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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那奢華的吊燈散發著略顯冷意的光芒,照映在此刻坐在柔軟沙發的沈立業臉上,顯得他神色兇狠。

這時沈立業講電話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明天他們是自駕游出去玩?一切都準備好了?”

屋內安靜了一陣,沈立業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就把它安裝在沈樅淵的那輛蘭博基尼里。”

掛了電話,沈立業將腿抬起,撂在面前的桌子上。這時他心裡暗道,到時候沈樅淵和沈安溪死了,他們名下的財產,他沈立業有的是本事將大部分都奪過來。

哼,愚蠢的大哥還頗費周折,要告沈樅淵犯經濟罪。哪像他沈立業做事狠辣果斷,直接就將他們弄死,一了百了,多省事。

第二天一早,沈樅淵和沈安溪兩人起床洗漱後,就出了門,準備去昨日約定好的山莊遊玩。

沈樅淵剛出了門,卻見到安立夫和王嘉樂兩人迎面走來。他走上去,跟兩人打招呼道:“早晨啊。”

安立夫這時走在王嘉樂前面,對沈樅淵笑着說:“聽說你和安溪要去山莊遊玩,帶上我倆一起唄?”

沈樅淵臉一沉,冷冰冰地說道:“我和安溪要過二人世界,你倆給我閃開。”沈樅淵心裡知道這兩人是來搗亂的,真是懶得理他們。當下他說著,便向不遠處的車子走過去。

王嘉樂和安立夫這時雙雙跟在沈樅淵後面,王嘉樂這時很大聲地說著:“管你同不同意,我們是跟定一起去的了。”

昨晚這兩人套了沈安溪的話,得知今天沈樅淵打算帶她去山莊遊玩,就故意一大早起床雙雙過來。

這時沈安溪也走了過來,遠遠看見王嘉樂和安立夫兩人,便高高舉起手來跟他們揮手打招呼。

等到沈安溪走近了,王嘉樂率先跟沈安溪說道:“我們跟你和樅淵一起去山莊玩,可以么?反正最近我們倆也是閑着。”

沈安溪將手中的行李放進沈樅淵那輛蘭博基尼的後尾箱里,她聽了王嘉樂的話後,先是一怔,隨即又笑着道:“好呀,人多熱鬧。”

“你看,安溪都沒意見。樅淵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那麼小氣嘛。”安立夫聽了沈安溪的回答,對沈樅淵說道。儼然是跟王嘉樂一唱一和。

沈樅淵白了他們一眼,撇了撇嘴:“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載你們一程吧,兩位手下敗將。”

昨晚幾人吃完晚飯回家,王嘉樂和安立夫就跟沈樅淵去了王者榮耀里對打。兩人的技術簡直差得慘不忍睹,沈樅淵真是閉着眼睛都能局局贏兩人。

安立夫在沈樅淵打開車門的那刻,就忙不迭地坐了進去。剛坐下去的安立夫這時忽然說道:“你們先不要上車,我覺得這車裡有點異常。”

安立夫以前是黑道上的人,這種味道他最熟悉不過,那是一種特殊的安裝在車上的炸藥。黑道上的人如果是要在車上安裝炸藥,通常都是用這種炸藥。

這時安立夫左顧右盼,卻找不到炸藥的準確位置,而那種特殊的氣味卻是越來越濃烈。他在此刻下定決心往右一跳,可是來不及了,一聲爆炸聲響起,剛才還完好無比的蘭博基尼此刻已是四分五裂,燃燒在熊熊烈火中。

王嘉樂不顧火勢,將昏迷過去的安立夫自一堆廢鐵中拖了出來。旁邊的沈樅淵見狀,立刻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幸運的是,因為安立夫的話,沈樅淵幾人都離蘭博基尼比較遠,所以三人都沒有受傷。

幾天後。

王嘉樂和沈樅淵沈安溪兩人約好去醫院看望安立夫。王嘉樂到了病房後,就在病床邊坐下。沈樅淵和沈安溪兩人也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了。

安立夫這幾天都處在昏迷中。醫生說他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都是些皮外傷。但是有輕微的腦震蕩,所以會昏迷一段時間。具體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醫生也無法預測。

王嘉樂和沈樅淵沈安溪在病房裡坐了一陣,看到護士來替安立夫例行檢查身體,幾人便問了安立夫最近的身體狀況。又問了護士他大概什麼時候醒來。

那個年輕的護士這時一邊翻開安立夫的眼皮來看,一邊回答道:“安先生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是很正常的。大腦也是在逐漸恢復正常中。應該不久就會醒過來了。”

幾人聽了之後,都略略放下心來。等護士檢查完各項東西走後,沈樅淵在安立夫旁邊說道:“安兄弟,你早點醒來唄,最多下次王者榮耀開黑我讓你贏就是了。”

話音剛落,沈樅淵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幾人在病房裡坐了一陣,就陸續離開了。

王嘉樂走出醫院一段路,忽然發現自己把鑰匙落在醫院病房裡了。他心裡暗罵了一句,又原路返回,回到了病房裡。

剛踏進安立夫的病房,王嘉樂便見到躺在病床上的安立夫已醒了過來。他心裡一喜,喜形於色地走過去:“立夫你醒了?”

病床上的安立夫慢慢地坐了起來:“你好,你看起來很臉熟,請問你是哪位?”他臉上是疑惑的表情,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王嘉樂心裡一慌,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坐在病床上的安立夫這時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們以前認識么?”

王嘉樂對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剛才有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了么?”

安立夫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剛醒來不久。”

“那我讓醫生過來給你做個檢查。”王嘉樂對他說完,便走出了病房去聯繫醫生了。

不一會,王嘉樂便隨同着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的醫生走進了病房。

醫生用一個小小的手電筒照了照安立夫的瞳孔,隨即便問道:“有覺得頭痛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安立夫回答醫生道。

“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醫生這時將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里問道。

“我叫......我叫......”安立夫眼眸里忽然掠過一絲恐慌:“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醫生安慰他說:“沒事的,不用擔心。這也許只是暫時性的失憶而已。我們現在幫你做個腦部掃描,跟我來。”說著,醫生便走出了病房。

王嘉樂心裡他現在反正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不如陪安立夫去做腦部掃描,知道結果後也好安心。況且安立夫現在腦子不大清楚,他還是陪着他比較穩妥。於是王嘉樂便對安立夫說道:“我陪你一同去做檢查吧。”

“謝謝。抱歉我不記得你是誰了。”失憶了的安立夫忽然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腦部檢查的結果出來了,王嘉樂聽到醫生說安立夫的腦部狀況是健康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醫生又接著說道:“他現在的失憶應該只是暫時性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了。不過,還是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王嘉樂點點頭,之後就陪同安立夫回到了病房內。

等安立夫在病床處躺下,王嘉樂也準備回去了,於是他就對安立夫說道:“既然你沒什麼大礙,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嫌醫院的飯菜難吃,我讓我家廚子做飯拿過來給你吃。你現在剛醒,吃了幾天流食,覺得餓么?”

安立夫聽他這麼一說,覺得確實有些餓了:“我覺得挺餓的。”

“那我出去給你打包一份飯回來。”王嘉樂將鑰匙放進褲兜里,正準備轉身出門。

耳邊又響起安立夫的嗓音:“我們以前是戀人么?我覺得自己對你好像有一種很愛慕的感覺。”

幾天後。

正從會議室里出來的沈樅淵發覺自己褲兜里的手機正在震動着,他拿出來一看,原來是王嘉樂的來電。他按下接聽鍵:“嘉樂,有事么?我現在在公司呢。”

最近沈樅淵忙着公司的事情,天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上次沈建國的陰謀已經告一段落,他因為買兇對付人未遂,已經被送進了監牢。而沈樅淵因為有一段時間沒回公司了,所以很多的文件和很多事情等着他去看去處理。

“那我就說兩句。”手機那端的王嘉樂說道。

“行,你說吧。”沈樅淵握着手機對着話筒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走回了辦公室。

“立夫醒過來了。不過他現在有些失憶的癥狀。”手機那端的王嘉樂繼續說道。

“醫生怎麼說?嚴重嗎?”沈樅淵坐到椅子上,聽了王嘉樂的話後,他皺了皺眉問道。

“他的腦部掃描顯示大腦是沒有問題的,醫生說這只是腦震蕩的後遺症而已。只是暫時性的失憶。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手機那端的王嘉樂繼續說道。

“嗯,那就好。”沈樅淵翻着桌上的文件,順手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和安立夫在一起了。”手機那端的王嘉樂的語聲突然變得有點羞澀起來。

“什麼?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沈樅淵有點不明所以,於是就對着手機話筒問了一句。

“意思就是,我們現在是戀人關係了。”王嘉樂的嗓音再次從手機聽筒處傳來。

沈樅淵噗的一聲將口中的咖啡噴出來。咖啡濺到了眼前的文件上,留下一灘污漬。沈樅淵連忙拿紙巾擦了擦面前的文件,發現擦不掉,就將手中的紙巾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然後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張秘書,你進來清潔一下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