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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樅淵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難道周琳琳也在夜場那裡?”頓了頓,他問私家偵探道:“夜場內是不是有個女孩子長得很像安溪的?”

“好像是的......難道我看錯人了?”手機那端的私家偵探這時的嗓音有些懊惱。

“應該是的。你可以去問下夜場里的人,那個你以為是沈太太的人,是不是叫周琳琳。”沈樅淵這時有些煩躁地對着手機話筒說道。

“嗯好的。對不起沈先生,是我的失職。我會繼續追查的。”手機那端的私家偵探這時帶着些嫌意的口吻,對着沈樅淵說道。

沈樅淵臉色淡然地說道:“沒事的。沈太太讓一個叫傅修然的人帶走了,你同樣可以到夜場工作人員那裡查探一下,也許能得到一些消息也說不定。”

“好好,我一定盡全力查探。”手機那端的私家偵探說到這裡,又說道:“那沈先生,我這就去查探了,先這樣吧。有什麼吩咐的話,再打電話給我好了。”

沈樅淵這時淡淡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之後沈樅淵坐在車裡,狠狠地吸了手中的香煙幾口,就將香煙扔在煙灰缸處,然後就撥通了一個在警局的朋友的電話。

“喂,裕華嗎?”沈樅淵等那邊電話一接通便問道。

“樅淵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手機那端的男子帶着濃重的睡意,想來是已經睡下了被沈樅淵的電話吵醒的。

“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沈樅淵說了一句客套話後,開始說明來意,“裕華,我的太太被人綁架了,你幫我把人找回來好嗎?”

手機那端的男子被沈樅淵這話嚇了一驚:“被誰綁架了?別急,你慢點說。”

“被一個叫傅修然的男子綁架了。”沈樅淵此時對着手機話筒說道。

“把你所知道的,關於傅修然這人的信息都告訴我。”手機那端的裕華,此時已經沒有了睡意。

沈樅淵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傅修然的信息,都告訴了裕華。裕華的嗓音從手機聽筒處傳來:“好的,那我現在帶人過去搜一遍他的住所。有什麼消息就通知你。”

沈樅淵嗯了一聲,然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手機話筒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手機那端的裕華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道:“好。你先過來我住的地方,然後我們一起出發去警局吧。”

沈樅淵掛了電話後,便駛了車子往裕華所在的地方開去。

到了目的地,沈樅淵看到裕華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處等着自己。沈樅淵也沒跟裕華寒暄太多,直接讓裕華上車,然後就往警局駛去。

到了警局,沈樅淵和裕華聚集了一批警員,便又往傅修然的住所出發了。

到了傅修然的住所,裕華抬頭看了看屋子的窗戶,喃喃說道:“屋裡好像沒有人的樣子。”

沈樅淵也抬頭看了看,然後回答道:“可能是他們沒有開燈,已經睡下了。我們來都來了,不如上去看個究竟。”沈樅淵剛才親眼見到傅修然將沈安溪抱上車,既然來到了傅修然的住所,他肯定要探個究竟。

“好,那麼我們就上去看一看吧。”裕華說完,轉頭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大家跟我走。”

沈樅淵和裕華帶着一幫警員,在傅修然的住所處搜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人。裕華正想叫人收隊,卻發現沈樅淵在一旁狠狠地踢了垃圾桶一腳。踢完後,沈樅淵又握着拳頭,狠狠地捶在了牆壁處。

裕華看在眼內,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他轉身對着旁邊的警員說道:“收隊吧,今晚就到此為止了。”說完話後,裕華走到沈樅淵的旁邊,然後拍了拍沈樅淵的肩膀:“沒事的,他不可能永遠不回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黑社會的人,帶走你的太太可能令有原因,我們會繼續追查的。”

沈樅淵這時候轉過頭來,對着裕華勉強扯出笑意:“我知道,謝謝你們今晚陪我走一趟。這附近有家燒烤城的燒烤不錯,我們去那裡吃個宵夜?你的弟兄都辛苦了。大晚上都要跑出來執行任務。”

裕華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沒事,他們都習慣了。經常大半夜有一些任務要執行的,你就當是讓他們鍛煉鍛煉吧。”

沈樅淵不是不知道裕華此刻說的是客套話,當下他詢問了幾個警員想吃什麼,大家都表示去燒烤城吃燒烤喝啤酒沒意見。於是,沈樅淵便帶着他們一行人,去了附近的一個燒烤城。

傅修然開着車,將沈安溪帶到了離夜場最近的一個醫院。醫生給沈安溪診斷過後,說她是一下子喝了太多的白酒,加上前幾天腦部又受了傷,所以才會忽然暈倒。

傅修然這時候有些焦急地問道:“醫生,那她的情況嚴重嗎?”

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看到傅修然這個樣子,微微笑了笑:“她不會有什麼大礙,我讓護士給她打個點滴,打完點滴,她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病房內。

傅修然坐在病床的旁邊,凝視着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她的臉色很是蒼白,因為消瘦,她的下巴顯得很尖。雖然處於昏迷中,沈安溪的皮膚還是很好,細膩得像是沒有毛孔,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吊瓶中的藥水一點點地滴着,傅修然看着它們一點點地被打進沈安溪的手臂里。因為是在醫院,所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傅修然看了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一陣後,從椅子處起身,在病床的床沿處坐下,然後握起昏迷中的沈安溪的手,輕輕地貼在了臉龐處。

既然現實中不能擁有她,那麼就在這種離得那麼近的時候,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吧。

沈安溪手心處很柔嫩,因為在高燒中,所以有些滾燙。傅修然將她的手貼在臉頰處一陣,便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傅修然將沈安溪放回原處,過了一會,便有一個女護士出現在病房門口處:“她醒來了嗎?”

傅修然這時轉頭回答那個護士:“還沒有。高燒也還沒退。”

那個女護士走進病房,到了病床邊,俯身檢查了一下沈安溪,然後直起身子,對着傅修然說道:“過一會兒我再過來檢查她的身體。”說完,她轉身就要抬步出病房。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那護士突然迴轉身來,對着傅修然微微一笑道:“先生不用一直守着的,我們有巡夜的護士,你可以在旁邊的病床上合一合眼。”

傅修然笑着回答那個女護士:“好的,我知道了。那就麻煩你們了。”

那個女護士看了看病床上的沈安溪,然後抬眸看着傅修然說道:“你和你妻子很般配呢。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傅修然剛想分辯說他不是沈安溪的丈夫,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辯解,當下他對着那個女護士說道:“謝謝,你也注意休息。”

等那女護士走後,傅修然又在沈安溪的病床邊坐了一陣,然後他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於是便到了旁邊的病床處睡了下來。

等到傅修然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陽光燦爛。刺目的陽光刺得他的眼眸有些睜不開,傅修然側過臉,避開了陽光,又看了看旁邊病床上的沈安溪。

剛轉過臉,便看到旁邊病床上的沈安溪也正轉過臉來,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傅修然對着沈安溪笑了笑:“醒了?”

沈安溪沒有說話,對着他點了點頭。傅修然打量了一陣沈安溪的臉色,看到她的臉色還是有一些蒼白,便關切地問道:“覺得有哪裡不舒服么?”

“沒什麼,就是覺得頭有點暈。”沈安溪回答他道。

傅修然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沈安溪手上打的點滴,已經換了一瓶新的了。他昨晚睡得太沉,護士什麼時候進來換的吊瓶,他也不知道。這時傅修然一邊往不遠處的水槽走過去,一邊問道:“餓么?我買東西回來給你吃吧。”

傅修然又聽到沈安溪回答他:“沒什麼餓的感覺。好像沒什麼胃口。”

傅修然聽到沈安溪的聲音好像有一點虛弱,心想,既然安溪沒有胃口,那就給她買些白粥吧。當下傅修然又說道:“那我洗漱完就出去給你買點白粥回來。”

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輕輕地嗯了一聲。躺了一陣,沈安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等到傅修然洗漱完,往自己這邊走來,沈安溪撐着身子,從病床處坐起來,然後對着傅修然說道:“周琳琳你有把她從夜場救出來嗎?”

“周琳琳?”傅修然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一下這個人名。他可不認識什麼周琳琳。但是很快地,傅修然就反應過來,“是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孩子么?”

沈安溪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她不是長得跟我一樣,而是特意整容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