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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溪坐在沙發上抱着頭,沉默了一會,站起身來朝一間房間走過去:“我想自己冷靜一會兒,你自己在外面吧,要是有什麼事兒你找我吧……”

沈樅淵看到沈安溪離開也不加以阻止,沈樅淵的臉黑沉下來,眉宇之間有說不出來的無力之感。

房門靜靜地在沈安溪的身後合攏了起來,沈樅淵坐在沙發上玩弄着打火機,心裡特別的鬱悶。

隨手拿起來,以前放在這裡的一盒子學家從裡面掏出了一根雪茄,用打火機給自己點燃,剛剛吸了沒有兩口,想到沈安溪聞不了煙味兒,又重新把煙掐滅了。

沈樅淵悄悄的來到房門,試着着轉動把手,發現房門並沒有被鎖上,就轉動把手推開了房門,發現沈安溪正坐在面對陽台的地方,背影顯得有些許寂寥。沈樅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把房門關上,走出了房間。

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自己曾經認識的一個醫生打去了電話,那個醫生也現在在軍區的醫院裡面任職

“喂,你好,你還在軍區嗎?”沈樅淵的聲音有一些低落,但是依舊是富含磁性。

“不好意思,你找的是安博士嗎,我是她的助手,安博士現在正在做實驗,請稍等片刻。”一個清麗的女聲在那邊回答着。

“嗯,麻煩你說沈樅淵找她有事。”沈樅淵有一些煩躁的開口,情緒明顯得十分不好。

那邊的人,有一些猶豫了一下:“好的,那麼請你,稍等一下。”

不一會那邊傳過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讓人有一些分不清男女,說道:“喲,大忙人怎麼想的起給我打電話,怎麼你找到你媳婦了?”

“嗯,人是找到了,但是好像一些問題,我覺得需要你來看一下,她現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並且動不動就頭痛。”沈樅淵聲音低沉。

“吆,這不就是失憶了嗎!”那邊的人似乎有點幸災樂禍,調笑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安博士現在並不把這件事當做事,這種事情多簡單啊,不管是因為外界原因還是自身原因,只要是有原因那不一定就有辦法的嗎,她只不過是看到沈樅淵吃癟心裡十分的高興罷了。

“你那是什麼口氣,怎麼你還十分的高興啊!”一聽她那個語氣沈樅淵頓時不開心起來了。

“那我可不是很開心啊,你沈閻王是誰啊居然也有你為難的事情啊!”安博士繼續調侃沈樅淵,絲毫沒有說正事的意思。

沈樅淵有一些煩了,他給她打電話可不是聽她調侃自己的,而是詢問沈安溪的病情的:“你到底還說不說正事?不說我掛了。”

安博士一聽就知道不能繼續挑逗下去了:“行行,你是大爺,你是大爺,說病情不逗你了,真是沒意思。”安博士有些嘟囔。

“趕緊說病情吧!”沈樅淵的聲音低沉下來,可以聽到淡淡的威脅的意味。

安博士一聽他的語氣的神情立刻正經了起來:“失憶是神經疾病,由於各種原因吧,但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來說只有一般失憶是可以治療的。”

“什麼只有叫做一般失憶是可以治療的?”沈樅淵煩躁的問,他現在非常擔心沈安溪恢復不了記憶。

“就是吧,失憶也分很多類型,各種類型的治癒程度都是不一樣的,1.局部性失憶,2.選擇性失憶,3.全盤性失憶,顧名思義它們就和它們的名字差不多。”安博士繼續解釋道,她雖然實在軍區做研究工作的,但是因為本身對這方面有一定的興趣,所以也是做了不少的研究,也可以說是頗有造詣。

“它們不是也分為程度嗎?各種程度之間的界限是怎麼劃分的?”沈樅淵把玩着手中的雪茄,神情顯得有一些疲憊。

“這個還用我仔細和你說?不會自己查啊!不過說真的重度的治癒的機會……”安博士隨手吧自己身後的椅子拉出來坐了下來,“你要是想具體的知道他們的怎麼劃分的話就自己去查吧。那亂七八糟一大堆一大堆的東西,我不可想背給你聽。”

安博士一向是一個比較喜歡省事兒的人。

聽完她的話沈樅淵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為什麼覺得安溪和哪一種都不像?他開口打斷安博士:“我怎麼覺得我夫人,和你說的這幾種癥狀都不符合。”

安博士十分相信沈樅淵的直覺,因為他知道沈樅淵對於他老婆,那是真心的疼愛,自然是最明白她身體狀況的人。他要是說不是那就是真的不是。

“嗯……還有一種情況。聽一聽吧,不過我覺得這種情況實在是對於你夫人來說不可能發生吧,你們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安博士又想到了另一種失憶症。

“嗯……”沈樅淵抬起手來,揉揉額頭。這幾天的連續熬夜,他已經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布滿血絲。眼睛底下面有十分濃厚的青澀,神情之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頹廢。

“解離性迷游症,具體怎麼樣你也自己百度吧。”安博士也是皺起了眉頭,這次是比剛才更大的一段話,她更懶得背了。

沈樅淵懶得和她計較,拿起手機自己查了起來,一頁又一頁的專業術語他看得一陣頭大。

“博士,這邊實驗似乎出現了點問題需要您去看一下。”安博士的助手走了過來。

安博士一聽急忙站了起來,對電話里的沈樅淵說:“你自己慢慢看,我這邊有一點事可能過一會才回來,看完等我一下,我盡量快點。”說完以後就匆匆的走了。

沈樅淵自己就在那裡慢慢的看了起來。

差不多看完時安博士回來了:“怎麼樣,是不是這種癥狀?”

“不像,她會有一些下意識的舉動,只對音樂鮮事物都是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並不是上面說的那種是兩個人格之間互相不記得。”沈樅淵眉頭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說了這麼多,還有其他可能性嗎?”沈樅淵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其他的我倒是想不出來,不過得是你正的話一般肯定是要受過巨大的精神打擊啊之類的。你夫人受到過嘛?”安博士這時候也有一些頭疼起來。

“我覺得是沒有的,畢竟她現在精神狀態,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記不清以前發生的事情,甚至連孩子都記不得,並且把別人當做自己的丈夫。”一說起這個沈樅淵又是止不住的嘆息。

“把別人當作自己的丈夫?”安博士很疑惑,“這怎麼有一種感覺糊塗了的表現,那她的思維清晰嗎?”

沈樅淵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沈樅淵相處:“並沒有,她的思維特別清晰,和以前什麼區別?”

“那……我怎麼覺得她和所有的失憶狀況都是不符合的呢?”安博士皺起了眉頭。

“思維清晰的,模糊記得以前發生的那麼多事情,但是不記得人,甚至把別人當做自己的丈夫……短期記憶也是可以的,但是就是不記得以前……”安博士在電話的另一邊喃喃自語,想努力找出對症的病情。

這時候,剛才那個接電話的她的助理插了一句話:“你說就會不會是像那些小說裡面說的,比如說找了個心理醫生暗示啊之類的。不過聽起來真的很扯淡啊!”

但是聽到她這些話,安博士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雖然現實中的很多心理醫生做不到這麼強大,但是真的有人可以做到。

“對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夫人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遺忘,他的這些記憶被催眠師埋在她的記憶深處。下了某種禁制,所以才想不起來。”安博士解釋道。

“催眠師?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沈樅淵有一些摸不清頭腦的感覺,失去記憶和催眠師有什麼關係?

“大約就是這麼說吧……”安博士重新的主持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想一下該怎麼說,“就是吧,雖然是通過某些條件進入患者的腦海里下某種禁制,或者是改變了某一些東西。”

沈樅淵一聽就覺得這種事情非常的扯淡:“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呢,這不都是小說里的情節嗎,你在拿這些東西糊弄什麼?”沈樅淵覺得安博士這時候就有一些糊弄人的意思,語氣一下子變得非常不好起來。

安博士聽到之後也不是很生氣,反而是覺得有一些好笑,沒想到沈樅淵也有這麼武斷的時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怎麼就知道不可能呢?”

“那你告訴我怎麼可能呢,你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強行的將別人的記憶給扭轉?”沈樅淵將自己的怒火壓制下來,想聽安博士怎麼解釋。

“你覺得不可能並不代表沒有啊,有一些非常強大的催眠師就是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雖然在世界上這些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也不缺有了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去做這種事情。”安博士也是難得的好脾氣的在那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