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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周琳琳應答着,抬腿便進了客廳。

到了客廳里,周琳琳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雙腿交疊地坐着,坐姿還頗為優雅。沈安溪不想失了待客的禮儀,便倒了杯水給她。

周琳琳接過她手中的純凈水,還說了聲謝謝。沈安溪在她對面坐下,然後對她微微一笑:“琳琳最近在忙些什麼?”

“沒什麼好忙的,只是每天吃吃喝喝逛街而已。”周琳琳將頭轉向大露台那邊,臉上是漫不經心的表情。

“這樣子啊。老是逛街吃吃喝喝的,悶不悶?這樣子的生活不無聊么?”沈安溪端起眼前的水杯喝了口水,問周琳琳道。

“女孩子不就是這樣子生活的嗎?我家裡的女人都是這樣子生活的。”周琳琳轉過頭來,看着沈安溪笑着說道。頓了頓,周琳琳又問道:“安溪,你還和沈樅淵在一起啊?你想清楚了嗎,他這人其實里外不一的,特別陰險。我認識他時間夠長,清楚他的為人。”

沈安溪聽到這裡,嘴角漫出一絲諷刺的笑:“琳琳,我前段時間恢復記憶了。所以,我們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也都記起來了。”頓了頓,沈安溪凝視着周琳琳:“以前你還綁架過我,上次的綁架,是不是你指使的?”

周琳琳這時猛地從椅子處站起,她臉露驚訝地對着沈安溪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還這麼假惺惺地對我如此友好?沈安溪,你這人也太陰險了些。”

沈安溪也從沙發處站起,上前幾步,逼近周琳琳:“你倒惡人先告狀了起來,當初我失憶的時候,是誰捏造事實,說我是二奶?還慫恿我離開樅淵,那個不是你是誰?”頓了頓,沈安溪決定將話說得更難聽一點:“即使樅淵和我分開了,他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周琳琳被她氣得一時語塞。接着周琳琳又說道:“你和沈樅淵是亂/倫!這可比什麼二奶第三者可嚴重多了!”

“我和樅淵沒有血緣關係,哪有亂/倫一說?”沈安溪又上前幾步,對着周琳琳說道。

也許是沈安溪的氣勢過於凜冽,讓周琳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隨即她定了定心神,站定在原地,與沈安溪四目相對:“你們即使是名義上的親戚關係,那也是親戚關係,那也叫亂/倫!”

沈安溪這時勾唇一笑:“到別人家裡作客,對主人家這樣子,你爸媽沒有教你待人接物的禮儀嗎?”

周琳琳被她說得心裡冒火,當下她上前一步,鼻尖幾乎要碰到沈安溪的臉龐:“我不許你這麼侮辱我的爸媽。”周琳琳說這話時的語氣很冷,隨即周琳琳便抬起手,要往沈安溪的臉上颳去。周琳琳想起以前因為沈安溪所受的委屈,心下更是氣打不過一處來,所以她是運足了十成的力氣去打沈安溪耳光。

就在周琳琳的手掌要往沈安溪臉上扇去之時,門被打開了,隨即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琳琳,你這時在幹什麼?”

周琳琳嚇了一驚,伸出去的手陡然縮了回去,然後擠出笑容,對着沈樅淵笑道:“樅淵哥哥,你回來了啊?”

沈樅淵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走到周琳琳面前,徑直將沈安溪拉開:“琳琳要留在我們家吃飯么?我買了菜回來。”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周琳琳連忙擺擺手,“家裡做了我的飯菜。再見啦。”說著,周琳琳揮了揮手,“我先走了。”

沈樅淵這時也抬起手,跟她揮了揮。周琳琳便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等周琳琳走後,沈樅淵轉頭問沈安溪道:“你沒事吧?”

沈安溪搖了搖頭。

“我剛進門,就看到她要甩你耳光,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沈樅淵端了杯水過來,在沈安溪身邊坐下,“她以前還指使人去綁架你,你還記得么?”

沈安溪點了點頭:“我記得。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小心防範她的。”

沈樅淵這時又說道:“這女人真是欺人太甚,這麼欺負我老婆,上次你失憶的時候,她還說你是二奶第三者,想要拆散我們,對吧?”

沈安溪想起上次的事情,隨即又點了點頭:“對啊。她這人真的是.......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上次我在服裝店當導購的時候,她非要每天過來服裝店試衣服,卻一件都不買。還對着我們服裝店的工作人員頤指氣使。我們店裡的人都不想理她。”說到這裡,沈安溪喝了一口手中杯子里的水,“後來被主管當面對質的時候,她還想不承認。”

“要歐陽紅主管說拿錄像出來,叫她哥過來,她才拉着朋友憤然離開了。”沈安溪對着沈樅淵這樣說道。

“她這個人,我認識她這麼久了,本性從來也沒有變過。”沈樅淵沉吟了一下,又說道:“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對我們的敵人太仁慈了。”說到這裡,沈樅淵的臉色變得陰沉:“我讓私家偵探查了上次你被綁架的事情。他說是我的大哥沈建國在背後搞的鬼。”

“又是他?”沈安溪拿着水杯的手不禁有些抖,“沈建國這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上次粉碎黑幫的時候,讓他逃跑了。這次,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他跑掉了。”沈樅淵說到這裡,目光轉向大露台:“我們兄弟不鬥個你死我活,是不行的。”

從剛開始的不肯置信,到後來的厭惡,再到現在只想置他於死地,當中經歷了怎樣的心酸怎麼的心理鬥爭,沈樅淵都不想跟別人說。他怕別人指着他的鼻子笑——

看他們這一家人,為了財產,兄弟反目成仇,相互要致對方於死地,還有沒有人性?兄弟不像兄弟,家不像家。外人只道他沈樅淵是富家公子,從小錦衣玉食,卻沒想到他從小就生活在那樣複雜的爾欺我詐的環境當中。

他寧願出生在平凡的家庭里,過着平凡人的生活,卻有着友愛和善的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每天在一起。

有那麼錢,卻也買不到和睦的兄弟和家人,也買不回那些孤獨的傷心的童年時間。

也許是沈樅淵臉上的落寞,出賣了他的心緒,沈安溪這時將手覆到他的手背處:“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和家人,不是么?”

沈樅淵將靠在沈安溪的肩上:“幸好遇見了你,我才有一個完整的家。我不敢想象沒有你的人生,你說,假如沒有你,我該怎麼辦?”說著,沈樅淵握住了沈安溪的手。沈安溪也任由他這麼握着自己的手。

第二天,沈樅淵的辦公室內。

沈樅淵剛到辦公室不久,便接到張秘書的通知,要參加公司的重要股東大會。沈樅淵最近連續工作,已經很是厭倦這種會議,他問張秘書能不能推開這些會議,張秘書卻回答他不能。

沈樅淵只能強起精神,去了會議室跟各大股東開會。會議無非是那些老生常談,沈樅淵聽得昏昏欲睡,會議中他只是在勉強支撐着,偶爾敷衍着回答一下各個股東的問題。

然而這時沈樅淵左上方的一個老頭子的話語引起了他的注意:“最近慧瑞公司有想要成為我們競爭對手的勢頭。上次我們公司投標一個地盤,他們公司居然過來跟我們競標,真是搞不懂他們董事長在想什麼。”

慧瑞公司的董事長不是周琳琳的父親么?沈樅淵頓時來了興趣,本來在會議上不怎麼說話的他,此時開口說道:“這個慧瑞公司,經營的範圍不是鋼材生意么,怎麼還要跑來跟我們競標?”頓了頓,沈樅淵又問道,“上次他們和我們競爭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地盤?”

坐在沈樅淵左上方的那個老頭子,這時推了推那架在鼻樑上的那副厚厚的老花眼鏡,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那是我們公司準備拿來擴大營業部的,商圈的一個商鋪。後來慧瑞公司的出價高,那個商鋪被他們買走了。”

“清不清楚慧瑞公司拿那個商鋪來幹什麼?”沈樅淵這時轉動了一下椅子,問那個老頭子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慧瑞公司最近想要進入我們的市場,賣跟我們這裡同一樣的商品。”那老頭子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沈樅淵右上方一個穿着白襯衣的年輕男子說道:“慧瑞公司要進入我們的市場其實並不難。他們的鋼材生意雖然近年來已經越來越不好做,但是他們公司積累下來的人脈口碑,還是很適合轉型到我們市場來的。”

沈樅淵聽了他的話後,輕輕地嗯了一句,然後對着那穿着白襯衣的年輕男子問道:“你說如果慧瑞公司轉型成功的話,會不會成為我們公司厲害的競爭對手?”

“有可能。”那穿着白襯衣的年輕男子這時回答了沈樅淵的話,“慧瑞公司的人材眾多,要轉到一個朝陽行業其實並不困難。再加上他們之前做鋼材生意時積累下的主顧,這些主顧都是實力雄厚的大公司大集團。我覺得,它很有可能成為我們市場內一個頗具潛力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