸顯孕了。

沈樅淵最近不知是不是公司里的事務特別少,幾乎是對沈安溪寸步不離。除了上下班接送外,沈樅淵還常常賴在諮詢所里。

這天,沈樅淵開車送沈安溪到了諮詢所。待沈安溪下了車後,沈樅淵也跟着她下了車。沈安溪回頭,皺了皺眉看着他:“你都不用上班的么?天天跑到我諮詢所里喝茶做什麼?”

“最近公司事務少啊。我想天天見到你啊。再說,你懷了我的寶寶,我得細心照顧你呀。”沈樅淵笑得柔和如三月春風。

沈安溪扶額。這些天沈樅淵當她是殘疾人士一樣,照顧得真是無微不至,就差走路都扶着了。他還提議她不要來諮詢所工作了,諮詢所的工作等她生了孩子再做。

沈安溪不答應,她不工作會悶死的好吧?再說,她很喜歡諮詢所的工作,並不覺得工作是件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