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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一棟石頭屋子的屋檐下,是一個流浪漢的打扮。不知道是真的流浪漢,還是故意裝扮成流浪漢的樣子。只是沈安溪一路上都沒見到有什麼流浪漢,這時候忽然冒出一個流浪漢,讓人不禁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當下沈安溪猛地拉了拉沈樅淵的衣袖:“樅淵,那邊好像有人在看着我們。”說著,沈安溪指了指右邊。

沈樅淵轉頭向右邊一看,卻沒看到有什麼人,他又轉頭過來,對着沈安溪說道:“是不是你看錯了,那邊沒人啊。”

“剛才有個流浪漢在那裡,一直看着我們。眼神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他應該是從轉角處走了。”沈安溪說到這裡,向那邊走了幾步。

“也許只是一個好奇的流浪漢而已,你不要多心啦。這是國外,有誰會跟蹤我們監視我們呢?”沈樅淵說到這裡,伸出手去,將沈安溪那被風拂亂的頭髮弄整齊:“我們走吧,不要讓一個流浪漢破壞了我們出來遊玩的心情。”

沈安溪這時點了點頭:“嗯,好的。”

兩人繼續向前走着,就這麼走了十幾分鐘,竟然到了碼頭處。

海面一望無際,有海風吹來,輕輕地拂到臉上,讓人有一種愜意。陽光照射到海面處,讓整個海面呈現一派波光粼粼的景色。

沈安溪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雖然吃了飯和在街道旁散了一陣步,但是還是覺得有些疲憊。現在到了海邊,給海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和輕鬆了一些。

兩人在海邊站了一會,然後沈樅淵說有點累,於是兩人就原路折回往酒店走去。回到酒店沈安溪說自己渾身臭汗,就拿了睡衣去了沐浴間。沈樅淵便到了一旁的椅子處休息。

等到沈安溪洗完澡出來,卻不見了沈樅淵的人影。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樅淵的電話。電話里沈樅淵的聲音帶着一點神秘:“我等一會就回去,你先坐在房裡等我。”

沈安溪有點不明所以,然後對着手機話筒問道:“你去做什麼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乖乖在房裡等我,我等會回去找你。”說完這些後,手機那端的沈樅淵就掛了電話。

沈安溪有點不明所以,既然沈樅淵讓她坐在房裡等,那她就乖乖的等待好了。於是跟沈樅淵通完電話後,沈安溪便打開了電視機,坐在床上看起電視來。

看了一陣電視,沈安溪覺得有點悶,便到窗邊,拉開了窗帘。剛拉開窗帘,便看到對面的樓層處有一個人站在窗邊,那個人手中好像還在拿着望遠鏡。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沈安溪總覺得他是在監視在自己這邊。聽說有些望遠鏡還能透過窗帘看到裡面的?

沈安溪覺得心裡有點發毛,便拉上了窗帘。拉上窗帘之後,沈安溪又覺得自己有點多心了,沒有人那麼變態,拿着望遠鏡到對面樓層去監視她這邊吧?酒店對面那邊的是什麼樓層?

算了,不去想了。大概最近她是有些多心吧,像沈樅淵說的,她可能是因為懷孕,所以導致體內激素有些不正常,才會容易疑神疑鬼。再加上她之前被綁架過,就難免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看了大概兩個小時的電視,沈安溪才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沈安溪下床穿起拖鞋,走到門口處,看了看貓眼,確定是沈樅淵站在門外,沈安溪才敢開門。

剛開門,沈樅淵就滿臉笑容地走進家門口,然後拉住沈安溪的手說道:“快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安溪一邊往放裡面走,一邊問他:“去哪裡?”

“現在還不能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沈樅淵說到這裡,在不遠處的椅子坐下。

沈安溪只好滿腹疑惑地,去了沐浴間換衣服。換完衣服後,她本來想畫個淡妝,但是沈樅淵說不用她化妝了,拉着她的手,就跟她出了門。

沈安溪跟着沈樅淵出了房門,到了酒店一樓。走到馬路邊上的時候,沈安溪問道:“不打個車嗎?”

沈樅淵說道:“不用打車,很近,走過去就行。”他腳步沒停,一邊走一邊說道:“再說這個地方,我們等計程車的時間,就已經能到達目的地了。”

沈安溪跟着沈樅淵一路走,走到了剛才的那條兩旁都是石頭屋子的街道處。沈樅淵拉着沈安溪到了其中一間石頭屋子處,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你租了這裡?”沈安溪邊跟着沈樅淵往裡走,邊問道。

“嗯。我準備了驚喜給你。”沈樅淵邊說著,邊拉着沈安溪往樓梯走去。

上到二樓,沈安溪看到大廳的長桌處,有着各式各樣的飯菜,長桌中央還擺着精緻的蠟燭台。沈安溪這時回頭,對着沈樅淵說道:“這都是你做的?”

“對啊。你不是想知道在這種屋子裡住是什麼感覺嗎?我剛才趁你洗澡的時候出門,然後就到這裡來,找了一家石頭屋子來租,然後又買了些食材,做了晚餐。”沈樅淵說到這裡,拉着沈安溪到長桌處坐下,“來,試試我的手藝,看看我的西餐烹飪技藝退化沒有。”

沈安溪心中一暖,然後回頭看着沈樅淵道:“原來你失蹤這兩個多小時,就為了給我做一頓晚餐?”

“是啊,快來這裡坐。試試我做的烤火雞。”沈樅淵說著,將沈安溪按下到長桌中間的一個位置坐下,然後親自給她切了幾塊火雞肉。

給沈安溪切完火雞肉後,沈樅淵便走到沈安溪對面的位置坐下。沈樅淵坐下後,拿起旁邊的一瓶紅酒,打開,然後拿過兩個高腳杯,將紅酒倒到了高腳杯里。

“本來是想找支好點的紅酒的,哪知道附近沒有。”沈樅淵將盛了紅酒的酒杯,放到了沈安溪的面前。

剛坐回原位的沈樅淵剛想舉起紅酒杯,和沈安溪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他怔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是停電了么?”

“是的。”沈樅淵剛聽到沈安溪回答完這兩個字,便一聲驚呼響起。沈樅淵心下一緊,脫出而出說了一句:“安溪,你怎麼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放手!”沈安溪帶着驚恐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安溪,安溪,你在哪裡?”沈樅淵在黑暗中從椅子處起身,向著沈安溪座位那邊摸索過去。期間,沈樅淵還碰倒了一張椅子。

“安溪,安溪,你在哪裡?回答我一下好么?”沈樅淵在黑暗中走着,卻因為無法知道沈安溪的確切地址而焦急地大聲喊道。

這時沈樅淵聽到沈安溪的聲音:“我在這邊......”她剛開口說話,立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黑暗中只有她類似於嗚咽的掙扎聲。

沈樅淵循着聲音走過去,黑暗中他摸到了沈安溪的一截手臂,然後他計算好角度,朝着那個抓住沈安溪的人一腳踹了過去。

黑暗中有因為疼痛而發出的抽氣聲響起。沈樅淵繼續走到那人的附近,在黑暗中,沈樅淵又給了那人幾腳。燈光在這時倏然亮起,屋子裡的電又正常了。

沈樅淵打量了一下四周。剛才被他踹了幾腳的那人早已是不知所蹤。躺在地上的沈安溪此時卻捂住肚子呻吟起來:“樅淵,我肚子好疼.....”她周圍的地板處已經有鮮血漫出。

沈樅淵趕緊走上前,將她抱起:“別怕,我帶你去看醫生。”雖是安慰的口氣,但是他語氣中的擔憂卻是濃重的。

到了醫院,沈樅淵幾乎是奔跑着的到了醫院前台:“你好,拜託你,我太太受了重傷......”沈樅淵剛才嘗試着打電話給醫院叫救護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手機在那時候卻沒有信號。沈樅淵只能抱着沈安溪一路奔跑到了最近的一所醫院。

“別著急,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前台的那個護士見沈樅淵滿頭大汗的樣子,便用流利的英文安慰他道。

沈樅淵懷抱中的沈安溪,此時已是處於半昏迷狀態。沈樅淵低頭看了幾眼懷中的沈安溪幾眼,然後對那護士說道:“麻煩快一點,我太太現在生命垂危。”

前台的那個護士連忙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走廊里走了進去。沒多久,那護士帶着幾個護士和一個醫生,還拖着一張救護床,到了沈樅淵面前:“這位先生,把你太太放到這上面吧。”

沈安溪進去病房裡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剛才的那幾個護士和醫生,都跟着進了病房。沈樅淵只能坐在病房外的長凳處,懷着極為焦急的心情等待着。

最最煎熬莫過於這種等待。知道自己至愛的人在病房裡經歷着生死掙扎,卻不能幫到她分毫。只能靜靜地等待那無比漫長的一分一秒,漸漸漸漸地過去。時間每過去一秒,心中的焦急不安就多一分。

沈樅淵緊握着雙手,目光落在對面的窗外。窗外是一個湖泊,此時有清冷的月光撒在湖面。沈樅淵正看着湖面發獃,卻在這時聽到期盼着的開門聲,隨之響起的是護士的聲音:“沈先生,你可以進病房裡看你太太了。”

“她現在沒事了吧?”沈樅淵邊說著,邊趕緊從長凳處站起。

“她渡過危險期了。孩子也保住了。”護士對着沈樅淵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