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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部分外國人在便利店裡看守着那個年輕的女店員,另一部分人,則押着沈安溪到了一部新的車子上。

“別再想着搞什麼花樣!”沈安溪被塞到車子的后座時,聽到旁邊的一個凶神惡煞的外國男子向她吼道,“再嘗試逃跑的話,我們會把你的腿敲斷!”說完,他便將頭轉向車門外,“阿瑟,去買幾根繩子過來。”

過了一會兒,那個叫阿瑟的人便買了繩子回來。坐在沈安溪旁邊的那個外國人,拿繩子開始綁沈安溪的手腳。沈安溪皺着眉頭,不禁脫口而出說道:“你這樣綁住我,我很難受的。到時候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成哥會怪罪你們的吧。”

“如果你逃跑了,成哥更會怪罪我們。”說到這裡,那外國人將綁在沈安溪腿上的繩子猛地紮緊,繩子勒在沈安溪的腿上,讓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樣手腳都綁住,你就想搞什麼花樣,也不行了。”那外國人將沈安溪的手腳都綁完後,便點起了一支煙。

沈安溪真的是很討厭別人在自己面前抽煙。但是此刻身為人質,她知道自己即使抗議,對方也不可能遷就她。

沈安溪極其不舒服地坐在車子上,心緒如同一團亂麻。這次他們倒沒有再給沈安溪綁眼罩了。車子又在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到了一處別墅前便停了下來。

車子停下來後,剛才那個給她綁手腳的外國人,打開了車后座的車門,之後他便貓着身子進了車后座,給沈安溪解開了腳上綁的繩子。沈安溪手上的繩子,他並沒有將其解開。

沈安溪跟着他,確切地來說,是沈安溪被這人押着,進了別墅里。到了別墅後,沈安溪環顧四周,發覺這別墅擺設很簡陋,而且地面和傢具各處地方都落滿了灰塵,像是很久沒有人住了的樣子。

那外國人押着沈安溪到了客廳後,便將沈安溪交給了那個剛才給她買石榴汁的,很年輕的那個外國男孩子。那男孩子領着沈安溪到了一個小房間處,等沈安溪到了裡面的椅子處坐下後,那男孩子對着沈安溪說道:“就暫時委屈你留在這裡了。有什麼需要的話,按一下這個按鈕。到時候我們會聽到鈴聲,然後就會過來的了。”說完,那男孩子指了指門旁的一個金屬插座處的按鈕。

沈安溪點了點頭。那男孩子之後便離開了這個小房間。

等那男孩子離開後,沈安溪打量了一下這個小房子的環境。這個房間像是專門設計來囚禁犯人的,很簡陋。四面牆壁處什麼都沒有,房裡除了一張床,便是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然後還有一個金屬箱子擺在牆角。

那金屬箱子的邊緣很鋒利,箱子前頭還掛着一把大鎖,裡面也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沈安溪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裡面該不會是會放着以前被囚禁在這裡的人的屍體?

念頭剛一冒出來,沈安溪就笑話自己胡思亂想。她打量了一下那邊緣鋒利的金屬箱一陣,然後從椅子處站了起來,剛想往那金屬箱那邊走過去,房間的門卻在這時候被打開了。

沈安溪抬眸一看,看到剛才那個綁她手腳的外國人走了進來。那個外國人見到沈安溪站起來,便一臉寒意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沈安溪隨口編了個借口:“我想去那邊按一下鈴,我口渴了想喝水。”

“就你事情多。坐下吧。等會我讓人帶水過來給你。”那個外國對沈安溪這樣說道。

等沈安溪坐下到椅子處時,那外國人用一條極為粗壯的繩子,將沈安溪的腳綁在了椅子處。沈安溪看着腳上綁的繩子,心裡有些絕望。她本來想走到金屬箱子旁邊,看看能不能用那鋒利的邊緣,將手上的繩子割開的。這下她腳也被綁住了,而且現在椅子離金屬箱那麼遠,她更不可能過去了。

那外國人將沈安溪的腳綁好後,打了一個結實的死結。之後他又查看了一下沈安溪手腕上綁的繩子,確認沒有問題後,那外國人才離開了房間。

正在沈安溪盤算着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間的門又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剛才那個和她一起進房間的那個很年輕的外國男孩。

據沈安溪從那些外國人處聽到的談話內容,她知道面前這個很年輕的外國男孩,名字叫埃里克。

埃里克的手裡此時拿着一杯水,他走到沈安溪的面前,將水遞到沈安溪跟前:“你就着我的手喝吧。”

沈安溪點了點頭,然後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水。見沈安溪喝完了水,埃里克正想轉身離開,卻聽到沈安溪說道:“埃里克先生,能幫我個忙嗎?”

埃里克這時迴轉頭來,看着沈安溪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聽到你的同伴這樣叫你。”沈安溪看着他淺笑道。她心裡暗暗祈禱,這個很年輕的男孩子能答應她等會的請求,否則她就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你會聽英文?”埃里克記得自己的同伴喊自己的名字時,都是用英文喊的,所以當下他便問沈安溪道。

“嗯。”沈安溪又點了點頭,她的臉色此時顯得有點蒼白而虛弱。頓了頓,她又對埃里克說道,“能幫一個忙嗎?”

“什麼?”埃里克略微疑惑地看着沈安溪。

“我想去那邊窗子透透氣。剛才坐車有點頭暈。”沈安溪這時對埃里克說,“我的手腳都被綁住了,你把我挪過去那邊好么?”

沈安溪說完後,看到埃里克的表情有些遲疑,她便又說道:“我逃走不了的,我手腳都被綁住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怕我會吐出來。我現在很不舒服。”

埃里克想了一下,又觀察了一下沈安溪的臉色,覺得她現在的臉色真的如她所說,像是暈車的樣子。臉色蒼白,額上是一額的細密的汗。

埃里克這時看向沈安溪的目光中,帶了些憐憫,他當下回答沈安溪道:“那好,我將你連人帶椅子抬過去。”

沈安溪聽他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心裡一喜,對他笑着道了聲謝。

埃里克將沈安溪連人帶椅子抬到了窗子邊。窗子離那金屬箱子很近,沈安溪到時候只要稍稍挪動一下,就可以過去。

埃里克這時將窗戶開得更大一些,然後他低頭對被綁在椅子處的沈安溪說道:“你不要亂動,窗子開得大了一些,別到時候掉下去就不好了。”

沈安溪嗯了一聲。之後埃里克就出去了。

沈安溪聽着埃里克的腳步聲,確定他遠去了之後,才艱難地挪到椅子邊,然後調整好角度,將腳上的繩子放到那金屬箱子的邊緣,上下磨了起來。

剛才那外國人綁繩子的時候,並不是綁得太緊,可能是怕綁得太緊沈安溪會受傷的緣故。所以沈安溪的軀體還是能左右移動,倒是給她現在的計劃帶來的方便。

上下磨了腳上的繩子一陣,沈安溪覺得有些累,便停了下來。她彎下腰,去看自己腳上的繩子到底被磨成什麼樣子了。

腳上的繩子被割了一些,但是因為那繩子太粗壯了,現如今也只是割了一點點而已。

沈安溪心想,現在她沒有力氣,倒不如等會吃完飯,有力氣了,等外面那幫外國人睡覺了,她再慢慢割。想到這裡,沈安溪便又艱難地移動着軀體,連人帶椅,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處。

在她剛回到剛才的位置處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沈安溪心裡暗道一聲好險,然後就歪着頭閉上眼睛,裝作是在閉目養神的模樣。

這時開門聲響了起來,埃里克走了進來:“安溪小姐,吃晚飯了。”

沈安溪這時睜開眼睛,裝作有些睡意朦朧的樣子,對埃里克說道:“這麼早就吃飯了?”說完,沈安溪偏着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不早了。”埃里克這時說著,將手中的飯菜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然後走到沈安溪跟前,幫她解開了手上的繩子。

“先吃飯吧。老大吩咐我,吃飯的時候要看着你。”埃里克一邊說著,一邊將飯菜遞給了沈安溪。

沈安溪看了看手中的飯菜。還蠻豐盛的,雞腿菜花豬蹄雞蛋和米飯。看來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虧待她。她心想,現在好好吃飯,等會才有機會逃跑。

想到這裡,沈安溪便執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飯菜來。雖然現在的她並沒有什麼胃口,但是想到等會入夜還要很多事情要做,即使沒有胃口,沈安溪也逼迫自己將眼前的飯菜咀嚼吞下。

“餓壞了吧?”埃里克看到沈安溪如此狼吞虎咽,不禁臉露憐憫地對她說道。

沈安溪嘴裡塞了一大口飯菜,抬頭對他露出笑意,然後點了點頭。之後便又低下頭去,吃起飯菜來。

吃完晚飯後,埃里克便又將沈安溪手腕處的繩子綁上,之後便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