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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淵輕輕地在沙發出坐下:“沒事,你要是想睡,就睡吧,反正你又不用工作。”

“那好吧,我再睡一會。”說到這裡,沈安溪將薄被蓋在身上,然後又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睡醒,露台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沈安溪從沙發處爬起,客廳里沒人。她穿上拖鞋,往洗手間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後,沈安溪經過放洗衣機的陽台時,她看到沈縱淵放在了洗衣機邊的臟衣服,便走到洗衣機旁邊,打開洗衣機的蓋子,將衣服一件件地往洗衣機里放。

拿起一件白襯衣時,沈安溪看到襯衣上面有個鮮紅的口紅印。她想了想,剛才沈縱淵出去時穿的就是這一件襯衣。沈安溪垂眸想了一陣,覺得想這些東西也沒什麼意思,便將白襯衣扔進了洗衣機內。

又過了幾天。

這幾天沈安溪還是例行煮湯給傅修然。不過她不再自己送湯過去了,而是讓傭人送。這天沈安溪正在陽台處給花草澆水,忽然聽到客廳處放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沈安溪放下手中的水瓶,轉身進了客廳。拿起手機一看,是傅修然打來的電話。沈安溪按下接聽鍵,手機話筒里響起了傅修然的嗓音:“安溪,你現在有空嗎,過來陪我看電影吧。我買了一套很好的投影儀,又搞了一套海洋紀錄片,不如我們一起看?”

沈安溪皺了皺眉頭:“我現在在澆花,你看紀錄片不會自己么?非要我陪你看?”

“醫生說我要卧床休息一陣子,我又不能出去玩,整天一個人悶在家裡快要死了。你過來陪我看下紀錄片,順便聊聊天啊。”手機那端的傅修然這時回答她道。

沈安溪很是無奈:“好吧,我等會就過去。要不要吃些什麼,我給你買些零食吧。”

“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吧。”傅修然說道。聽到沈安溪要來陪他,他的語氣里透着欣喜。

沈縱淵的軍營內。

自沈縱淵那天見完青雅後,第二天回到軍營,竟然發現青雅進了軍營的後勤部去幫廚房做菜。

沈縱淵有些好奇地打探了一下,軍營里的人說是她想要學習做菜鍛煉自己什麼的,所以才過來做菜什麼的。沈縱淵聽了之後笑了笑,也就不放在心上。

不過自從青雅當了廚房的廚師後,就常常借口來找沈縱淵。沈縱淵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她來找他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找借口不見。不過有時候借口找得太多了,也偶爾見見她。反正就是對待她的時候,像是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一樣。

這天是周六,沈縱淵在宿舍里處理工作中的一些文件,忽然聽到門鈴響了起來。沈縱淵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門口處,看了看貓眼,站在門口的是青雅。

沈縱淵皺了皺眉,打開了門:“青雅,找我有事情么?”

現在下午時分,如果是晚上的話,沈縱淵就不會開門讓她進來了。

“我想過來你這邊看一下雅思的資料,我那邊宿舍我呆的不習慣。”青雅笑容滿臉的走了進來,懷抱着一疊資料和書。

沈縱淵之前聽說青雅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每天來軍營中上完班之後,便回到附近租的房子內。現在聽她這樣說,可能是因為她現在不想回出租屋吧。

既然她都進來了,沈縱淵沒理由趕她出去。當下便對她笑了笑說道:“那你隨意坐,我還有事情要做,先進書房了。”

“好。”青雅對沈縱淵微笑着回答道,然後拿着一疊資料在沙發處坐了下來,然後就攤開資料和書本看了起來。

“那要喝茶或者要吃東西的話,你自己去找,我就不去拿給你了。我還有事情。”沈縱淵說完也不管她,徑直走進了書房。

沈縱淵在書房裡呆了一陣,便聽到門口響起了青雅的聲音:“縱淵大哥,你要喝茶么?”

沈縱淵頭也沒抬:“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哦好吧。”青雅說完這句話後,竟走了進來,“你在做什麼?我看書看得很悶啊。”

沈縱淵這才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軍營里的一些事情。”

沈縱淵說完這句話後,青雅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我過兩個月就要考雅思啦。”

沈縱淵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問她:“聽說你不去上課了,是打算要外國留學嗎?”

青雅俯下身子,托着腮看着沈縱淵說道:“是啊,爸爸說既然我想出國,那就出國好了。反正我還年輕嘛。”

沈縱淵這時將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問道:“那你幹嘛還要來軍營幫忙啊,專心準備考雅思嘛。”

青雅心裡這時說道:“當然是為了見你啊。”不過表面上她不敢這樣說,只是說道:“老是在家裡悶着備考總是不好。效率會很低的啦。還不如多出來活動活動,後勤部不夠人手,我過來幫幫忙嘛。”

沈縱淵點了點頭,然後又笑道:“以前你在廚房裡總是幫倒忙,現在還有這樣么?”窗外的陽光照耀進來,落在沈縱淵身上,華美的光影勾勒得他俊朗的五官更為迷人。

青雅看着他,不禁有些着迷過了一會她才回過神來,之後便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現在沒有了啦。”

沈縱淵不禁輕笑出聲,他和青雅聊了幾句後,便說道:“我出去喝口茶吃塊餅乾。你要來么?”

青雅搖了搖頭:“我剛才吃了喝了。”

沈縱淵嗯了一聲,從椅子處站了起來,之後便出了書房。

等沈縱淵出了書房,青雅便環顧一下書房四周,看到沈縱淵放到椅子處的襯衣,便逐件拿起來,一一在襯衣領口處的內側印下了她自己的口紅印。

等沈縱淵回來的時候,看到青雅正站在窗邊發獃。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青雅回頭,看着沈縱淵說道:“縱淵大哥,那我先回去啦,廚房那邊估計也快要我去幫手了。”

沈縱淵點了點頭,說了聲好。之後青雅便離開了沈縱淵的書房。

第二天一早,沈縱淵便早早起來,收拾了一些臟衣服,便回了家。

因為在軍營里沈縱淵的住所沒有洗衣機,所以沈縱淵會將一些臟衣服帶回家再洗。

這天沈縱淵回來後,沈安溪例行是幫他拿臟衣服去洗衣機處。正將衣服都翻出來,沈安溪看到襯衣的領口處有些異樣。她逐件逐件地將衣服翻開,看到很多襯衣領口處都有着口紅印子。

而這個口紅色號,她只在身邊一個人的唇上見到過。

青雅。

沈安溪覺得心裡有些彆扭,但她什麼都沒有說,便將手中的臟衣服都一股腦地倒進了洗衣機。

從陽台處出來後,沈安溪經過客廳時,聽到沈縱淵問道:“這客廳的百合花很漂亮啊,安溪你去買的么?”

沈安溪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在一旁的女佣人回答道:“這是傅先生送的。他每天都讓我拿一些鮮花和補品回來。這不,今天我做菜的食材也是頭給的,他人可好了。”

沈安溪看見沈縱淵的臉色瞬間就暗沉了下來。沈安溪這時對女佣人說道:“章姨,你先去廚房忙吧。”

有些遲鈍的章阿姨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當下只是依照沈安溪的吩咐,轉身往廚房走去。

“安溪,我有話對你說。”沈縱淵臉色有些不對勁地對沈安溪說道。

沈安溪想起了她剛才在洗衣機處看到的,那些在襯衣上的口紅印,便回答道:“巧了,我也有話對你說。”

“那我們坐在沙發上談。”沈縱淵說著,率先在沙發處坐下。

“女士優先,你先說。”沈縱淵冷着一張臉,端起茶几處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最近是不是跟青雅走得很近?”沈安溪單刀直入地問道。

沈縱淵想了想自己最近,便回答她道:“青雅最近到了軍營的廚房裡幫忙,她時不時會過來找我玩耍,但是你知道我對她沒什麼的。我對她,像是對待普通朋友一樣。”

沈安溪聽到這裡,垂下眸:“那麼,你襯衣上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

“什麼口紅印?”沈縱淵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今天帶回來的臟衣服那裡,有很多口紅印。而且這種色號,我只見過青雅用。其他我認識的人里,沒有使用這個色號的。”沈安溪看着沈縱淵道。

“她昨天倒是進過我的書房……而且期間我還出去過,留她在書房裡……”沈縱淵在這一瞬間想到青雅的用意,不覺有點噁心。當下他伸出手去,握起了沈安溪的手:“我對她真的沒別的什麼,你要相信我。這些口紅印可能是她趁我不在弄上去的,至於是什麼用意,可能是要讓你誤會吧。”

沈安溪凝視了沈縱淵一陣,然後反握住他的手淺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我希望你跟她保持距離。”

沈縱淵這時回答道:“那當然,你不說我以後也會跟她保持距離。畢竟她這樣讓人很是噁心。”頓了頓,他的臉色又變成了剛才的冷冽:“現在我們來說一下傅修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