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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然不禁笑出聲:“應該不會吧。我們去他們攤前看東西,即使不買,也會帶來人氣啊。”

沈安溪聽了後回答他:“那是。”

傅修然看到有賣冰淇淋的店鋪,便問沈安溪:“你要不要吃那個冰淇淋?”沈安溪順着傅修然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店鋪賣的是那種甜筒殼頂部放了好多水果,然後還會冒白煙的那種冰淇淋。沈安溪剛來到街上的時候,就看到很多女孩子拿着這種冰淇淋在吃,那時候她還很好奇,不知道為什麼冰淇淋能冒出那麼多的白煙。

當下沈安溪回答道:“好啊,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耶。”

兩人到店鋪里買了兩個冰淇淋,邊走邊吃。過了一會,沈安溪看到街旁有個賣玉珠子的攤檔,邊走了過去看。

擺在地上的玉珠子顆顆晶瑩剔透,在下午的陽光中閃着動人的瑩澤光輝。沈安溪俯下身子,挑了一條白色的玉珠子起來看。

傅修然看着她挑珠子,看到她挑了一條白色的玉珠子,便說道:“戴在手上試一試。”

沈安溪依言將玉珠子纏在手腕上。她手腕的皮膚本來就很白皙,戴上玉珠子之後,顯得更白了,給人一種很優雅的感覺。

傅修然看了幾眼,咬了手上的冰淇淋一口,然後說道:“這玉珠子不錯啊,買吧。”剛想掏出錢包,卻聽到沈安溪說道:“我覺得不是很好,還是再看看別的吧。”

沈安溪話音剛落,她手中的冰淇淋便掉了一塊到那玉珠子上。半融化的巧克力冰淇淋將那玉珠子染成了褐色。

那個攤檔的老闆這時站了起來說道:“我說姑娘,你把我的玉鏈子給弄髒了,不買也要買了。”攤檔老闆是個中年婦女,此刻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臉上的肥肉在陽光下一抖一抖的,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

傅修然也懶得跟她爭吵,便對着她問道:“這玉鏈子多少錢?我們買了吧。”

“三千。”那個中年婦女此刻叉着腰說道。

三千?

傅修然知道這個攤檔老闆此刻是獅子大開口想要坑他們,當下他便說道:“我沒那麼多錢,最多給你三百。”

“這是正宗和田玉,平常都是賣這個價的。”那中年婦女此刻叉着腰,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就三百,不能再多了。再說我身上也只有三百塊。”傅修然這時從褲兜里掏出三百塊錢,放到那老闆娘的面前。

“我們這裡可以刷銀行卡。”那個中年婦女這時從旁邊的袋子處,拿出一個刷卡機,遞到了傅修然面前。

“三百不行我們就不要了。”傅修然說到這裡,作勢要將那三百塊放回自己的口袋裡。

“你們要買這條玉鏈子嗎?三百塊?”傅修然耳邊這時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傅修然轉頭,果然看到剛才在小巷子里,遇到的那個穿着旗袍的杏眼女子。

“是啊,阿姨說我們弄髒了她的玉鏈子,所以要我們買下來。但是她要賣三千,修然說只給她三百。”此時手握着甜筒冰淇淋的沈安溪對那個杏眼女子說道。

“把你手上的玉鏈子給我看看。”那個杏眼女子向沈安溪伸出手。

沈安溪將手中的玉鏈子遞給了她。那穿着旗袍的杏眼女子接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抬頭,對那凶神惡煞的中年婦女說道:“這種玉鏈子,進貨價最多五十。我們給一百,不能再多了。”

那中年婦女一聽,立時變了臉色:“都說了這時正宗和田玉,平時是買上萬的,現在報價三千是便宜給你們了。你這個小妮子,居然說我這進貨價五十?我這進貨價好幾千的好吧!”

“那我們不要了,走吧。”穿着旗袍的杏眼女子將玉鏈子放下,拉了拉沈安溪的衣袖:“我們走吧。”

“我們這樣就可以走了?”沈安溪有點錯愕。

“喂,弄髒了我的玉鏈子就想離開,沒那麼容易!”那個中年婦女叫嚷着,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

“我們說給你一百塊買下來,你不肯。那我們只好走了。你要三千是沒有可能的,你是本地人,我也是本地人。這種玉鏈子,批發市場是論斤買的。”那有着杏眼的女子對着中年婦女說完,便挽着沈安溪的手臂舉步要離開。

“不許走,你們留下來!”中年婦女扯開嗓子喊道。

傅修然這時嘴唇微動,剛想要說點什麼,卻聽到那杏眼女子說道:“你想怎樣?要打架嗎?你一個人我們三個人,你打得過我們嗎?你如果叫別人來的話,我也是本地人,我也有朋友在這裡,你真的要跟我們斗到底?說了給一百塊,你不要那我們沒辦法咯。”

中年婦女此刻臉上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但是她卻又不得不服軟:“你個小妮子真會講價,看在你是本地人的份上,這次就算你們一百塊錢吧。拿去吧。這玉鏈子弄髒了,也賣不出去了。”

那有着杏眼的女子接過那串純白的玉鏈子:“這不過讓冰淇淋沾染上了而已,你拿去給水洗一下,也能賣的。你是看我這兩個朋友是外地來的,想騙他們而已吧。”

傅修然這時從褲兜里拿出一百塊,還沒遞到那中年婦女的面前,就被她一把搶了過去。之後那中年婦女又回復杏眼女子道:“玉鏈子的繩子被弄髒了,這繩子能洗乾淨嗎?別那麼多廢話,買了就趕緊走吧,這價格很優惠了,讓我其他的客人知道,那可不得了,你們趕緊走吧。”

傅修然那略帶厭惡的目光,掠過了那中年婦女的臉龐。然後他對着沈安溪和那杏眼女子說道:“我們走吧,還有城牆和復興路沒有去呢。再不去太陽就要下山了。”

“好,我們走吧。”那杏眼女子這時挽着沈安溪的手臂,便離開了那中年婦女的攤位。

三人走了一陣,那杏眼女子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姓梁,叫梁雨妙。很高興認識你們。”

沈安溪和傅修然兩人分別給梁雨妙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梁雨妙聽了沈安溪的名字後,微微笑着說道:“安溪姐姐你的名字很好聽呢。你的名字像你人一樣漂亮。”

有微風吹來,梁雨妙身上不知用的什麼香水,靠近她的沈安溪鼻端縈繞着一股似有若無的花香味。只能分辨出是花香味,卻又不知道是什麼花的香味。

沈安溪回答她道:“你的名字也很美啊,也是跟你人一樣的美。”

三人說說笑笑地在街上又走了一會兒,沈安溪忽然想起來剛才在小巷子里,受傷的那隻小狗,便對梁雨妙說道:“你家念念現在應該好些了吧?”

梁雨妙這時回答沈安溪道:“嗯,好很多了。我剛才抱它回家,給它洗了個澡,然後又給它的腿上了藥包紮好了。應該過幾天就沒事了吧。”

“那就好。它多大了呀?看起來很小的樣子。”沈安溪想起那隻小狗小小一隻的樣子,應該不會超過兩歲吧。

“一歲零兩個月。”梁雨妙回答沈安溪道。頓了頓,她又說道:“你們現在是想去哪裡?我跟你們一起去吧,也好做個嚮導?大理這裡是旅遊區,專門騙外地人的,你們跟我一起的話,會少吃很多的虧。”

走在沈安溪旁邊的傅修然這時說道:“我們先去城牆吧。是要坐公交車,還是要打滴滴去呢?”

“都不用。我知道有條近路可以過去的,跟我一起來吧。”梁雨妙這時仍然挽着沈安溪的手臂。

一旁的傅修然點了點頭:“那雨妙你帶路吧。”

沈安溪和傅修然跟着梁雨妙往左邊的小巷子走了進去。三人在小巷子左拐右拐,走了有十幾分鐘後,沈安溪說道:“這裡不會迷路吧?這九轉十八彎的,轉得人很暈啊。”

走在前頭的梁雨妙這時迴轉頭來,對沈安溪笑道:“再走個十幾分鐘,就到了。如果你們坐車的話,要坐一個多小時呢。這如果抄近路的話,你們又節省了時間又省了車費。”

梁雨妙的話音剛落,卻聽到前面有人說道:“就是他們三人!”梁雨妙聽到聲音,猛地停下了腳步。

沈安溪見她不走了,也停下來腳步:“怎麼了?”

傅修然是走在沈安溪後面的,這時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沈安溪的旁邊:“怎麼不走了?”

“就是他們,剛才在我姑媽的攤檔那裡搞鬼。”巷子前面又飄來一個男聲。

梁雨妙這時迴轉身來,對傅修然和沈安溪道:“不好了,這些應該是剛才那中年婦女老闆叫來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找到我們的,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傅修然抬眸看了看前方的人,能看到是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這時說道:“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斷後,你和安溪先離開吧,我跟他們周旋。”

梁雨妙有點擔憂地看着傅修然說道:“如果等會兒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就大聲呼救。我和安溪先回我們家。我們家地址是廣陸路567號。就是剛才你們救下念念的那條小巷子,再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