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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便是林世子身邊的人。”碧雲驚喜地道,“還真是有緣啦。”

青木點頭,知道她關心玉臨公主的下落,遂敘了玉臨在北疆協助北威軍作戰之事。

“那一次,我與公主遭遇鬼煞人的襲擊,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隨行的五百士兵都犧牲了。為了保護公主離開,我和碧珠引開了鬼煞之人,碧珠後來替我擋箭而亡,我受了重傷,身上還中了他們的毒,所幸遇到了我義父,才保住了一命。與公主失散後,我四處打探,均未有她的消息,後來,北疆通往達木的道路又被封死,我只好隨着義父四處漂泊,一個月前來到了衍都。”碧雲幽幽地道,敘及往事,頗為感傷。

“碧雲姑娘眼下作何打算?”青木看向她。

“既然得知了公主的下落,我自然是去北疆尋她。”碧雲不假思索地道。

“現在北疆的路,仍被史以鑒的人馬封着,去那裡很是危險,要不隨我一到迴風宗,先與你家公主聯繫,報個平安,解她擔憂之心,以後再見面也不遲。”青木沉吟着道。

“如此也好,就多謝青木公子了。”碧雲很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不必客氣,接下里,我還得麻煩碧雲姑娘幫我做一件事。”青木笑道。

“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得上你的,絕不推辭。”碧雲爽快地道。

青木在她耳旁道了出來,此時,碧雲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好,我答應你,希望青風公子他吉人天相,還活在世上。”

衍都城內,經歷了史以鑒與嚴玉駿的兩父子權利角逐的那場血腥大戰後,再無往日的生機,不少店鋪變成了一片廢墟,也有不少店鋪索性躲避災害,關門歇業了。

青木和碧雲扮成鄉下夫妻給城內客棧飯館送菜,兩人一路推着車,一路打聽青風的消息,卻沒有任何收穫。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是?”碧雲安慰道。

“或許,他根本沒有逃出來也說不定。”青木臉上掛着憂色。

“別太擔心了,說不定他活着迴風宗了呢,再說,如果他果真遭難,我們再怎麼傷心也於事無補。”碧雲道。

……

左殿堂進入乾清殿彙報。

“回主人,那二人一人跳崖自盡,一人身受重傷又中了春日倦之毒,只可惜讓他給跑了,目前還沒找到這個人。”

史以鑒“嗯”了一聲,“那就繼續找。”

“對了,此人之所以逃走,是因為中途突然殺出四個黑衣蒙面人前來相救,屬下懷疑是這幾人宮裡的細作所為,本想留幾個活口,但這四人事先服下了一種毒藥,還沒到我手裡沒多久,便毒發身亡了。”左羅剎道。

“既懷疑是細作,可有查到結果?”史以鑒從御案上的奏摺中抬起頭來,看了左羅剎一眼。

“屬下揭下了他們幾人的蒙面,發現他們竟然是散布在玉器、漆器、浣洗、針線等各處雜使役房的人。”左羅剎道。

“那就立刻徹查皇宮之中各類雜使役房的人馬,同時,封鎖宮門各處出口,務必揪出他們的同黨。”史以鑒吩咐道。

“是,屬下這些去辦。”左羅剎領命而出。

史以鑒繼續看着案桌上的奏摺,這些都是朝堂之上大臣們奏請他登基為帝的奏章。

他嘴角勾起,這些人都是慣會見風使舵,左右搖擺之人,奏請他登基稱帝,也只不過是向他表明效忠之心,好消抵他們之前倒向嚴玉駿之嫌。

“都是一些見利忘義的小人。”他輕嗤一聲,“以為區區一個天衍的帝位,我便稀罕么?”

他要實現成為天下霸主的宏圖大願,天衍這塊彈丸之地,他還並未放在眼裡。眼下,他已控制了西北部的隆善以及其周邊的附屬國,西部的西臨、西嘉等七八個大大小小的國家,南部的廝昭、永昭、明昭等十多個小國。但西南部的雲通、天府、滄海、桑池等二十四多個小國尚未完全歸順於他,這些國家曾是風宗的勢力範圍,首鼠兩端,搖擺在風宗和鬼煞之間,至於北部的達木,更是與風宗同氣連枝,共同進退,不僅運送物資相送,還揮軍十萬前來相助北疆軍。

這些地方不擺平,他心頭難安。

所以,稱帝他不急,只有待所有國家都受他掌控之時,他才能高枕無憂地坐上天下至尊的寶座。

正在他思緒輾轉之時,森羅使進來彙報。

“主人,收到情報,我們在山陽、江離、青蘇、玉馬城等地發現了疑似林悅嵐和司徒南芸一對男女,他們正往逍遙林的方向而去。”

“疑似?”史以鑒抬眸看向他,“此兩人有何特徵?”

“他們的身形都與林悅嵐和司徒南芸的身形相似,且他們一現身山陽鎮,便去了風宗的聯絡中心通民客棧,還有在玉馬城,這二人又去了玉湖庄,還沿途打聽玉湖庄之事,只是兩人都易了容,尚不能確定這兩人便是林悅嵐和司徒南芸二人。”森羅使道。

史以鑒目光沉了下去,“此二人消失了大半年,現又復出,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主人,您認為這二人便是林悅嵐和司徒南芸?”森羅使問道。

“除了這二人還會有誰?”史以鑒深思了一會,“這二人向來詭計多端,此番復出,定是有備而來。”

“不管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們有血龍,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森羅使輕哼一聲,“屬下願帶着人馬前去圍剿逍遙林。”

“你帶上二十萬人馬和左羅剎一道去吧。”史以鑒道。

……

逍遙林外十里處,森羅使、左羅剎帶着二十萬的人馬向著樹林挺進,黑壓壓的一片人,驚得沿途的飛鳥撲哧撲哧地紛紛往外飛去。

逍遙林中高台上放哨的風宗之人發現了這支敵軍隊伍,立即將情況報告給了林悅嵐、朱弄玉二人。他們二人立馬招來眾風宗頭領商議,不一會兒,議事廳內擠滿了人。

風宗的眾頭領們聽聞史以鑒二十萬人馬來襲,此時一個個焦慮之色現於臉上。

“這對方有二十萬的人馬,我方風宗如今只剩下一萬五千人馬,這要如何與他們的二十萬人馬作戰?”

“是啊,他們還有血龍,再加上這二十萬人馬,我們該如何對付?”

青影示意眾人停止議論,開口道:“諸位兄弟,請稍安勿躁,現在宗主和夫人回來了,就一定有對付他們的辦法,請聽宗主安排便是。”

林悅嵐眸光掃過眾人,沉聲道:“這一次諸位兄弟不必參戰,就交給本宗主和夫人即可。”

此人既出,眾人丈二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懷疑莫不是自己聽錯了。

有人小聲地道;“宗主,可他們是二十萬的人馬,就憑宗主和二人,可如何對敵啊?”

“是啊,是啊”底下是一片附和之聲。

“諸位,不必懷疑,更不必擔心,只需靜眼旁觀便是。”林悅嵐不容置疑地道。

眾人聞言,又覷着他身上不怒而威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以及沉澱在骨子裡深謀果決的沉雄之氣,自是信服,不再言語,並且期待着這一次只有他們宗主與夫人二人對決二十萬人馬的傳奇。

眾人散去後,嚴玉馳走上來,“悅嵐兄,龍嘯令一事,可想過要如何跟風宗交待?”

林悅嵐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微勾,“殿下實在擔心龍嘯令一事泄漏出去了?”

“不錯。”嚴玉馳點頭,“龍嘯令屬於天衍皇室和境靈域的秘密,不能對外泄漏,只是今日得與史以鑒的人馬作戰,定是隱瞞不了了。”

他眸光凝蹙,看了看林悅嵐,繼續道,“但一旦泄漏出去,必將引起世人的紛爭,天下也會再掀血雨腥風。”

“嗯,殿下所慮極是。”林悅嵐眸光含笑,“所以,為掩人耳目,我令風宗眾人避開戰場,不過,光是避開,也不能完全消除它的懷疑,還得請殿下忙一個忙。”

“悅嵐兄,但說無妨。”嚴玉馳道。

“我想請殿下與朱弄玉、青影他們一道扮成法師。”林悅嵐道。

“假扮法師?”嚴玉馳先是不解,爾後眸光一動,“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設置障眼法,讓人以為,你和芸兒對抗史以鑒二十萬人馬的法子,便是請來了人三位高人,由他們開壇做法,召喚神兵打敗對方。”

“殿下聰明,一點即透。”林悅嵐笑道。

“如此確是好計。”嚴玉馳頗為贊同地看着他,“到時只消說,這三位高人法師來自鏡花國、水月山、虛無洞便成了。”

林悅嵐笑了笑,“這鏡花水月的地方便讓熙熙攘攘的世人一頭腦熱瞎尋亂撞下去好了,殿下將三位高人的來處也都想好了,我便省事不少。”

嚴玉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中似乎穿雲破霧般現出洞明之色來,“還是十五皇叔想得周到。”

對他此言,林悅嵐倒無多少驚訝,知曉對方早已明了他的身份,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當十五皇叔還是世子的時候,我便對皇叔一見如故,細細向來,也許這就是我們同為皇室血親的緣故。”

“有時候,我覺得這命運的安排是如此的神奇。”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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