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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勞煩老婆了,我沒有很累。”說著,沈縱淵便往沙發處走來:“老婆今天一天都在家裡做什麼?”

“在家看書啊。”沈安溪笑着回答沈縱淵。

“每天看書悶不悶?對不起,我最近沒有時間,不能陪你太多。”沈縱淵走到沙發處坐下,然後將下巴擱在沈安溪的頸窩處磨蹭。

“對了,今天女佣人說做海鮮湯給我們喝。”沈安溪這時忽然想起了今天女佣人說的話。

“哦,是么?”沈縱淵回答了這一句後,忽然又想起來沈安溪之前吃海鮮會過敏,當下便問道:“你吃海鮮不會過敏了么?”

“不會了,今天早上看了醫生。醫生說過敏期已經過了,所以我可以吃海鮮了。”沈安溪這時回答沈縱淵道。

“那就好。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這樣我們的寶寶才能茁壯成長。”沈縱淵說著,笑着將臉貼到沈安溪的肚子處。

“你說這個孩子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沈安溪微笑着,看着一臉傻氣地貼着自己肚子的沈縱淵問道。

“是男孩子女孩子都可以,我都喜歡。”沈縱淵還是繼續貼着沈安溪的肚子說道。

“那你說應該像誰比較好?”沈安溪繼續問道。

“那還用得着說嗎,當然是像你比較好。”沈縱淵不假思索地回答沈安溪道。

“女孩子像沈太太,男孩子就像沈先生。先生太太吃飯了。”這時沈安溪和沈縱淵背後響起了女佣人的聲音。

“你肯定是被章姨笑了,一直趴在我肚子上說話。”沈安溪這時打趣道。

女佣人章姨還沒走遠,聽到沈安溪的話後,便回答道:“我沒有笑話沈先生啊。我以前懷我家孩子的時候,我家先生也是天天趴在我肚子上說話的。可溫馨了。”

飯廳里。

沈安溪和沈縱淵坐在餐桌邊,吃起了飯菜。兩人邊吃邊聊,沈縱淵時不時說一些最近在軍區里遇到的趣事給沈安溪聽。

“我們最近的訓練強度比較大,所以,大家都曬得比較黑。有一天我們訓練到深夜,正在訓練着,隊伍里忽然有一個人說,他看見一套衣服在他面前飄過。大家一起大笑出聲,原來走過來的是他們方隊的教官。”沈縱淵說到這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安溪更是誇張,直接笑得噴出了米飯。

兩人吃完了飯,便坐在了電視機旁看電視。電視里放的節目挺無聊的,可是沈安溪就是享受這種跟沈縱淵相依相偎在一起的時光。

沈安溪就這樣將頭靠在沈縱淵的肩膀上看了一會電視,便聽到身後傳來女佣人的聲音:“先生和太太真是令人羨慕,連看電視都要依偎在一起,好恩愛啊。”

沈安溪回頭看了女佣人一眼,之後便笑了笑,也沒有說話,又繼續依偎在沈縱淵的肩膀處看起了電視。

一周後。

沈安溪這幾天特別焦慮。之前沈縱淵說去執行任務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過。她前天去問了軍區里的人,裡面的人說,沈縱淵還沒到時間回來,要她等待一兩天。如今一兩天過去了。她還是沒有等到沈縱淵。

沈安溪看着窗外的竹子。窗外是一叢翠綠的竹子,正在隨風搖擺着。沈安溪在搬來軍區之前,沈縱淵就申請了換宿舍。之前的宿舍因為被洪水淹過了,很多東西都不是很好。沈縱淵自己住的時候,倒不是太在意,後來沈安溪說要過來住,他便將宿舍換了,好讓沈安溪住得舒服一些。

沈安溪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呆,便決定再去教官那裡,打探沈縱淵的下落。

沈安溪去了教官那裡大概半個小時,卻被告知,沈縱淵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現在暫時不能見人。沈安溪當時便詢問道,是連家屬都不能見嗎?教官卻敷衍她說這是軍營的規定。

沈安溪回到家後,坐立不安。

縱淵受傷了?為什麼受的傷?傷得多重?現在在哪裡休養?這些問題盤亘在她的腦海里。而剛才從教官和她的談話中,沈安溪能看出教官是在敷衍她。

沈安溪在房裡踱來踱去,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既然他們說是隔離,那麼我就再等幾天再說吧。”想到這裡,沈安溪像是安慰自己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卧室走了過去。

又過了兩天。

這天沈安溪正在卧室里午睡,卻聽到外面門鈴響起。她從床上爬起,走到門口處,打開了門。門口處站着的是一幫穿着軍服的,她不認識的男子。這時為首的一個男子對沈安溪說道:“沈太太,你這個宿舍要騰出來給新上任的營長住。所以一周後你就必須得搬走了。”

沈安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新來的營長?那縱淵呢,縱淵去了哪裡?”

眼前的這一幫男子齊齊噤聲。沈安溪見他們沉默,心下更為疑惑了,便用詢問的眼光看着他們。

過了一陣,為首的那個男子才說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也只是來轉達一下消息而已,到時候沈太太搬家時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就儘管吩咐我們。”頓了頓,那個為首的男子又說道:“我們還要去訓練,就先這樣吧。”說完,這一幫穿着軍服的男子便轉身離開了。

關上門後,沈安溪慢慢走到沙發處坐下。新上任的營長?縱淵如果是重傷到不能勝任營長的地步了,他們為什麼要換新的營長?他受傷卻不讓她去探望,而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軍營就換了新營長?

之前沈縱淵告訴她,去執行新任務的時候,沈安溪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沈縱淵跟平時一樣,甚至好像比之前那幾次執行任務還有輕鬆。

沈安溪的心裡亂糟糟的,根本理不清頭緒。想了一陣,沈安溪決定要去找新的營長去談一談。

沈安溪對面坐着一個穿着軍服的年輕男子。她眼前的那杯熱茶,正裊裊冒着熱氣。沈安溪看着他的嘴巴,急切地想要從他的嘴巴里等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眼前的年輕男子將他手邊的茶杯端了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又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原處,然後才抬起眸,對着沈安溪笑了笑道:“沈太太,你剛才問的問題,我恐怕也不能回答你。我也是收到上級的指示,才急急忙忙過來接任營長一職的。至於沈營長在哪裡,為什麼被革了職,我真的不知道。”

沈安溪看着他一張一合的嘴巴,然後目光又移向他的眼眸。憑她的直覺,這個營長在撒謊。

至於為什麼要撒謊,很有可能跟沈縱淵為什麼被革職一事有莫大關聯。

沈安溪知道現在她說什麼也沒有用,便對眼前的年輕人淡淡一笑:“那對不起,打擾了。”

之後沈安溪便離開了這個年輕營長的宿舍。

走在路上,沈安溪心亂如麻地看着旁邊的景物。她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無論去詢問誰,都詢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該怎麼辦?她慢慢地在路上走着,努力地將自己的思緒理順。

事到如今,不如去找一下青雅的父親,問一問他有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消息吧。

青雅父親的會客廳內。陸營長住的別墅格外優雅別緻。大理石的地板,鏤空的窗戶,別緻考究的古式吊燈。

沈安溪卻無暇去欣賞這些。她一坐下到陸營長對面,就跟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陸營長本來是對着沈安溪笑意盈盈的。但是當聽完沈安溪的話後,他就皺起了眉頭。他沉吟了一陣,才說道:“我退休有一點時間了,你知道的,退休了的人,對軍區的事情,是不大關心了的。”

沈安溪聽到這裡,內心就涼了半截。心想看來在陸營長這裡,她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耳邊又傳來陸營長的嗓音:“最近我總是和太太到處遊山玩水,才發現這個世界有那麼多好玩的地方。”說到這裡,陸營長又絮絮叨叨地,和沈安溪說了很多他最近去旅遊時的見聞。

沈安溪聽得心煩,終於在隨聲附和了不少次後,對陸營長說道:“陸營長,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以後有空再來拜訪。”

“不留在這裡吃晚飯嗎?”陸營長驚訝地抬起頭來,臉上是殷切的表情。

“不了呢,下次吧。”沈安溪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對着陸營長說道。

“可惜了,今天阿蓮做了梅子燜鴨,本來說你來了,她還興緻勃勃地說,一定要你好好嘗嘗她的手藝。”陸營長說到這裡,臉上帶着遺憾之色。

“不了,實在是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沈安溪說到這裡,神情有些茫然。

“那這樣的話,我就不送了,你慢走,下次有空再過來吧。”陸營長臉色和善地對着沈安溪說道。沈安溪說了句陸營長再見後,剛轉身往門口走了幾步,便又聽到陸營長說道:“不要着急,沈縱淵不會有事的。他是我見過能力最好的特種兵,肯定能逢凶化吉的。”沈安溪知道這不過是陸營長的客套之詞罷了,當下她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陸營長的家。

想不到,又是失望而歸。縱淵現在在哪裡呢?如果真的像軍區所說的那樣,他受傷了,那麼他傷勢有多重?最最奇怪的是,軍區為什麼不讓她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